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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茅廁,繞到搭起來的棚子的后面,沿著棚子走上一會兒就到。兩個人上完廁所,還要原路返回的時候林曉寧喊住了秦深,“哥,我們舍近求遠了,這邊近,不是照樣可以走?!?/br>棚子是連著老宅的墻壁的“7”字形狀,七的短邊與墻壁垂直,他們剛才是從長的那一頭繞出來的,完完全全可以走短的這一頭嘛。秦深:“……”腦殘地忽視了這一點?!昂冒?,走這里?!?/br>提步和林曉寧往那邊走,被那頭垂著頭站著的姑娘嚇了一跳,秦深認出這個姑娘,喊:“苗苗?!?/br>林曉苗,小姑與前夫生下的女兒,正在上高中,和林奶奶一起住在市里面的大伯家,沒有和小姑上一年再婚的繼父一起住。林曉苗慌亂地抬頭看了秦深和林曉寧一眼,飛快地跑掉了。“她怎么了,以前見到還會喊一聲的?!绷謺悦鐐€性柔和,和她善于鉆營的mama截然不同,不是喜歡掐尖的性格,文文靜靜的,見到毫無血脈的秦深會甜甜地喊他大哥。林曉寧不關注這個,他不自在地動了一下脖子,總覺得后腦勺有風在吹、涼嗖嗖的,“哥,你剛才看到苗苗的眼神了嗎?”“眼神?我沒有注意?!?/br>林曉寧指著剛才苗苗站著的地方,“她剛剛就站在棚子的邊緣,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里面的什么人,那種眼神很怨毒?!?/br>“不會吧?!苗苗才多大,被你說的和怨婦一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越想越覺得剛才那一幕是自己的錯覺,林曉寧動搖地說:“也許是我的幻覺,我們進去吧,冷死了?!?/br>酒宴上總有人不注意控制自己的聲音,弄得公共場所是自家的客廳一樣。喧鬧的聲音打斷了秦深和林曉寧進去的步伐,他們兩個停在棚子的邊緣往里面看。秦深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大伯家的長子林曉晨和他的朋友在說話,旁邊還坐著個面貌不錯的男青年,是小姑的繼子,他們的話題圍繞的對象是自己。和林曉晨一搭一唱、說著話的那個朋友秦深竟然有些印象,好像在哪里見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就問了林曉寧一聲。“你忘記了啊,這人攔住苗苗口花花,你揍過他,呃,讓我想想,好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吧?!绷謺詫幉恍嫉仄财沧欤八麑π」媚锬巧渡?,被抓了現(xiàn)行關了進去,五年,上一年夏天的時候才放出來的,在他爹媽的幫助下在老街那邊的修車店里打工。狗改不了吃屎,我聽說他又對小女孩動手動腳,被人家家長按在地上打,牙齒掉了三顆?!?/br>“小女孩?”秦深皺眉,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吧,仔細打量那人,只是覺得眼熟卻無法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對應起來。“就是未成年的?!?/br>“我勒個去,人渣!”秦深擰眉,“那時候他攔住苗苗,不會是想……”“昂,應該就是想動手動腳?!绷謺詫巺拹旱剡肿?,“這種神經(jīng)病就應該關一輩子,好像是在里面被人打毀容了,出來之后做了整容,你這才認不出來?!?/br>秦深恍然,“原來如此,和我印象中的形象差了那么多。林曉晨怎么和這種爛胚子攪和到一塊去的,看起來感情還不錯的樣子。”林曉晨與LTP朱煨并肩坐在一起,勾肩搭背、談天說地,關系看起來不一般。“誰曉得?!绷謺运陕柤?,表示自己不知道,“臭味相投吧,林曉晨搭的就是些狐朋狗友,不是玩意兒的東西。”他們坐的地方與秦深隔了一桌,林曉晨邀請了自己的一群朋友過來吃酒,酒桌上說東說西、東拉西扯,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秦深的身上,貶低追捧者厭惡的人更能夠討好對方的歡心,他的朋友們深諳其道。現(xiàn)在說話的是朱煨,小個子的他穿著今年的流行色焦糖色羽絨服,蓬松款,套在身上襯得他個子更加矮小、臃腫,本來還挺清秀的臉因為猥瑣的心變得油油膩膩,他擠眉弄眼,用“大家都懂”的心照不宣的口氣說道:“晨哥你知道吧,你那個沒啥血脈關系的大堂兄找了個男人。”三十多歲比林曉晨大很多的朱煨喊林曉晨一口一聲哥,喊的比任何人都起勁兒。“???”林曉晨一口冰涼的啤酒差點兒噴了出來,“你說的啥屁話,他都跟女人生了兒子了,怎么會找個人男人?!?/br>“晨哥,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朱煨曖昧地朝著林曉晨眨眼,“有人不是雙面插頭嘛,是男是女都可以,只要你愿意,隨便插。”大冬天穿著單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的林曉晨哆嗦了一下,不是因為朱煨的話,他是被風吹的,朱煨的話讓他很感興趣,“我平時就找找妹子,竟然還有這種玩法,秦深挺前衛(wèi)啊?!?/br>“嘿嘿,晨哥,我知道一些可愛的男孩子,什么時候兄弟們?nèi)ラ_開眼啊?!敝祆写曛?,邀請林曉晨去自己和朋友開的場子里耍耍,林曉晨這種沖動、好面子的富二代,錢最好賺了。林曉晨有些意動,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親戚朋友若有若無的目光飛過來,讓他不好一下子就答應下來,就打哈哈糊弄了過去。他們的聲音被風帶進了秦深的耳朵,厭惡的皺眉,不論是找人耍耍、還是說起關乎自己的事情,都很讓人不舒服。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卻還沒有讓秦深想要打人的沖動,就當坐在茅坑旁邊了。林曉晨那邊的話還沒有停,他追問朱煨關于秦深的事情,“姓秦的找了個人男人,挺新潮的呀,你知道他找了個什么樣子的嗎?”朱煨就是聽秦深的高中同學說起過,哪里知道和秦深在一起的男人長什么摸樣,所以胡扯了幾句,“就那個樣子唄,長的一般,個子不高,聽說挺有錢的。”“哦哦,那我什么時候去木器店那邊轉轉,說不定能夠看到?!睗M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秦深和章俟海來酒宴只是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關注,專注于聊天打屁的林曉晨和朱煨二人并沒有看到他們。與林曉晨同桌的倒是注意到了,視線往角落里瞟了瞟,樣子一般?個子不高?有錢!和秦深在一起的高大男人,氣質超脫、長相英俊,一身穿著一看便是非富即貴,滿嘴跑火車的朱煨就說中了一點,真的挺有錢的。“晨哥,你在木器店看不見他們的,秦深好像不住在木器店?!?/br>“你怎么知道的?”朱煨猥瑣地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他兒子長得挺好看的,我守過一段時間……啊!”朱煨被人大力地拽離了座位,按在了冰涼的地上,猥瑣油膩的臉被一個拳頭用力地打偏,一口血噴出了三顆牙齒。朱煨掙扎,滿嘴血隨著說話合著吐沫星子亂飛,“誰特么麻痹地打我,給老子放開?!?/br>秦深掐著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