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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破了相的臉孔,那個人更加要嫌惡了吧,這具身子竟連那唯一的可取之處都沒有了……風中拌著花兒的芳香,阿福竟有種置身錦園的錯覺,那個人就是喜歡在這種天氣中砌上一杯清茶,焚上一段清香,聽上一段胭脂的小曲,而自己,就在他的身后,就這樣著迷的看著,看著,仿佛就這樣早已輪回千年………..“阿福?阿福?你怎么了?”半天等不到回應,南宮小燕不由得一陣氣結。“唉?啊,什么事?”“你!算了,我知道,有些江湖中人是不愿意別人問自己的過去的,阿福你隱姓埋名是因為有仇家追殺你吧?”見到阿福一副剛剛回過神來的模樣,南宮小燕滿臉“我都明白”的表情拍了拍阿福的肩膀。好笑的看著小燕一臉貌似明白的表情,阿福決定順著桿往上爬,“大小姐真是英名,阿?!拇_是在躲仇家,所以,還望大小姐替阿福保守秘密?!?/br>這個……也不算是欺騙吧,自己……的的確確是在躲人……“放心吧,阿福,你躲到我南宮家算是躲對地方了,別看本小姐的功夫不好,我哥哥和我爹爹的功夫在江湖上那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呢,況且憑南宮家在江湖上的名望,我看誰敢來尋仇!”看著一臉自豪拍著胸脯保證,要自己安心的南宮小燕,阿福不由得一陣擔心,若是錦園或者皇上找到這里,千萬不要連累了這一家老小才是……把南宮小燕打發(fā)走,阿福長嘆一口氣,步履沉重的走向屋內(nèi),里面,還有一個更難搞的呢。手中捻了件破舊的外衫,輕輕的批在阿震的肩上,看阿震側坐在床上,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沒有任何反應,阿福開始給他整理披得不夠嚴實的衣服和棉被。“我很抱歉,阿震,我……”微微抬了抬慘白的臉蛋,阿震緩緩收回渙散的目光,“別說了,我不怪你,你說的對,落架得鳳凰不如雞,我現(xiàn)今,又算的上是哪門子的王爺?不過是個讓你養(yǎng)活的廢物罷了,沒了我這個累贅,你應當過得更好才是?!?/br>“阿震!你……我剛剛說得混話你別記著!別這個樣子,阿福什么時候覺得你是個累贅了?”看阿震這個樣子,阿福張了張嘴,呼吸有些不穩(wěn),他知道,阿震能堅持到現(xiàn)在,憑的就是一口氣,這口氣要是真的被自己摧毀了,他就真的會崩潰。“你別說,聽我說!”阿震低下頭,又抬起來,深吸一口氣,認真地對阿福說。“我知道你喜歡錦笑,從我要走你之前就知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你會離開錦園,但是,把我抓走,送給錦笑,他,應該不會太過為難你了……畢竟,這是大功一件,我現(xiàn)今是個廢人了,別的沒什么可以報答你的,就這身份還有點用處……”停下手中的動作,阿福靜靜的看著阿震,好一陣后,突然開了口,“這話,到此為止,別再提了?!闭f完,轉身走出去。阿??梢愿惺艿?,阿震的目光一直跟著他走出屋外。一出屋門,阿福猛地靠在墻上,身子緩緩滑落,雙手死死的摟著自己,心里面翻滾著,覺得五臟六腑全都顫了起來。主子,主子,主子,主子,連一個外人都知道我對您的情……您就真的感覺不到嗎?七天了,南宮小燕瞇著眼睛,仔細地看著坐在柴垛上閉目養(yǎng)神的阿福。微冥的金色陽光,正悱惻地撒在他削瘦又臟兮兮的臉上,長長翹翹的睫毛像是細密的篩子將晨光割成一縷一縷,微挺的鼻梁鑲嵌在眉目中間,一張咋看上去極為普通的臉孔竟越來越讓人著迷。大倘著的衣襟露出脖頸與鎖骨上美好的線條,看的南宮小燕心里泛起了一圈一圈點點微恙,咬了咬下唇,臉頰上突然浮起兩朵微熏的紅暈。“咳咳,阿?!莻€,屋里你那個弟弟到底得的什么病?。俊?/br>張開眼睛,如墨般溫潤雙眸微微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阿福勾起一抹微笑,“老毛病了,別擔心,倒是你,昨天那套心法背過沒有?”抿了抿嘴唇,南宮小燕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這個……師父啊,明天,明天弟子一定背過!呵呵。”一個挺身,阿福從柴垛上翻了下來,一把奪過小燕手中的斧子,一臉的閑散戲謔。“那就快回去背吧,明天再背不過,師父可要清理門戶了??!”“啊……這么早就趕我走??!”“今天是南宮老爺?shù)纳?,大小姐難道忘記了嗎?身為女兒還不趕快去陪大少爺在外迎客,哪有從這里偷懶的?”坐在木樁上,阿福隨手拿起一根原木,劈起柴來。“?。 笔种篙p掩住微張的小口,南宮小燕的臉上逐漸露出痛苦懊惱的表情,一雙柳葉細眉漸漸擰成了麻花狀。“真是該死!這件事怎么忘了!那我先走啦阿福師父!”“呵呵”看著逐漸消失的小小背影,阿福不禁搖了搖頭,低下頭笑了起來。頓了頓,突然抬起頭來,對著微掩的院門輕聲說道,“門外的兄弟,既然到了門口,怎么不進來坐坐?”“我說小燕這兩天早出晚歸的在干什么?原來是被野漢子迷住了!”慕容席一把推開門,一臉諷刺的獰笑著走了上來。遲緩的站起身,阿福微微低著頭,表現(xiàn)出萬分惶恐的模樣,嘴角卻勾出一抹微笑,心中暗暗想到,下次可不能這么大意了,這次還好是這慕容席內(nèi)力不足距離太遠,沒有聽到他和南宮小燕的談話內(nèi)容。如果聽到了他在教小燕功夫,怕是又要搬家了,阿震的身子,最近可是不宜顛簸啊。“一個砍柴燒火的小廝家丁這么沒規(guī)沒矩在小姐面前這么放肆!今日我就替南宮家調教調教下人!免得讓外人恥笑了去!”說著,慕容席一個箭步過來,拽起阿福的胳膊,反手就把他摔在了地上。悄悄xiele內(nèi)力,跌落在地上,阿福的雙眼怯怯的露出恐懼的表情,心理十分清楚這慕容席一口一個小燕,一口一個替南宮家調教下人,一口一個外人,其實是在警告自己南宮小燕是他慕容席的人,他就是那南宮家的成龍快婿,讓自己別妄想癩蛤蟆吃天鵝rou。心中苦笑,這大小姐自己又怎么可能會對他起非分之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