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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起賺錢,但三爸沒有同意。三爸他們是上午回來的,下午又走了,在村里面投下一個大石頭后,就躲著浪走了,留下村里的人不停的猜測意yin,最后連去年關(guān)于涂玉泉的傳言又被翻出來傳了一遍。這兩天,家里還有不少前來探話的人,但都被朱成英找各種各樣的話擋回去了,意思就是他們掙了點(diǎn)錢,但也沒多少,老三那純屬他臭顯擺,花錢大手大腳罷了,說得一群人將信將疑。涂玉泉聽她說這些,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中午飯相對于朱成英平時做的,相當(dāng)豐盛,涼拌燒茄子,涼拌黃瓜,黃瓜炒肥rou,青椒炒瘦rou,還有四季豆孔洋芋。何濤和何黎先前吃李子吃得太飽,現(xiàn)在就沒多少食欲了。朱成英老認(rèn)為他們是講禮,不停地勸他們吃菜,還要把rou夾到他們碗里,惹得兩人趕緊把碗藏在身后。涂玉泉也把她攔下來,說他們李子吃多了,其實(shí)不餓。被朱成英瞪了一眼,倒是沒再夾菜了。吃過飯后,已經(jīng)快兩點(diǎn)鐘了,正一天最熱的時候,因?yàn)槠鸬迷纾塑嚨娜硕蓟杌栌?。涂玉泉見何濤何黎困得眼睛直瞇,就把他們帶到房屋里去睡會兒午覺,自己也去睡了。何濤睡的是朱成英他們那張床,而他自己和何黎就睡平時涂玉菊睡的那張床。這一睡,就到了下午四點(diǎn)多。涂玉泉醒后,發(fā)現(xiàn)何黎已經(jīng)起來了,但眼里還有很明顯的瞌睡,他坐在椅子上,顯得很沒精神。“怎么了?沒睡醒?。俊蓖坑袢獑?。“還好,我坐一會兒就好了?!?/br>“要吃西瓜嗎?”涂玉泉回來的時候就把那個西瓜放進(jìn)涼水桶里鎮(zhèn)著,現(xiàn)在吃正好。“好啊。”何黎在他面前從來就不是客氣的人。涂玉泉去把西瓜抱出來,切了,叫上涂玉菊和朱成英,一起吃。不過,他很識相的沒把何濤叫醒,也沒讓朱成英叫,只是給她留了一塊在那里。作者有話要說: 兩天沒寫,有點(diǎn)找不到感覺了……☆、爭執(zhí)下午四點(diǎn)多,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沉,陽光不像中午那么火辣辣的了,干活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下田了。涂玉泉家附近有很多田都是水庫村其他人的,這個時候,勤快一些的人都來田里干活了。農(nóng)村人干活,不會像戰(zhàn)士一樣緊趕慢趕,一般都是逍逍遙遙的,比如,現(xiàn)在。朱成學(xué)和魏光陸家里都有田在上面,這會兒,他們看著日頭還比較曬,也不想立刻下田干活。他們兩家四個人,扛著農(nóng)具一起來,在門口的樹上摘了一兜李子,然后就坐在地壩邊上的樹蔭下一邊吃一邊跟朱成英擺龍門陣。“表嬸嬸,你們這兒還好呢,現(xiàn)在都還有李子吃。”說話的是魏光陸的老婆,她姓賀,現(xiàn)在看起來還比較年輕。在涂玉泉的印象里,她是個蠻不講理,喜歡嚼舌根的女人。“我們這兒高些,所以熟得晚。別處都沒得了,我們這兒還有,哈哈?!敝斐捎τ趧e人的奉承,一貫是照單全收,語氣里有點(diǎn)得意。“我就是喜歡吃李子,你們的李子又大又甜,好吃得很?!彼^續(xù)奉承。“好吃你就多吃點(diǎn)兒哈?!敝斐捎⒐恢刑住F鋵?shí),她覺得沒什么,每年的李子沒有換成錢,掉了也可惜,她們吃點(diǎn)也沒什么的。“你們恁個多李子,就沒有換點(diǎn)錢么?”這次說話的是朱成學(xué)的老婆,說起來算是朱成英的兄弟媳婦,只是出了五服,涂玉泉見了她也喊大舅母。她吐了顆李子核兒,抽空插了一句。“賣么里錢哦,這些李子又值幾個錢哦?”朱成英說,“恰恰給一些小娃兒吃?!?/br>“這個也是,李子多,也不值錢,挑去賣還虧功虧力?!彼哺胶土艘痪洹?/br>“這個李子啊,吃不得多的,他們說?。禾绎栃觽耍钭映粤唆[死人。這個李子吃多噠呀,就是喜歡鬧肚子?!敝斐蓪W(xué)慢悠悠的說,話說完,他又咬開一個大李子。“吃李子后不喝冷水還是沒得事,我聽到說喝不得冷水?!蔽汗怅懙睦掀耪f,她丈夫和她截然相反,一個人裹了旱煙,吧嗒吧嗒的匝著,聽著這幾人的閑聊。涂玉泉和何黎在堂屋里跟涂玉菊一起玩。大舅母就問了:“jiejie,你們屋里的是哪個呀?”“哦,你說屋里那幾個小娃兒啊,我們大娃兒回來噠,還有兩個說是他朋友,跟到來摘李子的。”說起涂玉泉,朱成英臉上的驕傲是藏都藏不住的。“是在縣里讀書的那個?”魏光陸老婆連忙問。“是嘛,今天上午才回來的?!敝斐捎⒄f。“哎呀,你們屋里那是祖墳埋到地噠呀,你看我們水庫村,幾代人,還沒得哪個讀書有你們屋里老大厲害呢。”魏光陸老婆說。“就是啊,又會讀書,又會掙錢。jiejie你身上這件衣服又是他買的吧?”大舅母也就估計(jì)著問一下,哪想竟然蒙對了。“是的啊,過小端午的時候,請河平里那個姑娘帶回來的。哈哈?!敝斐捎⒁惶岬竭@些,立刻來勁了。“才好看呢,我說我啷個沒有看到過這種樣式,原來是在縣城里買的,肯定花啊蠻多錢哦?”魏光陸老婆湊過來,摸了摸布料,“喲,摸起來還像的確良的呢,滑溜溜的?!?/br>“哈哈,曉得好多錢哦,他沒說,我也不曉得?!?/br>幾個女人又對朱成英灌了一通迷魂湯,想知道的一樣沒落下。朱成學(xué)聽著這些奉承話,臉上半是嫉妒,半是嘲諷。他是生產(chǎn)隊(duì)的大隊(duì)會計(jì),竟然還沒得涂家這些傻子有錢,他心里特別不爽,特別是最近涂家?guī)椎苄诌€在做生意,二傻二傻的,不曉得個人有幾斤幾兩,他等著看他們的笑話,最后是虧得一塌糊涂,借錢都沒得人借,哼!一個小毛娃子就夸到天上去了,又么里不得了的?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女人!朱成學(xué)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突然,他臉色又緩和了。“聽到說你們屋里哥哥在搞生意啊?”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果然,這句話非常有魅力,所有人的目光都因?yàn)檫@句話,把目光集中到朱成英臉上,甚至呼吸都慢了些。“嗨,也沒得么里,他們幾弟兄,想到這短時間活路少,跑出去瞎整?!痹掚m這么說,朱成英的眼神和表情傳達(dá)出的內(nèi)容卻完全不同。“扯喲,我們都親眼看到的,涂老三回來,穿得一身新,給老何也買了新衣服,你們屋里只怕也賺了不少錢吧,我才不相信只是瞎整呢!”大舅母說。“他們是搞的么里生意呢?”朱成學(xué)轉(zhuǎn)移了話題,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已經(jīng)從朱成英的表情里知道了結(jié)果。“具體搞么里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說賣么里衣服哦。聽到說今天就在九樹槽賣嘛?!敝斐捎⒄f。“搞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