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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急的。趙陽簡單的說了下情況,把季大軍踹他說成了推他一把,他自己不小心撞桌角把肚子又給撞破了。陳秀麗沉默,半晌沒吭聲。趙陽忍著痛笑呵呵的:“媽,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一次,陳秀麗沒有指責他喊她媽,而是淡淡的甩了句:“季大軍是個粗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趙陽微愣,趕緊反駁:“沒有沒有沒有,哪有的事,咱爸怎么會是粗人呢——”陳秀麗截斷他,沉聲道:“別咱爸咱媽喊的親熱,要真是你爸,不會把你踹進醫(yī)院的!”趙陽閉嘴。陳秀麗問:“季同呢?”“在我邊上,嗓子啞了,發(fā)不出聲?!壁w陽解釋。季同瞪他,讓他實話實說,是被季大軍嚇得發(fā)不了聲了。陳秀麗似乎輕輕嘆了口氣,趙陽屏息。“你告訴季同,他爸走了,回南京了?!标愋沱愵D了下,又繼續(xù)說:“如果你們倆堅持在一起,他要跟季同斷絕父子關(guān)系!”趙陽僵住,就一瞬間的事,被季同察覺,他主動扣住趙陽的手,握在手心狠狠的捏。掛了電話,季同趕緊擺手勢問趙陽:“我媽他說了啥?”趙陽悲傷的看著他,不想把陳秀麗的話告訴他。上飛機前,季大軍思來想去還是給沈和安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張檸,青年的冷峻聲音夾著不加掩飾的排斥:“老營長,你還想罵什么?”季大軍一頓,被他嗆的說不出話。下一秒,電話就被轉(zhuǎn)到沈和安手中。“老營長!”曾經(jīng)的兵對他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禮貌相待的。季大軍咳嗽了半聲,對于自己跑到沈和安家里指手畫腳的暴行還是有些尷尬。“昨天,是我不對!”季大軍終于還是道歉,畢竟是沈和安,不是季同,有些話也確實說過了頭。沈和安很意外,沒想到他會道歉。“不過,你們玩的差不多了,還是找女人結(jié)婚吧!”季大軍還是補了句。沈和安沒吭聲。旁邊的張檸見他一臉凝重,故意大聲問:“那人又瞎說八道什么呢?”沈和安瞥過他,張檸不滿的撅嘴。季大軍聽到張檸的問話,火氣上來,但也沒揪著沈和安不放,甩了句:“與其跟不男不女的男的過,還不如好好跟個像樣的女的過!”沈和安聲音一下子變冷:“營長,話不是這么說的?!?/br>季大軍知道再說下去,估計又的飆出些有的沒的,先掛了電話,獨自在候機大廳坐著,剛好周圍有兩對男女情侶,相互依偎在一起,他死盯著人家看著,嘴里不甘的嘟囔:“好好的正常日子不過,非得整那些歪門邪道!”沈和安把手上扔到桌上,張檸欺身過來,趴在他背上追問:“你那敬愛的老營長又跟你說了什么?”沈和安反手勾住他脖子,把兩人臉拉近,眼對眼的看著:“又不是什么好話,打聽這些干嘛?!”張檸偏頭咬他脖頸,跟吸血鬼似的,牙齒叮進rou里。“就是知道他說不出什么好話,所以才問,總得嘴上罵罵他,損損他,才解氣,不然被他說了還得憋著忍著,多憋屈!”張檸在他頸側(cè)哼哼。潮濕的鼻息呼在脖頸,又暖又癢,沈和安尋著他下巴,捏著拿到嘴前,碰了下松開,兩人臉貼臉,沈和安笑罵:“噯,你這人啊!”張檸抱著他頭笑:“是不是想說我睚眥必報?。俊?/br>沈和安笑而不語。張檸朝他耳朵里吹氣:“我們這種情況,挺直了腰板跟全世界對抗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只能精神勝利法,對于那些誹謗謾罵,私底下過過嘴癮就好!”沈和安點頭,張檸得寸進尺:“所以我想說,你的老營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沈和安側(cè)頭看著搭在他肩膀沖他擠眉弄眼的張檸,不禁失笑。這步步為營的,就為了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罵他曾經(jīng)的老營長。“鬼!”沈和安敲張檸的頭。張檸從背后把他攬得更緊,問:“我們什么時候回北京?”陽臺上的方念只要一回頭,就會看到客廳里親密的抱在一起的兩人,同樣干凈的平頭,同樣利落的背心,同樣簡單的短褲,同樣堅硬的身體,兩人互看時,同樣的溫柔眼神,讓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一種憧憬和向往。十五歲少年的心底還有微微的不可明說的嫉妒。王顥把畫好的畫遞給方念看,是他的側(cè)臉,微抿的嘴畫的最像。方念盯著看了很久,摸摸王顥的頭,稱贊道:“畫的真好!”王顥笑,方念問:“可以把這張畫送我嗎?”王顥點頭,方念又摸摸他的頭,小心翼翼的扯下那張畫紙,撿起地上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一個筆記本,把畫紙折好夾進本子里。方念做完這一切,又回頭看客廳的兩人,兩人依偎著依在沙發(fā)里,手拉著手,側(cè)臉交談。“你叔叔跟你老師關(guān)系真好!”方念沖王顥感嘆。王顥回頭掃了眼,認同的點頭。方念嘆氣,不知道再說點什么好。“那要不,別回了?”和沈和安討論了下,張檸發(fā)覺他隱藏的緊張,試探的問道。沈和安果然搖頭:“這樣不好,你都答應(yīng)了!”張檸盯著他的眼睛笑:“我可是怕你應(yīng)付不來!”周建軍說起狠話來,可比季大軍強多了,絕對不帶臟字兒,還能把你損的吐血的。沈和安撓頭:“不能因為怕就不去啊!”張檸回:“也是?!币沁@次他放周建軍鴿子,可能就真的要斷絕父子關(guān)系了。沈和安想了想又問:“帶什么見面禮好?”張檸直接回:“到了北京再買唄!”“多沒誠意!”沈和安苦惱,不管怎么說,都是張檸養(yǎng)父,聽說曾經(jīng)還因為張檸的性取向鬧過矛盾,就算是經(jīng)歷過大場面的沈和安也會覺得緊張。“我爸不是講究的人!”張檸安慰他。周建軍不是不講究,而是太講究,不合他心意的禮物還不如不送。沈和安看著張檸嘆氣。張檸嘲笑他:“看來你也是紙老虎!”沈和安把受傷的左手放到他手中:“我挺怕你爸嫌棄我,是個殘疾人的!”最終還是說出實話。張檸沒想過他會這么想,愣了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氣的反手捶他的胸罵:“瞎說什么,手不是還好好的嘛,別詛咒自個兒!”沈和安望著他,光笑,張檸不解氣,又掐他腰,沈和安被他擰痛,他這才松手,靠在他身上:“別老是想些有的沒的,還沒殘呢,不是還在恢復嗎?別瞎說,等好了再說!”沈和安沒料到張檸反應(yīng)這么大,抓著他的手問:“如果我真殘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