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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發(fā),估計回去又得好好哄哄了。小緒,永遠(yuǎn)只會嘴硬心軟,明明說著狠話,偏偏心里才是真的舍不得。楚澤淵的唇角翹了翹,手指摩挲著,似乎一閉眼就可以看見衛(wèi)澤緒皺著眉生氣的模樣。怎么可能會去找外人呢?他心里都明白,明明,小緒都已經(jīng)離不開自己了。郁醴自顧自的將蘇裳抱到了樓下的房間里面,他耐心的往蘇裳身上披上毯子,將小腿的褲子微微上撥了一下,露出光裸蒼白的皮膚。楚澤淵皺了皺眉頭,手掌懸浮在蘇裳小腿的上空,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蘇裳身上的鬼氣,森冷而又冰涼,像是吐著蛇信子的毒蛇,讓人心生怖意。“這個狀況大概有多少年了?”楚澤淵手指動了動,冰涼的鬼氣開始自蘇裳的雙腿中抽取,繞著楚澤淵的手指打轉(zhuǎn),偏偏楚澤淵卻是不欲吸取鬼氣,只是放在手心。郁醴坐在一旁,聽見楚澤淵問話,有些愣神,“大概有個兩三年了。”他帶著蘇裳,也有兩三年了。“這么久,”楚澤淵皺了皺眉頭,抿緊了嘴唇,“這鬼氣狠房無比,強行灌入人體也不知道損傷了經(jīng)絡(luò)沒有,一下子祛除怕是有點困難。”郁醴也懂這個道理,要是一下子全部祛除,估計蘇裳的腿真的有可能廢掉,他抬頭去看楚澤淵,“那你說,要怎么治?”“配合著藥物和鬼氣一點一點來吧,”楚澤淵沉吟片刻還是說道,“你也可以替他按摩一下雙腿,然后用你的鬼氣溫養(yǎng)他的身體,擠出那些強行灌進(jìn)去的鬼氣,以達(dá)到一種平衡?!?/br>“我的鬼氣不會對他有害嗎?”郁醴皺著眉頭,反問道。“你的鬼氣也是別人給你的,放在你的身體里這么久,那么點有害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被磨沒了,偏向于溫和,有可能還沾了你的人氣,所以應(yīng)該沒問題?!?/br>楚澤淵想了想,覺得應(yīng)該沒有問題。他低頭伸手替蘇裳抽取鬼氣,絲絲縷縷的灰色鬼氣被他從雙腿里抽取出來,蘇裳咬著牙,身體微微顫抖,緊緊的抓著郁醴的手心,俯在他的肩膀上。這鬼氣之前郁醴也試圖幫他抽取出來,但是因為并不是自己身體本源的鬼氣,所以郁醴抽取的很是困難,大部分時候,蘇裳就不讓郁醴動手了。畢竟雙腿被鬼氣浸染了這么多年,他也不怎么在意了。但是現(xiàn)蘇裳才知道,抽取鬼氣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就像是生生的割掉自己的rou一樣,疼得他幾乎是說不出話來,只好是抱著郁醴,咬著牙發(fā)抖。但是與此同時,好處也顯現(xiàn)出來了,雙腿似乎輕了一些,并不像平常那樣,重的厲害,讓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一些。郁醴抱著蘇裳,手指摩挲著蘇裳敏感的后頸,輕輕蹭了蹭,似乎是希望自家少爺能夠?qū)⒆约旱淖⒁饬Ψ稚⒁稽c,他憐惜的親了親蘇裳的耳背,“少爺,疼就哭出來,我在。”蘇裳磨磨牙,抱著郁醴咬了一口。楚澤淵鎮(zhèn)定自若的收回手,假裝沒有聽見這兩個人的對話,冰著臉說道,“我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怎么治,明天再過來,你幫他按摩活動一下血絡(luò),用鬼氣溫養(yǎng)一下雙腿。”“至于我們的契約,等明天再說?!?/br>郁醴摸了摸蘇裳的頭發(fā),點頭答應(yīng)了。第一百六十八章:少爺,你還小楚澤淵出了門,離開了。郁醴盯著他的背影漸漸遠(yuǎn)去,這才是收回目光,落到了自己懷里人的身上,掌心輕微顫抖。真是甜蜜的折磨,他低下頭,唇角不經(jīng)意的蹭過蘇裳的發(fā)梢,輕輕的,隱秘的。郁醴握住了蘇裳的肩膀,骨架纖細(xì)瘦弱,輕輕用力就能抱起,明明已經(jīng)成年,卻像是個未成年的少年一般,隨時都能縮在他的懷里。“少爺,還疼嗎?”他抱著蘇裳,輕輕拍著他的背,聲音里帶了絲安撫,一雙手卻是規(guī)矩的不過分逾越,只是放在了蘇裳的肩膀上。廢話!蘇裳眼眶紅了紅,朝著郁醴揚了揚下頷,口氣卻是不由自主的帶了絲軟弱,“當(dāng)然了,你要是試試你就知道了!”“要是我能替少爺承受,自然是樂意之至,”郁醴面不改色,終于是抬起了蘇裳精致小巧的腳踝,托在了掌心上,“我替少爺揉揉?”他在實驗室里遭受了鬼氣侵蝕的痛楚,好不容易咬著牙熬過去了,這會兒倒是苦中作樂,覺得什么痛苦都不足以讓他動搖,讓他替少爺承受,也是沒有問題的。“嗯……”蘇裳靠在郁醴的肩膀上,覺得疼痛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神經(jīng),讓他無法忍受,明明之前也沒有這么嬌氣的,他挺直了腰背,試圖傲氣一點。然而當(dāng)郁醴的手指揉捏著小腿的時候,一股酥麻的感覺仿佛順著小腿竄了上來,讓他漲紅了臉,忍不住發(fā)出一聲細(xì)碎的悶哼。“怎么了?”郁醴停了手,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蘇裳并不想把自己剛才的反應(yīng)告訴郁醴,薄紅色的嘴唇抿了抿,他輕輕踢了一腳在郁醴的掌心上,“沒事。”說完這句話,他又后悔了,又是結(jié)結(jié)巴巴的開始解釋,“腿……好像好了一點,有感覺了?!?/br>聽見這句話,郁醴終于是流露出一點真心實意的笑意出來了,他親了親蘇裳的手背,“太好了?!?/br>是真的為蘇裳高興。如果說蘇裳能夠擺脫那些噩夢般的記憶的話。看見郁醴的這個反應(yīng),蘇裳又是覺得自己的心口像是憋了點悶氣,雖然說郁醴已經(jīng)告訴他,不會離開自己了,但是,他總是會惶恐不安。這么想著,按在小腿上的力道,倒也像是沒有感覺了似的,隔執(zhí)搔癢一般,難受。蘇裳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狹長的眼尾微挑,帶著不自知的艷麗,他按住了郁醴的手,“穿著褲子按不太舒服,我想脫掉?!?/br>郁醴的手一抖,抬起眼睛看向蘇裳。蘇裳眨了眨眼睛,漂亮的眼睛里倒映著郁醴的身影,小小的,這讓郁醴有種莫名被少爺重視的感覺,原本準(zhǔn)備好的,拒絕的說辭,卻也是說不出口了。“我親愛的管家,你連我的這點要求也不肯答應(yīng)嗎?”蘇裳察覺到了郁醴的遲疑,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薄紅色的唇角蹭了蹭他的臉頰,似乎又在撒嬌似的,粘人的厲害,“我可是你的少爺啊?”沒有辦法拒絕。郁醴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試圖保持一點清醒,他嚴(yán)肅著一張臉,如臨大敵似的,戴著手套的雙手觸碰到了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