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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真的,而他非人的忍耐力卻也是真的。從剛才一路的打探看來,自己暫時是安全的,男子勉強(qiáng)放下一點(diǎn)警惕之心,強(qiáng)迫自己閉上疲憊的雙眼,淺眠休息一下,有利于傷口的愈合。又過了一會,男子從兩個女子的輕聲交談中控制不住地醒了過來,他睡著的時間似乎很長,也似乎很短,但先前危機(jī)四伏的生活養(yǎng)成了他無與倫比的警惕,一旦有陌生的存在進(jìn)入他安全范圍內(nèi),意識就會條件反射地恢復(fù)清明,哪怕在他睡著的時候。孫子楚家正中間是個庭院,里面有口天井,平時洗了衣服就會晾在這里曬干,而男子所在的廂房就在這西側(cè),距離并不遠(yuǎn)。此時,在天井邊曬衣服的正是阿寶,恰巧玉兒燉好湯,端著砂鍋和碗筷走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立刻就炸了。玉兒急得將手里的東西往旁邊石桌上一放,上前奪走阿寶手里的濕衣服。“小姐,你怎么能干這種粗活呢?!”阿寶笑了笑:“我總不能看著你這么辛苦,而自己無所事事吧?況且就曬幾件衣服,很輕松的?!?/br>“可是小姐,這在趙府是粗使丫頭才需要干的活,我做做也就算了,反正一直就是個丫鬟,但您是堂堂趙家千金,要是被老爺夫人知道了該有多傷心!”“所以你千萬不能跑去告密啊,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是趙家小姐,而是孫夫人了,咱們家現(xiàn)在家境清貧,請不起廚子和仆役,管家又年邁體弱,大部分活計都要辛苦你來做,而我們親同姐妹,幫你分擔(dān)一點(diǎn)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這兩年先委屈你一下,等夫君高中之后,有了奉銀,日子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再為你相看一個俊俏的如意郎君?!?/br>玉兒羞惱道:“小姐,你又打趣我!我才不想著嫁人呢!”兩人頓時,笑鬧成一團(tuán)。鬧過之后,玉兒又愁眉苦臉起來:“小姐,這孫家一窮二白的,你出嫁時帶來的那些私房早就快花完了,咱們自己都要沒米吃了,姑爺今天竟又帶了張嘴回來,你不制止就算了,怎么還答應(yīng)煲豬骨人參湯給他,人參多貴啊。”“沒事的玉兒,這cao持中饋本就是妻子該做的事,相公一心用功讀書就好,告訴他反倒會使他分心,你待會把這鐲子拿去當(dāng)了,應(yīng)該還能堅持段日子?!闭f著,阿寶褪下了手腕上的玉鐲。“小姐……”玉兒委屈地眼眶都有些泛紅了,但還是拗不過她家小姐,接過了鐲子。最后,阿寶見那盆洗干凈的濕衣服被玉兒搶走,便端起放在一旁石桌上的益氣補(bǔ)血湯,打算送進(jìn)廂房,等那位受傷的公子醒來喝,反正厚實(shí)的砂鍋能保溫一段時間。阿寶先敲了敲廂房門,沒聽見里面有動靜,以為男人還在昏睡,便端起砂鍋?zhàn)吡诉M(jìn)去。可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男人赤裸的上身!這位相貌俊逸的陌生男子穿著衣服時,好似文弱書生,白凈瘦弱,卻沒想到他脫了衣服后的身材如此有料!渾身充滿了結(jié)實(shí)的肌rou,胸部緊實(shí)微微隆起,腹部線條性感分明,yingying實(shí)實(shí)的,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可以想象里面蘊(yùn)含著多么強(qiáng)大的爆發(fā)力,身上還布滿了刀痕傷疤,綁著沁出些微血紅的布條,散發(fā)著一股強(qiáng)大的雄性魅力,跟孫子楚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啊!”意外撞見這一幕的阿寶嚇了一跳,差點(diǎn)連手中昂貴的豬骨參湯都灑了。她瞬間羞得滿臉通紅,胡亂地把食案往屋里的桌上一塞,一句話也不說,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看著阿寶逃也似的背影,男人輕笑了一聲,勾起一個令人目眩的妖孽笑容。——另一頭,塔虎城白大將軍府,收到了一封來自皇城的信函,寄信人署名是白震德。白景陽:“爹爹,白震德是誰?”白震山:“那膽小鬼啊,就是我老爹你們爺爺收的義子。”第22章白景陽:“……膽小鬼?”白震山:“是啊,小時候經(jīng)常被我嚇得竄到樹上嗷嗷大哭呢?!?/br>白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個人笑得樂不可支。白景陽心里暗忖:恐怕是老爹變成老虎原形,故意惡作劇去嚇唬人家吧。等白震山好不容易笑完,才給白景陽講起了這個祖父義子的來歷。原來他們白家是出自妖界貴族的天虎一族,追蹤溯源,據(jù)說祖上有過狴犴、窮奇等上古虎型神獸的血統(tǒng),演變至今,依舊天資縱橫,實(shí)力強(qiáng)悍,幼崽一出生就會自動吸收天地靈氣,修煉進(jìn)階如吃飯喝水般輕松自如,仿佛與生俱來,自然在妖界的地位極其尊崇。普通的妖精得花百年開靈智,修煉化形又得花上數(shù)百年,而天虎族卻好像完全沒有這層桎梏,就連出生不久的幼崽,只要他想,就能化形,變成滿地亂爬的小嬰兒,如果他不想,也可能上千年一直保持著老虎原形,總之,都是隨自己心意而來的。不得不說,這等強(qiáng)大的血脈天賦,十分令普通妖精羨慕嫉妒恨了。而白祖父就是一只二十出頭,第一次化成人形的愣頭青老虎,由于當(dāng)時他實(shí)在太新奇太高興,就跑去人界溜達(dá)了一圈,卻沒想到遇見了譎詐多端的高祖皇帝,展開了一段孽緣。當(dāng)時,適逢亂世,高祖皇帝還只是個地方小吏,官職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卻頗有野心,不愿在亂世淪為別人刀俎之下的魚rou。他見白祖父一身神力,便忽悠對方一起參軍入伍,以掙前程,愣頭愣腦的白祖父覺得有趣,也就順勢答應(yīng)了。憑著白祖父的勇武和高祖皇帝的智謀,兩人配合默契,一步步往上爬,竟在這亂世冒出了頭,成為一方勢力,參與群雄割據(jù)之爭。而兩人朝夕相處,大大咧咧的白祖父在心細(xì)若發(fā)的高祖眼中自然渾身破綻,有時甚至高祖還得一臉頭疼地替粗心大意的白祖父遮掩,擦屁股,后來因?yàn)楸┞兜膶?shí)在太過明顯,高祖忍不住提出了質(zhì)問,白祖父愣了愣,干脆當(dāng)著高祖的面變回天虎原形,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自己妖怪身份。雖然白祖父表現(xiàn)的波瀾不驚,但他心里清楚,一旦高祖露出厭惡或恐懼的眼神,自己便會十分光棍地離開,不帶一絲留戀。所幸的是,高祖也絕非常人,看著眼前長著翅膀的毛絨絨大老虎竟兩眼放光,一副大喜過望的模樣,撲上去一把抱住自己兄弟,把臉埋進(jìn)毛毛里,兩人遂重歸于好,關(guān)系親密地更甚從前,幾乎是形影不離。“那后來呢?”白景陽聽得津津有味,邊啃葡萄邊問道。虎爹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夾雜著虎嘯和凄厲的鳥鳴。房間大門“砰”地從外面被撞開,兩頭斑斕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