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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備好了的電腦,床單和被套都鋪的好好的,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他環(huán)視了一眼房間,走過去把門關上了,這才是看向黎蕤,眼神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在這里是不是過得并不開心?”黎蕤笑著搖搖頭,似乎是有些無奈,“哥,怎么可能呢,我爸媽都在家里,每天都有時間陪著我,那可是我親爸媽!”衛(wèi)澤緒狐疑的看向他,但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的地方。“你就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過得不開心呢,”黎蕤拍了拍衛(wèi)澤緒的肩膀,“哥你還是睡一覺吧,等到待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我喊你起床?!?/br>因為兩個人到站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中午了,而且又是讓黎景開車開了那么久,所以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了,衛(wèi)澤緒倒是不俄,就是有點困。他凝視著黎蕤,有些無奈,“那好吧,我先睡一覺,但是,如果你真的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br>“老實說,作為弟弟的你,還是挺可愛的?!?/br>這完全是看在黎蕤前幾天幫他跑上跑下,幫忙的面子上說的。黎蕤一愣神,眼眸之中仿佛有幾分哀愁浮現(xiàn),而后又是很快就收斂了起來,他唇角的狐度分毫不差,如同精致的木偶似的,“哥,我知道了。”他轉身出了門,把房門給輕輕帶關上了。心口似乎還在猛烈的跳動,黎蕤咬了咬嘴唇,呼吸劇烈,手指也在不自覺的顫抖,他有點感激衛(wèi)澤緒,卻又覺得他的行動太過于愚蠢。而就在這些表情的情緒之下隱藏著的,是深深的懊惱,他知道,他失去了向衛(wèi)澤緒伸手的機會,他渾身污穢,衛(wèi)澤緒也不會再抓住他了。“黎蕤,到書房里來一趟?!?/br>書房的門被打開了,黎清站在書房門口,神色不明,似乎帶著凝重似的,黎蕤匆忙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唇角的諷刺卻怎么也藏不住。他的父親又有任務要布置給他了。隔著幾間房間,衛(wèi)澤緒卻是絲毫不清楚門外的暗潮涌動,他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就在睡夢之中,他只覺得自己恍恍惚惚之間伸手抱住了一個冰涼的身體,帶著熟悉的溫度以及氣息,有什么東西蹭了蹭他的臉頰,柔軟而又溫涼。像是楚澤淵的嘴唇。他拼命想要從夢境之中掙脫,卻又是怎么也做不到,只能一寸寸的陷入夢魘之中。清越而又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大雪之中那一抹微冷的香氣,“等我?!?/br>第兩百零九章:楚澤淵到底有沒有來過?衛(wèi)澤緒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手指,想要抓住這抹熟悉的氣息,他焦急的想要從睡夢中醒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冬冬”的敲門聲在耳邊響起,衛(wèi)澤緒一下子坐了起來,有些茫然的盯著陌生的空蕩蕩的房間,似乎還有些惶然。他微微蜷縮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又是驀然想起了自己睡夢中那抹熟悉而又微涼的氣息,是楚澤淵嗎?他剛剛沒有抓住他。“哥,你醒了嗎,起來吃飯了?!?/br>黎蕤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衛(wèi)澤緒抹了一把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深深的呼吸著,半晌才是回答,“嗯,我來了,等等我?!?/br>他進洗手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里略顯蒼白的面容,不由得有些失神,衛(wèi)澤緒怎么也不敢相信方才只是一場夢,自己感受出來的氣息不過是自己的臆想而已。然而現(xiàn)實又是清晰的提醒他,楚澤淵還在黎景的法器里,他是怎么也不可能過來自己這邊的。整理了一下衣衛(wèi)澤緒就出了房間。黎蕤等在門口,他趁著衛(wèi)澤緒睡著的那段時間換了一套衣服,衣服比較正式,襯得黎蕤寬肩窄腰,身量修長高挑,倒是意外的成熟和秀氣。衛(wèi)澤緒的腳步頓了頓,疑惑的看著黎蕤,“在你家里吃飯也要講究穿著嗎?”他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服,也就穿了件黑色的衛(wèi)衣,下半身是牛仔褲,都是街上促銷價三四十都能買到的,不算貴。“沒有,”黎蕤搖了搖頭,他的肩膀上那只貓咪也不見了,這幾天倒是很少見他擼貓了,“不過就是我爸想著你剛來家里,第一頓飯要正式一點,要擺正態(tài)度!”衛(wèi)澤緒有些想要發(fā)笑,“不用這么麻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黎蕤拉著到了樓下,樓下的桌子上已經擺好了菜,滿滿的占據(jù)了大半張桌子,而黎家二房這邊的人都已經坐好了。“抱歉,我來晚了。”讓長輩等著總是不大好的,衛(wèi)澤緒微微低頭,對著主座上的黎清道歉,同時,眼角的余光稍稍打量著左邊座位上的那個女人,也是黎蕤的母親。渾身的貴氣與優(yōu)雅,動作也是於持,正是如同黎蕤說的那樣,模樣冷淡而又清高,仿佛無論什么都無法引起她的興趣似的,冰冷極了。“沒事,坐下吃飯吧?!?/br>黎清的態(tài)度很是和藹,他轉頭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鑰卿,和孩子打個招呼吧?!?/br>宋鑰卿捏緊了手里的筷子,看見衛(wèi)澤緒的臉的時候,就忍不住挑了挑眉,心底兀自冷笑,倒也真像當初的那個女人!她將手里的筷子丟在了餐桌上,“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了?!?/br>衛(wèi)澤緒摸了摸鼻子,對于宋鑰卿的敵意無可厚非,他估摸著宋鑰卿應該是以為自己是過來與黎蕤搶位置的,所以才會這么不滿。一旁的黎蕤低垂著頭,黑色的眼瞳里融著可以滴的出水的陰沉,他的唇角帶著一抹冷淡的笑意,他的母親驕傲而又放縱,自以為什么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總會出現(xiàn)些讓她無法估計的意外。第一便是自己這個生命的存在。第二便是對她千依百順的丈夫竟然找了個剛剛大學畢業(yè)的農村女孩,而且還有了孩子。第二件事情讓她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踐踏,從此與丈夫貌合神離,雖然說是表面上裝作了恩愛夫妻,可實質上……黎蕤倒是覺得暢快極了。十幾年前宋鑰卿親自將那個女人趕走,連帶著孩子都給送走了,偏偏這孩子十幾年又是出現(xiàn)在了宋鑰卿的面前,實在是造化弄人。宋鑰卿到也真是個傻女人,明明傻,偏偏還又嬌縱,與自己的丈夫冷戰(zhàn)了十幾年,偏偏占著正室的位置,強裝笑顏。黎清看著宋鑰卿離開,拉下了臉,他將手里的餐具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面,輕輕哼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