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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里有一條幾十公分長的寄生蟲,手術(shù)后從腦袋里取出來還會移動。新聞給小家伙留下了濃重的陰影,因為他們之前吃過蛇,他甚至懷疑自己也長了……秦深哄了好多天才讓小家伙平息了恐懼,以后蛇鼠之類的野味是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客棧的餐桌上了。白虎神君嫩嫩的爪子不甘心地在地上劃拉,充滿郁悶的口氣說:“我就是說說而已,沒有想吃?!?/br>“乖大白?!?/br>喜鵲大片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影響到客棧的正常生活,門口成群結(jié)隊、看起來足有近千只的喜鵲在夜間也安分地沒有嘰嘰喳喳鳴叫,給大家留了一個清凈的夜晚。客棧外的鵲鳥安分了,鎮(zhèn)子上的卻沒有,在房頂屋檐、在窗前午后嘰嘰喳喳開小會一樣,吵死了。簡直比之前的蛇群還討厭。盡管喜鵲有“小偷小摸”吃莊稼的習慣,但它也是捕捉害蟲的大英雄,瑕不掩瑜,歸為益鳥之列。喜鵲屬于三有保護動物,歸為益鳥,生態(tài)價值、社會價值、科學價值并不比那些個一二級保護動物差,大規(guī)模捕殺也是犯法、要坐牢的。而且這波喜鵲來的莫名其妙,除了個別膽大的敢去捉了喜鵲當下酒菜,其他人都躲得遠遠的。小鎮(zhèn)經(jīng)過上次的群蛇事件,虛無縹緲之事在群眾心中扎根發(fā)芽,有人嘀咕喜鵲是不是山神爺爺招來的。山神驅(qū)趕走停留在自家屋頂上嘰嘰喳喳個沒完沒了的喜鵲,盯著三五成群在夜色中掠飛的鳥兒嘀咕,“客棧重新開業(yè)之后,奇奇怪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了。要是讓我知道哪個把喜鵲引來的,非扒了他的皮?!?/br>東方既白,新的一天又開始了,社交網(wǎng)站上小鎮(zhèn)喜鵲滿天飛的熱度也悄悄攀升,到了今天、喜鵲臨鎮(zhèn)的第三天早晨,滿鎮(zhèn)驅(qū)趕不走的喜鵲已經(jīng)登上了央視的早間新聞,各種專家齊上陣,有說氣候使然、有說預示著某種災害、有說環(huán)境吸引……眾多說法紛紛,沒有一個說對的。秦深開著車送丟丟上學回來,將車子停放到車位上,所經(jīng)之處,一群鳥騰起又飛落,好不熱鬧。他下車走到院門口轉(zhuǎn)身,看著鵲鳥們經(jīng)過三天不懈努力的勞動成果,成果喜人,已經(jīng)將搭橋這門溶于血脈的本事掌握得靈活自如。搭出來的橋又長又大,高高挑起的橋頂有七八米高,橋初初只有一只鳥的身寬,只是簡單地搭出了一個龍骨,后來散于小鎮(zhèn)上、山上的鳥兒呼啦啦飛了過來,加入了搭橋的大任中。鵲橋越來越有型,漸漸到了肩寬,足夠一人在其上行走。橋起于青河岸邊、止于客棧門口,搭橋的鵲鳥像是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約束,克制了本性,不再貪玩好吃,乖乖地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原地揮動雙翅。這橋太高太大了,聚集起來的鵲鳴聲十分響亮,到鎮(zhèn)子上調(diào)查研究的、取材播報新聞的人視線漸漸被吸引了過去,驚嘆連連。“那是什么?!”“鵲橋,天啊,鵲橋!牛郎織女要相會了!”“七夕早就過了,它們抽風搭哪門子鵲橋,不應景啊,這新聞要是發(fā)生在七夕當天,熱度肯定高?!?/br>“快快快,開車過去,這是奇觀,奇觀啊,一定要記錄下來。”已經(jīng)有人對著鵲橋拍攝了起來,短視頻傳上了網(wǎng)絡,自動歸入小鎮(zhèn)喜鵲滿天飛的話題,引來八方討論。“織女牽牛送夕陽,臨看不覺鵲橋長。最傷今夜離愁曲,遙對天涯愈斷腸?!崩衫手晱臉蛏蟼鱽恚幸晃氖菽凶涌缱诶吓I砩下靶?,看到秦深拱手行禮,“這位年輕人日安,我自九重天生來,欲要往望鄉(xiāng)客棧去。觀您器宇軒昂、姿容不凡,定然是望鄉(xiāng)客棧的老板吧?!?/br>文瘦青年說話間已經(jīng)騎著老牛走到了地上,老牛氣惱從鼻尖噴出氣息,發(fā)出“哞”的一聲,甩著脖子要把騎在他身上的青年給摔下去,但因鼻環(huán)上穿著的繩索落在了青年的手上,不敢過多的放肆。老牛一雙兇神惡煞目,絲毫沒有“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钡睦蠈嵄痉?、忠厚甘愿的意思。響鼻一噴,大有將身上青年撕成碎片的架勢。秦深再看牛背上的青年,穿著類魏晉名士,寬衣大袖、風度翩翩,瀟灑利落地從牛身上跳了下來,長得不甚好看卻書卷氣濃厚的臉上笑容肆意,朝著秦深拱手作揖,寬大的袖袍似行云流水,煞是飄逸風流。此人眼睛微瞇,兩頰無rou,似古時候點燈熬油的苦讀書生,看他背上背著的大背簍,沉甸甸地壓在腰上,帶得人不自覺向后仰。秦深回了一禮,“麻煩這位客人散了鵲鳥,快要把人引來了?!?/br>裝B道具被“沒收”,文瘦青年有些不甘愿,但瞧客棧老板神情淡淡、半點沒有商量余地的摸樣,心肝兒抖了抖,大袖一揮,“孩兒們,散了吧?!?/br>被他折騰了三天、勞心勞力的鵲鳥們一哄而散,化整為零,轉(zhuǎn)瞬間消失在山野之中,文瘦青年不是滋味地瞧著慌里慌張飛走的鵲鳥,暗自嘀咕我,“現(xiàn)在的這些凡間鳥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說讓走就走,也不行禮,真是氣煞人也?!?/br>秦深轉(zhuǎn)身進店,揚聲說:“請客人自便?!?/br>文瘦青年凹陷的臉頰鼓了鼓,很想發(fā)作一番,但瞇著近視眼看看腦袋上方的牌匾,昂藏有力的四個大字壓得他不敢有任何造次,灰溜溜地牽著老牛跨進了客棧。老水牛“哞”地叫喚,像是在嘲笑。進入客棧不久,奔著鵲橋來的人也到了,可惜來的太晚,連根毛都沒有看見。遺憾地捶胸頓足,恨不得拿個大喇叭把那些鳥再聚集起來,擺出poss讓他們拍個夠。鵲鳥沒有看見,但和平路的盡頭搭著一個敞亮的車棚,棚子里現(xiàn)在停著兩輛車?;慕家暗乩?,人煙罕至處,突兀地出現(xiàn)兩輛車,誰停在這里的?為什么要停?百萬千萬級別的豪車啊,蹭亮的車身映照著蓬草雜樹,陰影下突覺陰風陣陣,雞皮疙瘩爬了滿身。“這邊怎么無端端停了兩輛豪車?”“聽鎮(zhèn)子上說,獅頭峰下頭鬧鬼。”“瞎說什么胡話,青天白日的鬧什么鬼,要相信科學?!?/br>“你相信科學了,你倒是說說那些鳥為什么聚集起來,還搭了個橋!”眼看著要吵起來了,一個老專家摸樣的人扶了扶眼鏡說:“別吵了,都想想為什么紅葉鎮(zhèn)屢次發(fā)生動物群聚事件,上一次是蛇、這回是喜鵲,總有原因。”老專家?guī)淼娜撕衾怖沧嚺芰?,那些跑新聞素材的記者在這邊也尋不到什么,也只能夠悻悻地離開,其中一個在車子開出十幾米遠的時候扭身拍了照片,鏡頭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他揉揉眼睛,定睛看什么都沒有。回過身垂首翻開照片,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