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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意亂。但阿寶總不能跟自己丈夫說,她覺得他救回來的那位病人好像老是在勾引自己吧?這樣的話,說出去就算別人肯信,阿寶也沒臉說。只聽說過有狐媚妖姬魅惑君王諸侯的,哪曾見過有俊美男子勾引有夫之婦的?因此,阿寶開始刻意避著符俊風(fēng)走,一度相安無事,但一天下午,恰巧管家和孫子楚都有事外出,玉兒也因為她父親生病,需要人照顧,便告假回家?guī)滋?整個宅子就剩下他們孤男寡女兩個人。阿寶有些心神不寧地在庭院里曬衣服,往竹竿上掛濕衣服的速度比平時更慌亂倉促一些,她生怕又碰到那個假模假樣的登徒子,然而好的不靈壞的靈。“孫夫人,可需要小生幫忙?”那符俊風(fēng)不知何時打開了廂房的門,正斜倚在門框上,正沖阿寶笑得一臉魅惑勾人,雄性荷爾蒙跟不要錢似的四處亂撒,而他身上只胡亂披著件外袍,里面空蕩蕩的,胸口大敞著,露出結(jié)實飽滿的麥色胸肌,線條流暢性感,漂亮到引人遐想的腹肌逐漸隱沒在衣襟下。“不用了,符公子?!卑氁荒樌涞鼗鼐苓@位總是不肯好好穿衣服的符公子。但她曬衣服的動作卻略顯僵硬,速度也比剛才更快了幾分。“孫夫人何必跟俊風(fēng)見外?”被拒絕的符俊風(fēng)不僅沒退縮,反而上前幾步,彎下腰去拿木盆里的濕衣服。而阿寶自然是不肯,推拒間,兩人不小心碰到了手。“符公子,還請自重!”阿寶有些惱了,語氣也不由加重了些。符俊風(fēng)訕訕地收回了手:“我也是好心想幫夫人的忙?!?/br>“不必了!”阿寶的臉色愈發(fā)的冷峻,“符公子重傷未愈,還是在房里躺著比較好,這些粗活就不用麻煩了?!?/br>符俊風(fēng)笑了笑:“俊風(fēng)只是個粗人,倒是孫夫人一雙素手宛如柔荑,十指尖尖,蔥白如玉,我看實在有些不適合干這種粗活?!?/br>阿寶怒瞪了他一眼:“符公子,慎言!你堂堂一個讀書人,說話做事也未免太過輕佻了?!?/br>符俊風(fēng)不倫不類地彎腰作了個揖:“是是是,都是小生的錯,小生口無遮攔,給夫人賠不是了。”阿寶哼了一聲,端起空木盆,轉(zhuǎn)身就想離開,不料這符俊風(fēng)長臂一伸,竟攔住了她的去路。她仰起脖子,怒視著阻攔自己的符俊風(fēng),而他卻突然表白:“夫人如此絕代佳人,這孫子楚家境一貧如洗,壓根就配不上你,倒不如你跟了我吧?!?/br>“你說什么?!”阿寶幾乎懷疑是自己聽錯了。但符俊風(fēng)的表情很認真,看不出一絲玩笑:“我對夫人一見鐘情,所說的每個字都發(fā)自肺腑?!?/br>阿寶深吸了一口氣,用力搖了搖頭:“請符公子不要再胡言亂語了,我已經(jīng)嫁給了子楚,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不貞不潔,有違婦道的事,更何況我也不喜歡你?!?/br>說完,她再次想繞過符俊風(fēng)離開,但對方卻依舊執(zhí)著地纏著不放。“夫人還請聽我一言,如果你跟著孫子楚日子過得好的話,俊風(fēng)自然會把這等小心思爛在心里,但事實卻并非如此,我看得出來,夫人你過得一點都不快活?!?/br>阿寶:“胡說,我嫁給子楚,日子過得快不快活,你這個外人知道什么,哪容得上你來評說?”符俊風(fēng):“那么請問夫人頭上的金釵去哪兒了?手腕上的玉鐲又去了哪里?”“這,這……”阿寶有一種生活窘困被戳穿的尷尬,轉(zhuǎn)而色厲內(nèi)荏道,“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與符公子何干?”“我聽說夫人本是趙府千金,家境富比王侯,未出嫁前家中仆役上百,每日清晨都有丫鬟伺候梳發(fā)更衣,每個月初珠寶閣都會送上一批新樣式的珠釵首飾,可現(xiàn)在你嫁給孫子楚之后呢?這些錦衣玉食全都沒有了,不僅要縫衣繡花做粗活,還得時不時當?shù)粢粌杉罪椬黾矣?,這樣的日子,真的是夫人想過的嗎?”面對符俊風(fēng)的質(zhì)問,阿寶一時間啞然,緊了緊手中的木盆,默不作聲。符俊風(fēng):“小生不才,雖才學(xué)一般,但相貌英俊,四肢健全,絕不會讓自己的妻子每日愁眉苦臉,cao心下一餐的著落,而這次投奔的伯父也是個頗有身家的大商人,夫人若肯改嫁與我,定珍之重之?!?/br>阿寶沉默了片刻,道:“謝符公子好意,但阿寶心里早已認定了子楚,無論富貴貧賤,一女絕不侍二夫。況且我家相公才德兼?zhèn)洌莻€難得的良善之人,不過有些方面稍顯愚鈍了些,但絕非符公子眼中那般不堪,正所謂‘汝之砒霜,吾之蜜糖’,今日之事,阿寶就當沒發(fā)生過,希望符公子也是如此?!?/br>“夫人……”符俊風(fēng)還想再說些什么,突然聽到墻角處傳來東西被摔倒的聲音。阿寶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墻角慢慢走出一個熟悉的人來,他正是孫子楚。孫子楚定定地看著自己的妻子,眼神復(fù)雜,里面有愧疚,有心疼,也有醒悟,卻唯獨沒有憤怒和厭惡。“阿寶,你嫁給我這些天受了這么多委屈,而我光顧著享受新婚之樂,竟對此一無所知,這個丈夫當著實在是失職失責(zé)!”孫子楚并不是個細心的人,特別是在生活方面,不然也不會因為不善經(jīng)營,在父母死后,家境變得一落千丈了。同時,他還有個大男子的通病,就是不會站在妻子的立場上換位思考,他自己習(xí)慣了貧寒的日子,所以并不覺得有什么,家里的事都由管家cao持,現(xiàn)在換了妻子來管理,他也從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同,似乎是比以前更寬裕了些。但如果沒人提醒,他就絕不會想到阿寶出嫁前過的是什么日子,現(xiàn)在跟著自己又過著什么日子,其中巨大的落差,也只有阿寶自己心里最清楚了。現(xiàn)在,被符俊風(fēng)表白的事一攪和,池底下的沙礫頓時全都浮出了水面,孫子楚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對阿寶格外的愧疚。阿寶走上前:“不,這并不是你的錯,是因為我不想影響你溫書的心情,所以才沒告訴你。”孫子楚:“阿寶對子楚如此情深意重,子楚無以為報,定頭懸梁錐刺股,他日金榜題名,不負卿之厚望?!?/br>孫子楚和阿寶剛新婚自然很是恩愛,但阿寶勸他多讀書,不可因兒女情纏而荒廢學(xué)業(yè),早日高中也好讓趙家夫婦早日承認他,他這才一心撲到學(xué)業(yè)上,乃至忽略了生活中的很多事情。現(xiàn)在把一切都說開后,夫妻倆的關(guān)系更近了一層,二人互相深情凝視著,綿綿情意盡在不言中。被硬塞了一嘴狗糧的符俊風(fēng)在一旁攏了攏衣襟,遮住了他有些起雞皮疙瘩的胸大肌。“至于符公子,小生有一件禮物想送給你?!睂O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