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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同時,大點點歪頭看溫鐸,噘著嘴巴說:“哥哥,我?!彼囊馑?,哥哥只是他哥哥,不是別人。秦深發(fā)現自己理解了兒子的意思,他口中哥哥成了唯一代名詞,只能夠喊丟丟的。在大點點的小臉上捏了一下,秦深故作嫌棄地說:“你這個小氣鬼?!?/br>大點點還以為爸爸和自己玩呢,抱住爸爸的脖子躲來躲去,卻發(fā)現爸爸沒有繼續(xù)伸手過來捏,疑惑地地看著爸爸,自己伸出小手捏rou嘟嘟的臉,“啊啊~~”怎么不捏了啊?秦深安撫地摸摸兒子的頭,抱著他走進了客房,客房內溫溪拉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了腿上,不讓秦深看到自己的腿。毯子下面,空空蕩蕩的。秦深不著痕跡地側了側頭,酸澀的眼睛差點兒忍不住流淚,努力讓自己笑得輕松,“溫溪哥給你們介紹,我小兒子點點,十個月了。來,大點點叫人。”指望現在的大點點喊人是不可能的,誰讓他詞匯量掌握的還不夠呢。但是點點見到陌生人不怯場,樂呵呵地朝著溫溪父子二人笑,笑容甜甜的,如同小天使,非常治愈人心。介紹完了小兒子,大兒子帶著蘭德起來了,秦深招招手讓丟丟到自己身邊來,來了之后給溫溪介紹,“溫溪哥,我的大兒子丟丟,你以前見到過照片的,照片里的他還小,現在這么大了。”“伯伯好?!眮G丟大了,不需要秦深說什么,就主動、禮貌地問好,像是個小紳士,他爹爹那優(yōu)雅的一套學得足足的,假以時日,同樣是個內斂優(yōu)雅的紳士。“都長這么大了,之前見到的還是小小的一團?!睖叵袊@,他是有禮物給秦深一家子帶來的,不是什么稀罕物,地方特產,權當個新鮮。讓兒子開箱子拿,溫溪說:“小秦年紀輕輕的就是兩個孩子的爸爸,了不得,肯定很多人羨慕?!?/br>“哈哈,甜蜜的重量,生二胎可是要好好考慮的,不能夠因為羨慕就上。”秦深掂量著懷里面的重量,胖點點傻乎乎地跟著爸爸笑。用孩子們活躍氣氛夠了,秦深把大點點交給丟丟,讓他抱著出去玩,還詢問了溫鐸愿不愿意去外面走走,正好讓丟丟帶著。溫鐸搖搖頭,他放心不下爸爸。等兩個孩子出去了,秦深深吸一口氣,臉上強掛著的笑容終于有些支撐不住,“溫溪哥,這是我們客棧的駐店醫(yī)生,醫(yī)術很好,你讓他看看你的腿吧,車舟勞累的,肯定有哪里不舒服?!?/br>“我哪里有……”溫溪為自己的身體情況辯解,但看秦深認真中帶著難過的眼神,拒絕的話說不出口,應該是剛才門沒有關嚴,秦深聽見了吧?!鞍?,沒什么的,我休息休息就好。”溫鐸忍不住求爸爸,“看看吧?!?/br>再硬的心腸面對孩子的軟語哀求也硬不起來,他哪里還有拒絕的力量,無聲地嘆息,掀開了覆蓋住雙腿的毯子。秦深驚呼了一聲,沒有想到會這么嚴重!斷口處腫得跟充了水一樣,發(fā)炎的地方沒有得到很好的清理,往外滲透著□□,“我沒有及時讓大夫過來看,我的錯。”秦深自責。看到自己的腿,溫溪的表情輕描淡寫的,更嚴重的情況他也見過,在地上趴久了,汗水、血水、泥水粘附在傷口上,隨隊的醫(yī)生看到了都不敢清潔,是他自己倒上了酒精清創(chuàng)的。努力終究有回報,他一個傷殘人士之所以能夠長久地留在湖伯墓研究團隊中靠的就是自己的毅力,身為考古隊的一員,工資待遇上漲許多,工作兩年多便小有積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蘭德起檢查著溫溪的傷口,直接斷言,“傷口剛愈合那會兒就沒有得到過很好的休息和照顧,后來又不愛惜身體。可謂是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斷斷續(xù)續(xù)的感染,如果不好好醫(yī)治,剩下的殘肢遲早也要截掉?!笨吹饺绱瞬粣圩o身體的病患,蘭德起語氣中帶上了怒意,身為醫(yī)生最見不得有人糟踐自己的身體。溫溪苦笑,他哪里是不想好好愛護,只是家里面的事情接踵而至,他應接不暇,已經來不及照顧自己,只想趁著還年輕、還能夠動,給老父老母、給幼子多留了一些。溫鐸握著爸爸的手,緊張地問蘭德起,“醫(yī)生叔叔,我爸爸的病能夠治好嗎?”站在一側的秦深難過的扭過頭,眼睛酸澀,卻因為太難過,流不出眼淚來。作者有話要說:溫溪:君子坦蕩蕩,立身處世需無愧于心。第156章末流制造師清創(chuàng)的過程并不好過,溫溪冷汗淋漓、嘴唇發(fā)白,這樣的事情無論經歷過多少次,新的一次依然痛不欲生。摸著兒子的頭,溫溪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十五歲的大孩子了,別動不動就哭,你以后可是爸爸的依靠。”溫鐸胡亂地擦著自己的臉,“爸爸,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哭了?!?/br>“又說傻話了,哪里是不讓你哭,哭出來也是適當的宣泄……”溫溪搖著頭,實在是沒有精力再說了,“以后爸爸和你說,你還小,還有很多要學習的?!?/br>“嗯嗯。”溫鐸點頭,扶著爸爸的手臂,“爸爸,我扶你上床休息吧,好好睡一覺?!?/br>“我來?!鼻厣顒倓偝鋈チ艘惶?進來時已經拿了熱水壺、臉盆和新毛巾,拍著溫鐸的肩膀說:“用熱水洗把臉吧,還要給你爸爸擦身。我抱你爸爸去床上?!?/br>溫鐸讓開來,垂著頭不好意思地說:“謝謝秦叔叔,麻煩你了。”他抿了抿唇,小聲地說:“之前,對不起。”“沒什么,我沒有放在心上。”秦深笑著拍拍溫鐸的肩膀,自從溫溪哥出事后,這雙稚嫩的肩膀也承擔了許多他這個年紀不應該承擔的責任。“去吧。”秦深彎腰伸手抱住溫溪,壓在手臂上的重量單薄,喉嚨里酸澀無比,秦深幾乎哽咽地喊:“溫溪哥……”“別擔心我,慢慢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秦深用力點頭,“好,你住在客棧的這段時間絕對把你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br>“你這邊感覺特別舒服,剛進來就連空氣都感覺是甜的,估計住上兩三天我就能夠長胖。”溫溪強撐著眼皮說著,傷痛已經耗費了他太多了精力,聲音輕輕地說著話,沒說幾句就昏睡了過去。溫鐸擠了熱毛巾過來,看到爸爸這樣嚇得臉色一下子白了,手顫微微地伸出來放到溫溪的鼻子下,感受到了呼吸,僵直的背放松了下來。秦深有心說笑,但幾欲脫口而出的聲音夾帶了太多的酸澀,終究沒有說出口。用力地按著溫鐸的肩膀,有了有力的支撐,溫鐸的膝蓋軟了下來,坐到了床上,用熱毛巾擦著爸爸的手,給他擦著身體,讓他在睡夢中能夠舒舒服服的。壓著聲音,秦深對溫鐸說:“出去吃飯吧,我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