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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光輝仕途還要靠你輔佐呢?!?/br> 突然被“委以重任”,晏屠嘉還有些不適應(yīng),他不知周晚這一番話是自己想說還是受徐玠之托,總之應(yīng)該都是徐玠的意思。 “老爺現(xiàn)在在朝中的勁敵已經(jīng)鏟除大半,很快這朝堂便是他的了,只要你忠心,不日之后他的位子也就可能是你的?!?/br> 鏟除大半的意思。。。。。。這大半應(yīng)該就是如世初了,太尉和將軍同樣掌管軍事,沒了如世初,徐玠直接大權(quán)獨攬,而接下來他極有可能對栢堰動手,再扶持一個自己陣營的人去當(dāng)丞相。 晏屠嘉跟隨徐玠這幾年對他的勢力了如指掌,斷定他沒有撼動如世初的本事,所以這身后定有他人暗中相助。 這時掌柜走到他們跟前,說道:“夫人,我給你留了一匹精貴的,西京獨一份?!?/br> “是嗎?快拿來我看看。” 晏屠嘉聽了心里不禁唏噓,連這些商家都懂得望朝中風(fēng)向做生意,著實讓人心寒。 之后,周晚又挑選了幾匹貴得要死的絲綢后才離開妤玥閣,并像來時一樣,被如升和晏屠嘉一齊安全無恙地送回了太尉府。 。。。。。。 回到晏府,風(fēng)巽,甄寧,姬樾統(tǒng)統(tǒng)都在,像是約好了一樣。 “你們怎么來了?” 問話的是晏屠嘉,如升只顧著看風(fēng)巽,竟忘了和大家打招呼。 “我們不能來嗎?” 姬樾一向嘴不饒人,誰也別想欺負(fù)她。 晏屠嘉馬上賠笑,說:“能來能來?!?/br> 如升沖姬樾笑笑,幾步走到風(fēng)巽身旁,她雙手背著,風(fēng)巽趁眾人不備,抬手在她手心撓了兩下,癢得如升差點失聲叫出來。 這邊剛撓完手心,風(fēng)巽便站起來,走到晏屠嘉身旁,說:“前段時間奉廷瑞手下押送的幾車鏢被劫了,據(jù)弘遠(yuǎn)查實,劫鏢人是徐玠派去的?!?/br> 不是晏屠嘉所為,那怕是沈燭了,又或者是洛平。 “徐玠是想以此大做文章然后惹火到栢堰身上是嗎?畢竟丟了官鏢栢堰難辭其咎。” 眾人齊齊看向如升,像是不相信這些話是她說的。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對?!?/br> 姬樾一把摟過如升的肩膀,說道:“你何時也學(xué)會分析朝中事了?” 如升笑笑,不敢挑明師從何人。 晏屠嘉倒不像他們那樣輕松,而是深皺著眉,說:“這是一把雙刃劍,徐玠既可以以此加害丞相,丞相也可以反手給徐玠一擊,只要找到證據(jù)。” 這話等于白說,誰都知道需要證據(jù)。 風(fēng)巽接過話去,說:“弘遠(yuǎn)手上有徐玠和沈燭的往來信件,但不足以一擊致命,徐玠在朝中根基頗深,還需要再尋些事端,一次性打垮他才行?!?/br> 隨后他又補充道:“最好能查出他身上有什么命案來。” 命案?最大的命案就是如家那一百四十口人了吧,可是風(fēng)巽明白,大家也明白,這步棋不到最后不能下。 “這得問屠嘉了吧,他最清楚?!?/br> 姬樾一句話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晏屠嘉身上。 的確,晏屠嘉跟隨徐玠多年,替他殺了不少人,好的,壞的,忠義的,狡詐的,他有一把雙刃劍,斬得了流寇,也殺得了凡民,所以晏屠嘉一向自詡自己不是善人,居于好壞中間,都達不到極致。 “我做事一向利落,殺人不留痕,除非有我的口供,不然扳不倒徐玠?!?/br> 所以這條路行不通,得另尋他法。 “我覺得。。。。。?!?/br> 如升走到中間來,語下一頓,繼續(xù)說:“我覺得可以借奉廷瑞的手除了徐玠,他們既然是敵我關(guān)系,不日必將反目,咱們可以推波助瀾,將他們反目的腳步加快。” 姬樾、甄寧還有晏屠嘉都瞪著眼,而風(fēng)巽卻笑了,笑過之后人就望向門外,沒有多言。 眼下奉廷瑞已經(jīng)來西京調(diào)查劫鏢一事,以弘遠(yuǎn)手上的書信就可以坐實徐玠為元兇,那時奉天一派的盟主定不會甘心被打壓,有所行動是必然的。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像是在思考接下來的對策,而這靜寂沒一會兒就被打破了,仆人敲門而入,稟告晏屠嘉門外有人求見。 “何人???有報姓名嗎?” “回大人,是蒔花閣的蒔花姑娘?!?/br>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各有所思。 “怎么找這兒來了?” 姬樾說罷拉起如升的手,說:“走,帶你喝酒去?!?/br> 不想見的人直接避開就好了,如升和姬樾在這一點上達成了共識,不過下意識里她還是想知道蒔花此行的目的,因為她還做不到姬樾那般灑脫。 即使心愛之人已在手中握。。。。。。 ☆、第四十四章 一間小酒坊,一壺溫清酒,如升和姬樾兩人靠窗而坐,桌上還放著兩碟小菜,一葷一素。 下午日光龢暖,把兩人后背照得暖洋洋的,如升望著頭頂,不禁想到和風(fēng)巽兩人在梵凈山共處的那段日子,感慨時光飛逝。 她手里還握著一杯酒,晃來晃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根本沒有喝。 “怎么?擔(dān)心???” “沒。。。。。?!?/br> “你啊,還是不了解風(fēng)巽。” 如升把酒杯放回桌上,佯裝淡定,回道:“我和他相識時間不長,自當(dāng)不了解了?!?/br> “他對你傾注的感情比蒔花要多許多,你見過蒔花,所以應(yīng)該明白她對風(fēng)巽而言,欲望大于情愛。” “那現(xiàn)在呢?” 姬樾雙手抱臂,眼神一轉(zhuǎn),比剛才冷色了許多,她說:“現(xiàn)在,蒔花親手把那一點“情/欲”也毀掉了,呵!這輩子她都別想在風(fēng)巽身上翻起浪花來!” 姬樾說得咬牙切齒,她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能如此平靜甚至欣慰地接受如升和風(fēng)巽在一起,卻恨不得將蒔花永遠(yuǎn)扼殺于自己的視線之外。 如升本來就心神不定,這回更是亂了陣腳,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被姬樾完全看透了,怎么隱藏都是徒勞,她懦懦地拿起酒杯,也忘了那是清酒,一口氣干了大半。 “聽風(fēng)巽說你倆好了?!?/br> “噗!” 如升一口酒沒咽下便噴了出去,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姬樾瞟了一眼,嘴角翹起,說:“你要好好對他,敢背叛的話我第一個就弄死你!” 這話。。。。。。好似說反了吧,難道不該是說風(fēng)巽才對?! 如升用袖口擦著頜下的酒水,大氣不敢出。 “我知道晏屠嘉也鐘意你,日后他和風(fēng)巽必將翻臉,到時你打算怎么辦?” “我不知道?!?/br> 這個問題就像一塊巨石砸向看似波瀾不驚的水面上,翻起滔天巨浪。 如升了然自己這份情愛不偷不搶,光明正大,可在別人看來她和風(fēng)巽都好似有愧于晏屠嘉,雖然這愧意帶著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