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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升確實是從梵凈寺偷跑出來的,在解毒第二天她就借寺院誦經(jīng)溜下了山。 “實話告訴你吧,事發(fā)當日如府被大火付之一炬,你現(xiàn)在只要放下仇恨,我保你再無性命之憂。” 許是怕如升不信,風巽又說:“江湖上凡有炊煙之地就有青樓的人,他們?nèi)魏我晃坏奈涔Χ寄茏o你周全?!?/br> 本來如升不想多問,可風巽又引到了這個話題,她沒法再忍了。 “你救我一命,我自然奉你為恩人,但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何救我?難不成你是我爹的舊友嗎?還是受過如家恩惠?” 不知走到第幾圈,風巽終于停下來,他抬頭往房頂看了眼,說:“晚飯早就備好了,沒有佛跳墻,明日我叫“慶叔”給你做,現(xiàn)在你隨我來,有個人要見你?!?/br> “見我?” 這下如升不淡定了,她全家連帶府內(nèi)傭人都慘被殺害,剩下所有相交之人也全以為她死了,還有誰會點名見她?! “怎么?害怕了?” 風巽走近,垂眼看如升驚慌的小臉,故意打趣。 “沒有?!?,如升抬頭和風巽對視,不知為何,這個男人不止一次地讓她感到心安。 “那勞煩先生帶路吧,你這青樓內(nèi)彎彎繞繞,如升實在找不到?!?/br> “好啊?!?/br> 風巽說話就往屋里走,如升愣了愣,敢情他所說的吃飯就是在自己房內(nèi)嗎? 如升緊跟著走進去,大廳只點了一根蠟燭,火苗微弱,使得整個屋子看起來黑壓壓的,平添了一份神秘之感。 風巽在圓桌前站定,說:“出來吧?!?/br> 話音剛落,從大廳左面的布簾后走出來一個人,如升望了一眼,竟下意識地躲到了風巽身后。 那人突然疾步上前,緊盯著風巽身后的如升,手抬起,想抓又不敢抓。 “如升你別怕,我不是來害你的。” 不是害又是什么?! 此人名為“晏屠嘉”,是當朝太尉徐玠的手下,也是傳言中如家滅門慘案的幫兇,如升怎會不怕他? 就在如升想跑之際,風巽一把把她揪出來,直接推到晏屠嘉懷里,說:“有點良心吧姑娘,叫我救你的人是他,否則你我素未謀面,我為何要救你?” 這下如升糊涂了,當初她逃離西京時,都城內(nèi)早就傳得沸沸揚揚,說如家所有罪責皆因由太尉徐玠告于御前,晏屠嘉是徐玠最得力的手下,要說此事與他毫無瓜葛,無人會信! 如升用力掙脫,可還是被晏屠嘉禁錮住雙手,兩人你推我攘,倒是讓看熱鬧的風巽站不住了。 “你倆能不能先停一下?” 晏屠嘉先一步撤回去,如升馬上和他拉開距離,又躲到了風巽身后。 她倒是分得清眼下誰更安全。。。。。。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仆人,進屋便說:“大人,小姐的晚飯備好了,現(xiàn)在端上來嗎?” 風巽點點頭,說了聲“好。” 其實在他說話之前如升就聞到了菜香,當仆人將所有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她呆住了,桌上所有食盤內(nèi)的菜都是她平日在家愛吃的,連那杯青梅飲亦是。 “你倆邊吃邊談,我先出去?!?/br> 風巽說罷要往外走,臨了又回頭看了如升一眼,說:“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否則今晚讓你睡大街!” 果然寄人籬下就要看人臉色。。。。。。 待風巽走遠,晏屠嘉懦懦地坐到如升對面,眼睛直愣愣地看著她,也不說話。 如升厭惡地把碗狠勁往桌上一放,本來她餓得不得了,可被晏屠嘉這么一攪全然沒了食欲。 晏屠嘉見狀把筷子輕輕放到碗邊,說:“我叫風巽給你準備了這些菜,都是你喜歡的,快吃吧?!?/br> 如升盯著面前的男人,百感集結(jié)于心。 兩年前,他們相識在如世初的壽宴上,晏屠嘉代表徐玠前來祝賀,因為聊得來,兩人漸漸成了莫逆之交,所以如升怎么都不敢相信昔日和自己傾蓋如故的朋友竟是這般狠絕之人! “如升,你聽我解釋?!?/br> “好啊,洗耳恭聽?!?/br> 如升向后一仰,雙手抱臂,眼底半分信任都沒有。 晏屠嘉說:“事發(fā)之前我被徐大人派去寧安賑災(zāi),寧安離西京一千里,等我得知消息的時候想去救你斷然來不及了,于是我飛鴿傳書委托風巽,可以他一己之力也只能救出你一人,本來我讓風巽把你安頓在梵凈寺,那的主持和我有些交情,可是我倆誰都沒想到你會找到這來。。。。。。” 不知為何,如升心里閃過一絲動容,竟有點相信晏屠嘉的話了,不然就像風巽說的,他倆素未謀面,憑什么救她。 氣氛稍有些緩和,如升開口相問,“晏屠嘉,你我曾是朋友,那看在從前的情分上,你告訴我,殺我全家的人是不是徐玠?” “我不知道?!?/br> “西京早就傳遍了,你還說不知道?” “我從寧安直接來這兒,還沒回西京?!?/br> “你是徐玠的人,事先就一點都不知情嗎?” 晏屠嘉抿了抿嘴,說:“如果此事真是徐大人所為,他介懷你和我的關(guān)系,一定不會提前告知我。” 聽著這些如升突然心生一股乏累之感,想問的,不想問的,此刻都化作了無聲。 她抬頭望向門外。 風巽去哪了? 他和晏屠嘉。。。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如升慢慢轉(zhuǎn)過頭來,問:“風巽是你朋友嗎?” 晏屠嘉點頭,“是?!?/br> 如升笑笑,說:“果然道不同不相為謀?!?/br> “。。。。。?!?/br> 晏屠嘉沒說什么,而是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輕輕放到如升面前。 “我要連夜趕路回西京復(fù)命,你就先在青樓待一陣調(diào)養(yǎng)身體,正好風巽這段時間不出門,還有。。。這瓶藥你每天吃一粒,等吃完了,你身上的毒就完全解了。” 某種理論下,下毒人才有解藥,不是嗎? 如升垂眼看著那瓶子,心涼到了底。 ☆、第三章 吃完飯,如升把筷子擱在碗邊,晏屠嘉一直沒走,悶聲坐著,看她吃光了滿桌的菜。 “你不是要連夜趕路嗎?怎么還不走?” “馬上就走,如升。。。。。?!?/br> 晏屠嘉欲言又止,“你今后有何打算?” “。。。。。?!?/br> 對于一個大難不死的人來說,現(xiàn)在談“今后”好像奢侈了一點。 “如果你想回西京繼續(xù)生活的話,還有一個辦法?!?/br> “?” 晏屠嘉輕吭一聲,說:“嫁給我?!?/br> 正從屋外邁進一只腳來的風巽顯然沒有料到會碰見這個場面,他單腳懸空站立,進退不得。 如升與晏屠嘉齊齊向他望去。 風巽輕咳一聲掩飾,走進屋里,說:“我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