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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頭,笑了笑,說:“你府里有多少人?” “上上下下十幾個吧,大都是仆人丫鬟,真正跟我做事的就三個?!?/br> “加我一個吧,湊個整數(shù)?!?/br> 如升怡然地倒著手里的茶,她不敢看晏屠嘉的眼睛,生怕聽到他正面拒絕。 “你要住到我家里啊?” “。。。。。?!?/br> 手停住,茶水也停了,如升覺得晏屠嘉成心的。 見如升滿臉嚴(yán)肅,晏屠嘉又笑了笑,相比之下如升覺得風(fēng)巽真是冷面。 “想跟我混進(jìn)太尉府是吧?如升,你想查什么我都可以代你去,太尉府不是你能闖的地界,再說你是女的,在我手下太引人注目了?!?/br> “我可以女扮男裝,等我學(xué)完刀法就下山找你,到時你安排我到你手下辦事?!?/br> “其實。。。。。。”,晏屠嘉不是為難,而是之前和風(fēng)巽商量出了更好的辦法。 “風(fēng)巽說讓你到蒔花閣學(xué)藝,然后再以藝伎的身份接近徐玠,他這人愛好音律,是蒔花閣的????!?/br> 如升眼前晃過一個人的名字,臉比剛才更冷了,她回道:“我不會去蒔花閣,我也不喜歡那個叫“蒔花”的女人,倘若你能同意我剛才說的,我會感激不盡,如果不同意我大可以想別的辦法,實在不行還有溫將軍,他可以幫我?!?/br> 晏屠嘉聽到“溫將軍”三個字著實驚訝,“溫潮知道你沒死?!” “知道,從我再次回到西京之后他就知道了?!?/br> 晏屠嘉沉沉嘆了口氣,說:“溫潮現(xiàn)在在朝中炙手可熱,你覺得他會放棄大好前程來幫你翻案嗎?” “能。” 她肯定。 ☆、第三十二章 如升被晏屠嘉盯著看了好長時間,他不理解為何如升能對溫潮有那般信任,對自己卻不能。 “如升,你確定了嗎?” 確定跟著他,不去蒔花閣? 如升把自己所想講出來:“我們?nèi)缂以谖骶┏遣徽f名望威赫,到底也是掛了“開國將軍”名號的,所以我不敢保證朝中沒有人認(rèn)識我,要想查清這件事,我必須換個身份,藝伎不妥當(dāng),而且招搖,難免會出岔子?!?/br> “可女扮男裝多有不便,不排除會和其他男人共處一室的情況,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其他男人?如升心里唏噓,難道風(fēng)巽不算其他男人嗎? “屠嘉,我已經(jīng)決定了,求求你。” 以前她從不求人,可今非昔比,她也要習(xí)慣放低姿態(tài)。 晏屠嘉聽完如升的話,沉吟半響,說:“那你再等我段時間,徐大人近期交代我辦個差事,辦完我就安排你到我府上去,行嗎?” “不急?!?/br> 百人的命案,對手又非等同與一般人,急也沒用。 晌午,太陽正當(dāng)空,風(fēng)巽抓了魚回來,直接用自己隨身的刀殺魚刮鱗,然后往盆子里一扔,洗了手坐回廊下。 “喝茶?!?/br> 如升見風(fēng)巽鼻尖沁出了汗滴,忙倒了杯茶過去。 風(fēng)巽接過一口飲盡,說:“去弄魚吧,做好做壞晏屠嘉都能吃,他不像忽爺嘴刁?!?/br> “好,你們坐著,我去弄。” 待如升走遠(yuǎn),風(fēng)巽問:“徐玠還是要?dú)⒎钔⑷饘Π???/br> 晏屠嘉對風(fēng)巽能猜測出來毫不意外,畢竟這位青樓樓主是個人精。 “嗯,徐玠最近常去蒔花閣,不聽曲,不找女人,在頂樓的房間里一呆就是一個時辰?!?/br> “同行人呢?” “只有一個?!?/br> “誰?” “沈燭?!?/br> 風(fēng)巽知道這個人,沈燭三年前開始追隨徐玠,為人陰狠,殺人不眨眼,與晏屠嘉相比,他更像是徐玠的心腹。 晏屠嘉又說:“沈燭近來每日都在徐玠身邊,寸步不離,他警惕性高,我沒敢跟得太緊?!?/br> “那你應(yīng)該去問問蒔花才對,蒔花閣沒有她不知道的事?!?/br> 不提蒔花還好,晏屠嘉白了風(fēng)巽一眼,說:“你以為我沒找嗎?可她根本不理我,說!你怎么得罪她了?” “干我何事。” 晏屠嘉瞄著風(fēng)巽,話鋒一轉(zhuǎn),說:“你們倆就打算一輩子這么耗下去嗎?說實話,蒔花能做出那般事來還不是你慣的,你啊,太寵女人了?!?/br> 風(fēng)巽抿抿嘴,無理可辨,畢竟在“寵女人”這件事上他的確如此。 早年和蒔花在一起的時候她想要什么都不會等到第二日便能拿到手,蒔花閣除了蒔花所有女人都要學(xué)藝接客,而她整天就摘花遛鳥,陪風(fēng)巽盡享床笫之歡。 “對了,姬樾呢?她不是出獄了嗎?” 話題轉(zhuǎn)到姬樾,風(fēng)巽這才開口,“嗯,我把她暫時安頓在青樓了?!?/br> 晏屠嘉“嘖嘖”兩聲,“這回看你怎么辦?兩個女人以后避免不了會碰面,以姬樾的脾性可不會慣著蒔花,到時候有你頭疼的!” “。。。。。?!?/br> 風(fēng)巽又不說話了。 晏屠嘉可沒停嘴,說:“我覺得你適當(dāng)也要換一換口味了,蒔花是蛇蝎美人,姬樾是冷面美人,都跟你沒結(jié)果?!?/br> 晏屠嘉聲音不大,但山頂清靜,一字一句皆落進(jìn)了如升的耳朵,可她卻裝作沒聽到,在心里兜轉(zhuǎn)一圈,散了。 別人的情愛,與她何干。 茶壺水空,風(fēng)巽起身換了一壺新的來,本以為剛才的話頭會過去,可誰知他剛坐下就聽晏屠嘉說:“風(fēng)巽,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當(dāng)年,姬樾真的殺了蒔花舅父一家嗎?” 風(fēng)巽臉色一沉,回道:“都過去了,以后不要再提。” 晏屠嘉及時收手,“好,不提。 他把茶杯放下,起身去找如升,與她一起燒柴做飯。 。。。。。。 陰歷十五,宸光殿剛剛舉辦完一場法事。 起因是宸帝近來噩夢連連,終日疲倦無心朝政,特請來高僧做法,除心魔定初心。 三日后,宸帝痊愈,特賞了高僧三百兩香火錢。 而這高僧便是南晉赫赫有名的“無想”大師,也是晏屠嘉最欽佩的人。 至晚酉時,溫潮請旨到宮中探望,待他進(jìn)到“云臺殿”的時候殿內(nèi)空無一人,而且殿外也只有兩個侍衛(wèi)。 “溫將軍?!?/br> 溫潮應(yīng)聲抬頭,看見賀公公從后殿走出來。 “噢,賀公公,微臣請旨來見皇上,方才被通報到“云臺殿”,可皇上他。。。。。?!?/br> “溫將軍別急,請隨老奴到后殿?!?/br> 溫潮一頭霧水,后殿是皇上平日歇息的地方,能到后殿面見皇上的也就皇后和宮里個別幾個得寵的妃子,今兒個怎會招他去呢? 邊想著人已經(jīng)隨賀公公到了后殿,此時太陽已經(jīng)下山,一大片暖黃照進(jìn)殿里,讓平時森嚴(yán)冰冷的“云臺殿”顯得柔和暖煦了許多,而且還伴著一股濃郁的香氣,似檀香,又不是。 而溫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