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拌很快就消失不見。泥凍得結結實實,秦深半天功夫也就搗爛了拳頭大的兩塊,看院子里,郭躍一個人就可以對付半人高的泥。同樣身為男人,秦深有些受到打擊,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身為人類就不要和精怪比了。鬧鐘響了,秦深放下塑料桶和木棍,拿出手機關掉了鬧鐘,隨后打開直播軟件,白水觀祈福法會快要開始了。今天是冬瘟神住店的第三天,仲春景也不知道哪根筋出了問題,自那天潔癖大受打擊之后就賴在房間不出來了,飯菜讓送去房間,拿著公款公然在客棧吃喝,按照秦深的性子真想投訴仲春景的下凡不作為。奈何,瘟神殿沒有開通投訴熱線。投訴無門。冬瘟神賴在客棧不動彈,秦深時時刻刻關注新聞,外界的情況可不容樂觀,病毒變異太快,令人束手無策,研制疫苗的進度進入了瓶頸。應對這場劫難,社會各界發(fā)動力量祈求早日平安,宗教界同樣如此,濱海省以白水觀為首,在今日也就是農(nóng)歷十五舉辦祈福法會。屏幕內(nèi)的視頻正在加載,同時段上線的人太多,進入直播間還要排隊。排隊的過程中,秦深腦海中各種想法紛紛,他和洪燁商討了送瘟神的辦法,商量之后覺得非??尚?,目前正在準備中,搗爛的三界交匯處的凍泥便是制作線香的基料,在客棧初步處理之后會送去醫(yī)館,進行再加工。至于怎么送瘟神,明天就知道了。白水觀祈福法會在十五當天十點十二分三十六秒的時候準時開始,精準到分秒,肯定是經(jīng)過仆算的結果。現(xiàn)在是九點五十,直播開始的時候。白水觀作為新時代下的老道觀,建筑是舊的、傳承是老的,但思想與時俱進,時刻跟著國家意志走,原病毒沒有肆虐前還組織了全道觀去電影里看了,正能量紀錄片。莫琛為此還離開客?;氐降烙^一天,回來后,秦深見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問了一聲才知道,觀主張希垚布置了任務,看了電影之后每個人寫三千字的觀后感。作為觀主的關門弟子,當然是要認真完成的。扯遠了,現(xiàn)在是在看法會呢。“輕輕地捧起你的臉,為你把眼淚擦干……我們同歡樂,我們同忍受……我們共風雨,我們共追求……真心的為你祝愿,祝愿你幸福平安。”排隊速度很快,秦深的注意力剛剛扯遠就被屏幕內(nèi)發(fā)出的聲音給扯了回來,就見屏幕里,立麥后站著個抱吉他的年輕道士正自彈自唱著。畫風有些迷啊。秦深一臉茫然,現(xiàn)在高端法會辦的這么貼近生活了?“唱的不好聽,還沒有我唱的好聽呢!”兔子精圖圖偷懶,搗了一會兒泥之后挨挨蹭蹭到秦深身邊,撇嘴對屏幕內(nèi)道士的歌聲表示不屑。秦深無語地看圖圖,圖圖低下頭,灰溜溜地跑掉了。秦深:“……”五音不全的圖圖竟然說人家唱歌不好聽,這畫風也挺迷的。把手機豎在地上,方便大家一起看,秦深抱著塑料桶坐在階梯上,繼續(xù)搗泥,凍泥又硬又干,guntang的開水需要分批次倒進去,一點一點融化凍泥。搗泥的時候,鏡頭內(nèi)有了變化,唱歌的道士拎著立麥下去了。畫面內(nèi)只有人群嘈雜的聲音和高臺上紅色的地毯。法會即將開始,現(xiàn)在在清場。遠在東洲市青河旁邊的白水觀前廣場旁邊的偏殿內(nèi),莫琛惶恐,“師父,這么重要的法會怎么可以讓我來當高功?!我能力不足,怎么能夠擔當大任?!?/br>滿臉倦色、面色慘白的張希垚慈愛地摸著弟子的臉,“傻孩子,不要妄自菲薄,你問在場的眾位,誰認為你能力不足。”偏殿內(nèi)坐著十來位德高望重的道家前輩,有白水觀內(nèi)的道士,亦有來自于其他道觀,還有居家修行的火居道士。白水觀作為歷經(jīng)千年的宮觀,屬于濱海省道家之首,為華夏祈福、為世界祈福的大法會自然匯聚了整個濱海省道士。此次祈福法會,白水觀主持,本應該由張希垚當高功,但他研究病毒日夜cao勞,一把老骨頭實在是撐不住,一旦在法會半途中暈倒,在信眾中引起的慌亂著實不小。思前想后之后,莫琛作為張希垚的關門弟子,博學多才的年輕后輩,又有駐望鄉(xiāng)客棧的背景,當高功主持法會再合適不過。莫琛緊張地望著眾人,多希望能有人跳出來說,不行!可現(xiàn)實是,沒有。在場十多位位長輩全都對他鼓勵地笑著,讓他打起自信來,不要緊張害怕。“孩子,你究竟在怕什么?”張希垚拉著莫琛的手,發(fā)現(xiàn)他手心冰涼冒汗,緊張得微微顫抖。“我年輕?!睙o法服眾。“有才不在年高?!?/br>“我技藝不精?!备吖Φ牧鞒虖男】磶煾缸觯菥氝^一遍,卻從未親自上場過。“你跟我演練的時候,就做的很好。”“我修為不夠,溝通不了天地?!?/br>真正有作用的法會是要有修為的高功溝通神明、敬上禱詞,方才有作用的。如今末法時代,能夠做到的少之又少,更多的法會不過是看著熱鬧罷了。張希垚之所以得到眾人信服,德高望重,就因為他可以做到。張希垚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長地說:“莫琛,你可是在望鄉(xiāng)客棧待過的人?!?/br>論溝通天地的能力,還有什么的地方比得上望鄉(xiāng)客棧的。聽到張希垚說的,所有人笑了。被他們提到的望鄉(xiāng)客棧內(nèi),為了方便看直播,秦深換了平板,屏幕更大,看的舒服。手機就抱在手里面查閱本次祈福法會的資料,早就在四天前,白水觀就在官網(wǎng)以及官方微博上掛了通知,有條件的信眾可以到現(xiàn)場參與,沒法親臨現(xiàn)場的,就在平臺上看,可以在線簽單,訴說自己心中的祈福之語。“原來白水觀不僅僅供奉張?zhí)鞄煛!焙桶姿^打交道幾年,說來慚愧,直到今天秦深才將其了解透徹。白水觀主要供奉的不是張?zhí)鞄?,而是至高神天帝昊天,主殿?nèi)至高神的金身被裊裊青煙熏染,本是凡品,在照片上看來,卻有了幾分高深莫測之感。不知為何,看著天帝金身,秦深竟然get到了山神廟迎神像時洪燁的心情,real尷尬。他又不是本人,尷尬個毛線?!將莫名其妙的情緒拋開,秦深放下了手機,再次看向平板,因為簫聲、笛聲、鼓聲、嗩吶聲響起,樂師奏起了“開工號”。時間到,法會開始。“竟然是小莫道長。”“他穿了高功的法衣還挺好看啊,一群中年人之間的小青蔥,肯定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小莫道長的身上?!?/br>“他開始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