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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為上。陛下命我即刻出發(fā),我得趕緊收拾東西了?!?/br> 靈兒一面說著,一面把自己準備好的小包裹拿出來遞給我說:“好的jiejie,這個是我給你準備的糕點,你留著路上吃?!?/br> 我點點頭說:“謝謝。我會記得吃的?!?/br> 收拾完包裹,我便換了身男裝,漏夜出行。因我不會騎馬,便只能坐在馬車里,行駛了半刻鐘,車隊突然停下來了。我一掀簾子,便瞧見劉皓滿面擔憂的臉。 見到我,他滿面的倦容似松動了一分,于是塞給我一個包裹道:“父王不準備圣駕回鑾,要在月亮城與眾將士一同守望土城,身為皇子,我必須隨侍在父王身旁。這一路危機四伏,你,一定要小心,多留個心思,不要一頭栽進去,也不要太相信人,給自己留條后路?!?/br> 劉皓很少如此鄭重其事的對我耳提面命,我也很少能從他面上看到這么濃郁的擔憂,我知道他在擔心我,我心頭一暖,眸子里瞬間有些濕潤了,我眨眨眼扯出一個笑來說:“謝謝你來送我,你也多保重,照顧好自己?!?/br> 劉皓拍了拍我的頭,道:“別笑了,好丑?!闭f完,他朝我擺擺手,便放下了簾子。 我聽到他跟車外的侍衛(wèi)叮囑了幾句,然后吼了一句“駕”,便騎馬走了。 劉皓走后,我們的車馬隊也出發(fā)了。走了一會兒,我打開劉皓送給我的包裹,里面是一把鑲了寶石的匕首,樣子很靈巧,可以隨身攜帶。我將它收在靴子里別好,然后打開里面的一張紙條,借著月光看了看。 上面寫著:韋林是本王的親信,留下來保護你,土城不安全,辦完事趕緊給本王滾回來!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劉皓用加重加黑的筆墨寫的那個感嘆號,搖搖頭,將紙條收好。慢慢閉上眼睛。 一路相安無事,許是心中焦急土城的情況,擔心劉宇的安危,我那個一坐馬車就暈車惡心的毛病竟然沒犯,只是稍微有些頭暈,喝些水就好了許多。 連續(xù)趕了兩天的路,終于有些臨近土城的外圍了。黃昏時分,我們在距離土城還有八百里的驛站換了車馬,準備連夜趕路,爭取第二天破曉時分進城。 但事情并沒有我所想的那樣簡單,車隊在離開驛站走了四百里后,速度便漸漸慢下來。 土城地廣人稀,郊外更是空曠,是以它的夜晚風很硬。此刻,凜冽的北風呼嘯著,沁著邊塞獨有的寒。車簾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我坐在馬車內(nèi),屏住呼吸聽著外面的動靜。 不多時,韋林掀開車簾的一角,對我動了動嘴角。 他在說:小心。 我下意識地將匕首從靴子里拿出來,緊緊握著,腦袋里迅速思考著:這里距離土城只有四百里,劉宇帶領(lǐng)的月亮城軍隊應(yīng)該在城外一百里處安營扎寨,能在軍隊眼皮子底下對王城的車馬動手腳的人,一定很不尋常。他們到底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我手中的錦盒? 按理說陛下托我?guī)淼腻\盒,是秘密進行的,難道,月亮城里有人盯上我手中的錦盒了? 這里離土城最近,一定要拼盡全力往土城跑。 就在我想要彎著腰探出馬車之時,一聲悠長的嘶吼劃破靜謐的空氣,我瞬間僵直了身體,額頭上的冷汗終于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更新啦,點擊收藏啦! ☆、土狼 “嗷……嗷……” 土狼的嘶吼聲在周圍響起,那是犬科動物進攻前的集合令。月色漸漸被烏云籠罩,驀地,北風驟起,呼嘯而來,映著土狼的叫聲,更加的恐怖。 我們的馬被下了藥,就算沒被下藥也跑不過土狼,土狼的速度飛快,尤其是圍攻獵物的時候。我暗示自己不要慌,下定決心鼓足勇氣后,慢慢打開馬車前的簾子,保護我的侍衛(wèi)加上韋林一共十一人,他們背對著馬車呈一個圓形,手中的刀都已經(jīng)出鞘,個個都神情肅然,精神緊繃。 離馬車最近的韋林見我出來,忙近前一步,眼睛依舊盯著不斷靠近的土狼,壓低聲音對我說:“姑娘,咱們的馬都跑不動了,待會兒咱們一有機會就突擊出去往那邊的胡楊林跑,土狼怕火,我們可以把馬車點著,能阻擋一會兒也好?!?/br> 我仰頭看著烏云密布的天空,搖搖頭道:“草原上的雨說來就來,如果下大雨,咱們點著馬車,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br> 韋林拿出火折子,吹了一下,然后對著馬車上的簾子,不一會兒,火便起了,前幾日天氣干燥,草原上這三日都沒下雨,馬車也是遇火便瞬間著了,且愈演愈烈。土狼見這邊有火,便停住了朝前走的趨勢,一聲狼嚎,所有狼都站在原地,一雙雙陰鷙的狼眼盯著,草原的猛獸正在尋找著獵物露出的破綻。 大火燒了一刻鐘,暗夜的天空便閃了一下,緊接著,一聲雷鳴打破了這靜謐。 狼群又重新站起來,躍躍欲試。 李葭伊一點武功也沒有,只是一個深門大院里的弱女子,估計這身軀跑幾步就累趴下了,如果被狼咬斷脖子,那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我不能死在這里,也不能被狼咬斷脖子,我要去土城見劉宇。 不多時,雨滴淅淅瀝瀝落下來,韋林轉(zhuǎn)頭看了看被燒得差不多的馬車,側(cè)身對我說:“姑娘,一會兒一定要跟緊,屬下會拼死保護姑娘的安全。” 我咬咬牙,拿出匕首,亮出刀刃,說:“這些馬雖然被下了藥,但是強烈的刺痛一定會使它們四處奔跑,能分散一部分狼的注意力。” 韋林點點頭,舉刀刺向身旁的一匹棗紅色的馬,馬兒嘶叫數(shù)聲,朝左跑去,伏擊在左側(cè)的四只狼應(yīng)聲而起,朝著馬兒跑掉的地方奮力追著。其他人見此法有效,便依依拿刀刺向身旁的馬。我們趁亂往右前方的胡楊林跑去。 才跑數(shù)十步,便聽見一聲狼嚎,映著雷聲,透著一絲陰森。有五只狼緊跟著我們后面跑,并且很快就跑到我們兩側(cè),其中一只狼一個跳起,便撲倒一個侍衛(wèi),那侍衛(wèi)還沒掙扎一下便被那只狼咬斷了脖子。 韋林緊緊拽著我的手臂,依舊往胡楊林跑,我的右手死死的握著匕首,空氣中似乎在一瞬間便彌漫著血腥味兒。身邊的人一個一個都在與惡狼搏斗,等跑到胡楊林里的時候,十個護衛(wèi)就只剩下五個了。 我與韋林站在一棵胡楊樹下,剩下的五個侍衛(wèi)將我們護在中間,韋林此時突然說:“這些狼是受過訓練的,并不是普通的在土城外圍的狼,他們受過訓練,而且我想,訓練他們的人應(yīng)該就在這胡楊林里?!?/br> 我的嘴唇不自覺的顫了一下,說:“剛才的十匹馬足以將這些狼引走,可是又有人把他們召回來了?什么人會對我們下手?” 韋林沒有回答,他看了看周圍,說:“爬到胡楊樹上,找樹干粗一點,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