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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怒地瞪了他一眼。張行端滿意地看著他欲求不滿的表情,柔聲道:“小sao貨,再忍一晚。明天哥哥好好C你?!?/br>嚴柯猛然清醒:“明天不行,余程生日?!?/br>“那后天?”嚴柯猶豫了一下,沒說話。張行端笑道:“你不會打算明天把余程騙上床吧?”“如果可以的話……”嚴柯仿佛想起什么,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嘖,你是少女嗎?”張行端一臉嫌棄地抽了張濕巾,故意用力地給他擦臉,把他的笑容揉碎。“干嘛啊你!”嚴柯笑著掙扎。張行端把他的嘴擦干凈,然后親了一口,說:“吃醋呀?!?/br>注:一個段子,出處不確定:初學文,三年不中。遂習武,校場比武,發(fā)一矢,中鼓吏,逐之出。終從醫(yī),有所成,撰一良方,自服之,卒。第13章對凌鹿來說,這周六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周末。舍友的女朋友從廣東千里迢迢來相會,帶了許多土特產(chǎn)。凌鹿收了人家的禮,不好意思再留在宿舍,只得背了書包出門。實習生基地沒有自習室,凌鹿打算去市立圖書館,于是點開同學群,怒斥一波無良舍友,并問圖書館有人約嗎。沒想到群里出現(xiàn)了何萱萱的一個問號。凌鹿這才意識到發(fā)錯群了,趕緊撤回。手機很快又震動起來。居然是他的帶教余程,還是私聊。“周末的圖書館是小朋友們的天下,這個點去已經(jīng)沒位子了?!?/br>凌鹿愣了愣,叮咚,又來一條。“別問我是怎么知道的。”他笑出聲,飛快地回復:好吧,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壞消息QAQ那接下來怎么辦呢?要不去之前那個書店逛逛?凌鹿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記得去書店的路,就連那天坐的是幾路公交車都忘了。他再次點開余程的對話框,剛摁下輸入鍵,對面又跳了一條信息出來。“你可以來我宿舍看書。”凌鹿想起余程說職工宿舍離醫(yī)院不遠,他們實習生基地也在醫(yī)院附近,那職工宿舍應(yīng)該很近咯?余老師的宿舍……會有很多有趣的書吧?不行不行,我可是要考研的人!不過這可是呼吸內(nèi)科的副主任哎!正好可以問問他抗生素和支氣管擴張劑的臨床應(yīng)用,教材上寫得太亂了,自己老是背不下來。他們呼吸科說不定有口訣什么的?……然后復習累了還可以看看他有什么書……大家都這么熟了借兩本回來不是問題吧?凌鹿?jié)M心好奇地點開了余程發(fā)來的地圖導航。余程打開門時,首先看到的是一朵像蓮花那樣盛開的青色……植物?凌鹿雙手捧著那個小東西,笑容洋溢道:“老師好!這是我同學從廣東帶來的佛手,送給你!(注)”余程把他領(lǐng)進門,忍俊不禁道:“不用這么正式,我又不是你導師。隨便坐吧,我給你倒水。”凌鹿乖巧地嗯了一聲,眨眼打量著余程的宿舍。原來職工宿舍是單人間,和他想象的一樣干凈整潔。書桌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和茶杯,邊上還攤著一本書,書里夾著老式中華繪圖鉛筆。綠色的,六邊形的那種。風吹起了書頁。凌鹿抬起頭,看見窗簾隨風晃動,蟬在香樟樹上嘶鳴。好清新。“老師,你怎么比我還像學生?”凌鹿笑著拿起那支鉛筆,心想上次用這種筆還是……初中了吧?余程嘆了口氣:“只要專業(yè)選得好,天天學得像高考?!?/br>凌鹿哈哈大笑,隨手把那朵青佛手放在書本上,白紙黑字間落下一個蓮花影。“這樣很好看。”余程眼里有驚喜,“佛手我平時開方子常用,鮮藥倒是第一次見?!?/br>“嘿嘿?!绷杪寡劬σ涣粒橄蚺赃叺臅?。余程立刻會意,笑道:“想看什么自己拿吧。”凌鹿歡呼雀躍。陽光正好。在佛手的清香中,兩個人安靜地看了一下午的書。特別地節(jié)能環(huán)保。然后太陽下山,凌鹿高高興興地向余程告別。然后天色漸暗,嚴柯開著寶馬X5來接余程。特別驕奢yin逸!嚴柯走進余程宿舍,一眼看見窗臺上的青佛手,詫異道:“咦,這是佛手嗎?哪兒買的?”余程說:“網(wǎng)購的?!?/br>嚴柯帶他去的是一家低調(diào)的居酒屋,據(jù)說只接熟客,座位很少。女服務(wù)員領(lǐng)他們進了一個小隔間,放下菜單就鞠躬離開,全程輕聲細語,讓人很舒服。隔間是半封閉式,一伸手服務(wù)員就可以看見。角落里放著兩盞蝴蝶紙燈,映出燭火搖曳。余程頗有興致地打量著房間,笑道:“這么安靜,咱們只能說些悄悄話?!?/br>嚴柯仿佛心事被猜中,低頭翻弄菜單,嘴角卻忍不住揚起。菜上得很慢,兩人倒了清酒,細斟慢飲。清酒的味道淡淡的,余程端起小小的酒盞,瞇眼笑道:“今晚月色真美。”嚴柯一愣,望向窗外,卻根本沒看見月亮。余程含笑道:“這是夏目漱石的名句。他是日本近代文豪,有一次問他的學生,‘Iloveyou’怎么翻譯?學生說,我愛你。他說,日本人怎么可能講這樣的話?‘今晚月色真美’就足夠了。”嚴柯癡迷地聆聽他說的每一個字,然后說:“我覺得他是在誘騙學生向他告白?!?/br>余程忍俊不禁:“這個說法很有見地。”嚴柯清楚地感受到誘騙,于是心甘情愿地問道:“小師叔,如果我向你告白,你會接受‘Iloveyou’,還是‘今晚月色真美’?”余程卻笑道:“小壞蛋,你在給我下套。為什么只有接受,難道就沒有拒絕的選項?”嚴柯心里一顫,頓時說不出話來。“今天下午我在宿舍看書,”余程笑的云淡風輕,讓人捉摸不透,“突然想起你高中的時候,我給你補課?!?/br>“……嗯?!眹揽驴酀貞?yīng)聲,心想——我就是從那時開始喜歡你。“你很聰明,也很調(diào)皮。很多東西明明一點就通,你就是不愿意學。反倒把我拉去打球,害得我被你爺爺罵。然后我學乖了,跟你約法三章,必須保持第一才跟你打球,你嚴公子這才賞臉看兩眼書。”回想起當年的時光,嚴柯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余程繼續(xù)笑道:“后來你進了中醫(yī)藥大學,有一學期我給你爺爺代課,你還記得嗎?”“記得?!眹揽缕沧欤澳氵€給我掛科了。”“沒辦法,你考得實在太差,居然還好意思找我求情?!?/br>“全班都知道你是我?guī)熓?,結(jié)果連這點面子都不給。我簡直要氣死了,恨不得——”嚴柯咬咬牙,忍住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