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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奉堪輿之術(shù),徐玠這樣的大官肯定也不例外,所以很輕易就能在東側(cè)找到。 再次翻上房頂,如升小心地踩著青瓦,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她不確定徐玠在不在府內(nèi),但屋里有光,總要看一看才行,不然她不甘心。 當青瓦被揭開的一刻,如升只看到了大堂的紅木桌椅,還有娓娓冒著熱氣的茶杯。 她晚了一步,有人剛走。 等了等,如升選擇把青瓦放回去,轉(zhuǎn)頭又去了后院,因為就在剛剛她忽然想起徐玠的二房太太。 聽說此女子有傾城之貌,曾被多個官宦覬覦,卻在最后嫁給了徐玠。 滿朝誰不知道徐玠長得一副兇相,小孩子見了都能嚇哭的那種,所以大家都對這樣的結(jié)合感到匪夷所思。 當青瓦再次揭開的時候如升一眼就看到了徐玠,還有他那位二姨太,這兩位一個坐在床邊泡腳,一個坐在梳妝臺前卸妝,皆穿著白色緞面的內(nèi)衣,看來是準備就寢了。 只見二姨太手持木梳,邊梳頭邊說:“老爺,你最近總派晏屠嘉出去,是不是那件事還沒處理干凈?。俊?/br> “尸骨已寒,有何不干凈?再者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屠嘉不知曉這件事,你可別給我說漏嘴了!” 二姨太眉心一皺,有些不解,“為何不讓他去辦呢?你不是最信任他嗎?” “信任不假,可你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誰嗎?” 她猛地回過頭去,一臉驚訝又好奇的模樣,“心上人?” “嗯,就是如世初的女兒,你讓他親手去殺自己鐘意的姑娘,怎么可能呢?!” “那。。。。。。你就不怕他以后怪你???” 徐玠拿過旁邊的白布擦了擦腳上的水滴,說:“等過段時間你再給他介紹一個,慢慢就好了。” 二姨太櫻桃似的小嘴抿了抿,說:“姓段的聯(lián)系你了嗎?他會不會失言啊?” “不會?!?/br> 徐玠說得肯定,不帶遲疑。 如升不知這位“姓段的”是何許人,但憑直覺一定與她父親有關(guān)。 二姨太放下發(fā)簪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徐玠,說:“還有他的婆娘,我看就是個狐媚子,你給我離她遠點兒!” 徐玠冷笑一聲,“你以為她就只是狐媚子嗎?這女人心狠又薄情,段鶴剛走沒幾天她就接過了天行堂的位置,披麻守孝一樣沒有,就立了個牌位,你說這種女人誰敢碰?!” 這話著實說到了二姨太心里去了,她扭著細腰站起來直奔床頭,將徐玠按倒在床上。 ?! 如升哪見過這陣勢,慌忙將手中青瓦蓋了回去,不知怎地,她眼前突然晃過在密室的時候,風巽摸了她的腰。。。。。。 往下再聽估計就是床笫之歡了,如升平了平氣,細步輕聲地原路走出太尉府,她沒有直接回蒔花閣,而是轉(zhuǎn)腳去了如家。 那個曾經(jīng)威名又顯赫的將軍府。 雖然風巽說過如府早已被大火付之一炬了,最多也只能看到斷壁殘垣,但。。。她必須得經(jīng)這一遭。 順著那條走了千遍萬遍的“蒹葭巷”到尾,如升看到了自己的家,意外的是它沒有被大火燒掉,也沒有被搗毀,而是實打?qū)嵉匾倭⒃谀?,和往日區(qū)別只有門上燈籠的明與滅。 它還在?竟然在? 如升有些不敢置信,風巽明明說過。。。。。??伤麨楹我鲞@樣的謊呢?于他何益? 此刻,死灰般沉寂的如府大門緊閉,交叉粘貼的封條有一個已經(jīng)脫落了,被風吹得唿扇唿扇,很是凄涼。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如升聽聲音判斷出那是一群人,她急忙貼緊角落站好。 是禁軍。 而且打頭的人如升竟然認識。 他叫“溫潮”,是南晉都城禁軍的統(tǒng)領(lǐng),他曾在如世初手下為將,因為戰(zhàn)功累累,為人又公允良善,所以被如世初舉薦當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算起來他離開軍營已有四年光景了。 如升以前和溫潮關(guān)系不錯,但自從他升官后就一直很忙,偶爾逢年過節(jié)到如府拜訪也只逗留片刻便走了,和如升說不了幾句話,如今她家里蒙難,不想再牽連無辜的人,所以即使從前關(guān)系親近也不愿再找溫潮相助。 待腳步聲遠去后如升才敢站出來,她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長長呼出一口氣,看來朝廷對如府的戒備遠沒有淡去,不然不會這個時辰還過來查崗。 如府只有前后兩個門,都貼著封條,如升從后門翻過,確認安全后才敢往里走。 入夜起風了,月亮西斜,院中樹影綽綽,風把樹葉刮得沙沙作響,似亡人伸冤一般的召喚。 如升抱緊雙臂直奔自己的臥房。 今夜所有的以身犯險都是為了要拿回一樣東西,一樣從出生開始就伴她長大的信物。 站在熟悉的院落,如升心生苦澀,她想起從前在這里的點點滴滴,往事如煙晃過,真實的就像昨日。 就在她走神之際眼前突然晃過一個黑影,如升一驚,差點叫出來。 要知道這府內(nèi)可是死過一百多人,怨氣橫沖,真要有些怪事也不足為奇,但眼前這個人還真不是鬼。 “溫將軍。” 如升喃喃叫著故人的名字,似從前光景再現(xiàn)。 “大小姐,溫潮終于找到你了?!?/br> 終于?找到? 兩人靠近,真切地看到了對方的臉。 “溫將軍。” 反應過來的如升向溫潮低頭行禮。 “大小姐?!保瑴爻狈銎鹑缟?,說:“剛才在蒹葭巷我就看到你了,特意把他們引開才敢過來,大小姐,果然是你啊?!?/br> 溫潮有些激動,手都抖了。 “溫將軍。。。你怎么知道我沒死?” 此話一出,溫潮頓時跪在地上,說:“大小姐,溫潮對不起如將軍,沒本事將你們一家全都救出來。” 如升腦子里全都是問號,但還得一個一個問,“溫將軍快請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潮先是嘆了口氣,然后將事情原委全都講了一遍。 在皇上要處決如世初一家的時候溫潮從宮里聽到了一絲風聲,而他當時被皇上故意安排了護送燕爾公主出嫁的差事,于是他想辦法聯(lián)系到晏屠嘉,后面的事如升也知道了。 “溫將軍,謝謝你的救命之恩?!?/br> “大小姐別這么說,你要謝就謝晏屠嘉吧,是他救了你?!?/br> 如升忽然有些恨自己,不但聽信了城中謠言,還對晏屠嘉惡語相向,原來她這般對不起曾經(jīng)的朋友。。。。。。 “我今日聽聞晏屠嘉回來了,可還未來得及向他打聽你的下落他就又走了,大小姐,你現(xiàn)在住哪?” “蒔花閣?!?/br> “什么?!” 溫潮在西京呆了好幾年,自然知道蒔花閣是個怎樣的所在。 如升馬上寬慰他,說:“沒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