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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瞬,他仿佛聽見了阿誠在喊自己。阿誠,能最后再看你一眼,表哥知足了,只是心里到底還是有些遺憾,不能帶你去江南了,從今以后的路,你便要一個人走了,千萬要照顧好自己,你不要哭,一定要好好的,將江南的桃花細柳一并替我看過。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那句震撼人心的“有進無退,有敵無我,后顧者必殺之”的話,是抗日誓死名言里面的,個人非常崇敬這些為國捐軀的將領(lǐng)們,英雄大義,讓人敬佩。第30章番外三:別后江南三月春來,綠柳依依,我撿了一個天氣不錯的日子去看瑾誠,待穿過曲折的回廊見到他時,他正半靠在塌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窗外,陽光透過窗戶打在他臉上,倒使他因病而顯得蒼白的臉透出幾分紅潤,依稀能顯出幾分當(dāng)初的俊美樣子來。他聽見聲音便轉(zhuǎn)過頭來,一見是我,便淺淺笑開,輕聲道:“炎之,你來了。”我看著他這樣,心里便是一酸,只能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給他披上,強作歡顏道:“錦誠,現(xiàn)下尚還有春寒,再添一件衣服吧!”他沒說話,只轉(zhuǎn)過臉盯著窗外,面上含了笑道:“炎之,我昨日夢見他了。”我想說話,但喉頭發(fā)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有看我,只看著外面慢慢的說道:“以前我看那些話本,還記得里面有一句話叫‘我今因病魂顛倒,唯夢閑人不夢君’,你看,我如今還沒有病如膏肓,還能夢見他。”。我看見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些笑意來,“其實我從前可討厭他了,整天管著我,什么都管,不讓我去賭錢也不讓我去青樓玩,比我爹還煩人!可他是大將軍,比我有權(quán),又有武功,我打不過他。我那時就想,等有一天我有權(quán)了,就把他抓起來打一頓出氣,結(jié)果他倒好,竟然直接就死了?!?/br>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捂著嘴劇烈地咳起來,我連忙上去替他順氣,一邊厲聲朝外叫道:“來人,藥呢?王爺?shù)乃幠蒙蟻怼!?/br>他一邊咳一邊抓住我的手制止道:“炎之,別讓他們來,沒用的。”我張了張口,艱澀道:“阿誠,你別想那么多,先吃藥,吃完藥你很快就會好的?!?/br>他終于喘過氣了,半躺著沖我笑道:“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別白費力氣了。”我沉默了下,終是開口勸道:“阿誠,你別這樣,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和你沒關(guān)系。”他卻是收了笑容,目光繞過我看向遠處,沉聲道:“炎之,我不是因為他,我只是覺得沒意思,不想活下去罷了?!?/br>我勉強笑道:“哪里的話,你就是病得太久了,等你好了,我?guī)愠鋈ネ妫悴恢腊?!城北新開了一家芙蓉苑,里面的……”還沒等我說完,他便打斷我的話道:“炎之,我最近一直在想,他走得那么匆忙,一個人在地下定是十分寂寞,你說我去陪他好不好?”說完,還不等我說話,他便低低地笑起來。“他那個人?。】诶锊徽f,實際可希望我能陪在他身邊了,他以前總說要帶我去江南玩,他說江南有河畔青蕪,岸邊細柳,還有常開不敗的桃花。他說等以后他卸甲歸田的時候,就在那里買一座小院,和我一起長住那里?!?/br>“他問我這樣好不好,我就故意說不好,他問我為什么,我就說我才等不了他那么久,然后他就裝作生氣的樣子恐嚇我,說要綁著我去,堂堂一個大將軍說這樣的話,你說他幼不幼稚。”他像是陷在回憶里一般,眼里露出纏綿的笑意。“炎之,等我死后,你便把我葬在那里吧!我等他來找我,和他一起看江南風(fēng)景?!彼业氖?,露出些懇求來。我忍住心里涌起的酸楚,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見我答應(yīng)了,便笑了起來,目光澄靜,仿佛還是當(dāng)初那個飛揚跳脫的安小王爺。我再也待不下去了,轉(zhuǎn)身便離開。天定元年三月十五,平寧王安瑾誠半夜發(fā)病,吐血而亡。靈帝下旨將其葬在江南別院,下葬時,一不知名的棺槨與之同葬。第31章請假條今天非常忙,忙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大腦一片空白,哭著不肯再工作,所以請假明天更(向我的小天使們鞠躬道歉)第32章回京我還沒出門,便看見韓潛端著湯藥站在門口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如今我是越發(fā)的惱怒他,轉(zhuǎn)過頭只當(dāng)是沒看見他,側(cè)身便要從他身邊走過。他一手攥住我,急急道:“炎之,你的病還未好,這是要去哪里?”我偏過頭看著他冷笑著開口:“韓大人這是要犯上嗎?孤去哪里還論不到韓大人來過問吧!”我見他緊攥著不肯放手,一雙眼里滿是驚怒,他掙扎著開口:“炎之,你是想回京是不是?現(xiàn)在京中形勢嚴峻,你不該此時回去?!?/br>京中的情況我當(dāng)然知道,何須你韓潛來多言,我不耐煩再聽他說話,旁邊的十三上前便是一個手刀劈暈了他。他的手還抓著我不肯放開,我伸手一點點扳開他的手,看著他猶帶著擔(dān)憂的臉,忽然間有些恍惚,上一世的我與韓潛糾糾纏纏了五年,我對他死纏爛打,他對我避如蛇蝎,等到他愿意主動前來見我的時候,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的以后了,他端著鴆酒遞給我,酒里印著我瞪大的雙眼。上一世死之前我表現(xiàn)的再大度,再無所謂,但說到底我還是怨懟他的,恨他騙我,恨他給了我一杯毒酒,但歸根結(jié)底我恨的還是他不愛我,恨我費盡心機都得不到他,如今重活一世,那些求而不得的癡戀,那些深入骨髓的喜歡,仿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我和他之間從來就沒有那五年。“殿下,該走了?!?/br>十三見我不動,著急地催促道。我點了點頭,最后看了一眼韓潛,轉(zhuǎn)身往馬車上去。“皇兄?”我聽見林若風(fēng)遲疑地聲音,他慢慢地走近,我下意識地退后一步,警惕地看著他。他像是毫無察覺一般,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停下,我以為他要問我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誰知道他只是遞給我一件披風(fēng),正是我給他的那一件。他像是完全看不見周圍的一起一樣,只抬起頭朝我笑了笑,柔聲道:“皇兄,如今天寒,這件披風(fēng)還是帶上吧!”見十三接過披風(fēng),他便又笑了笑,直直的看著我道:“皇兄,那就一路順風(fēng)?!?/br>我皺了皺眉,林若風(fēng)實在是反常的過分,讓我猜不猜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像是毫無察覺一般,站在車邊看我:“皇兄,時候不早了,你快些走吧,到了京城記得通知我一聲?!?/br>他的聲音卻是突然低了下去,悶悶道:“不過我猜皇兄不會寫信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