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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有事,想找人或者找玄卿,可以來白府找我?!?/br>“恩,多謝白公子?!惫纫辉谛錃⑷说哪抗庵?,用力地點了點頭,有些感動。還是白公子人溫柔和善啊,跟個冬天里的小太陽似的,暖洋洋溫暖人心,配師叔這個兇神惡煞的,簡直就是好白菜讓野豬給拱了。谷一道士獨自從另一個方向轉身離開,而白景陽和玄卿也打算找個私密些的地方好好說說話。他們從街尾走到相鄰的另一條道路上,這里正好是通向白府的必經(jīng)之路。卻沒想到,這里也正巧在上演著一出鬧劇。看不見東西的方棟由妻子攙扶著,狼狽地四下躲避,而他們面前是一個手持金錢劍的道士,正不停地揮動武器攻擊著。羅元:“刑嘯,你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來幫我?”消極怠工的刑嘯:“大掌門,陛下是讓我貼身保護你,不是給你來當打手,現(xiàn)在我可看不出來你有哪里需要保護的地方?!?/br>羅元氣得差點砸了自己手里的金錢劍。白景陽:“……這是在做什么?”玄卿則是在考慮,究竟無視掉面前這幾個擋路的人類,繞道走,還是干脆把他們?nèi)孔岱?/br>還沒等他決定好,那邊眼盲之后,耳朵變靈敏很多的方棟立刻就聽出了白景陽的聲音。他連忙拉著妻子,向這邊跑過來:“白神醫(yī),求您救救我!這位道長瘋了?。 ?/br>羅元氣到鼻子歪:“都跟你說了,你這病大夫治不好!不讓我替你剜出來鎮(zhèn)壓,你就等著妖孽出世,為禍人間,自己成為千古罪人吧!”由于他們停在原地已經(jīng)鬧了好一陣子了,周圍來了不少圍觀的百姓,一聽這話頓時嘩然。一些膽小的百姓忍不住開始勸方棟:“這位公子,反正你都瞎了,留不留眼球都一樣,還不如聽道長的話,剜出來給他畫符鎮(zhèn)壓,以防萬一?!?/br>“就是啊,人家可是天罡道宗的掌門,還會害你不成?”“姓方的,你做人不能這么自私,不相信道長,難道是想讓那妖邪長大,跑出來為禍人間,拉我們給你墊背嗎?”“就是,就是。”“…………”受千夫所指的方棟頓時感到內(nèi)心一片凄涼,這些口口聲聲說他自私的人,恐怕才是真正冷漠無情又貪生怕死之輩,嘴上說得好聽,還不是怕萬一自己會受到牽連。因為這萬分之一的可能,他們就能不分青紅皂白,相信另一個人的一面之詞,就將自己判“死刑”。方棟握著妻子的手,感覺自己就像一葉驚濤駭浪中顛簸無依的小舟,唯有妻子至始至終都堅定地站在他身邊,用不算強壯的身體,給予著自己力量,努力遮擋風雨,不離不棄。回想起自己從前總是輕佻地追逐在漂亮女郎身后的行為,既丑陋猥瑣,給別人帶來了困擾,更對不起忠貞的妻子。他以往不在乎這些虛名,覺得只要順從心意,自己開心就好,卻從未考慮過妻子是否會傷心,會對丈夫大失所望,會因為這些事背地里受人恥笑?現(xiàn)在回想起來,方棟恨不得給過去的自己,狠狠扇一記耳光打醒。第52章“既然你冥頑不靈,好言相勸不肯聽,那就別怪貧道出手狠辣了!”說完,羅元催動口訣,兩指間的符紙無風自燃,燒到快盡頭的時候,他勢如閃電般向方棟甩了出去。被燒盡的符咒并沒有化為灰燼,而是變成一條纏繞著字符的金色鎖鏈,瞬間就將只是個凡人的方棟束縛住了,捆得死死的,不能動彈。閉著眼睛的方棟驀地摔倒在地,臉上流露出痛苦隱忍的表情,嘴唇發(fā)白,又逐漸變紫,身體也不自覺微微抽搐,妻子一下子被彈開,她趕緊爬起來想要將丈夫扶起,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根本碰不到對方的身體,在一指寬的地方就被隔絕,無法前進分毫,非但如此,在有金色鎖鏈的地方,還能感覺到些微刺痛的電流。可想而知,方棟現(xiàn)在正承受著電擊般的巨大痛楚。方棟妻子頓時對羅元怒目而視,眼中隱隱閃著焦急的淚光:“你這臭道士,究竟對我相公做了什么?!快放開他!”羅元一臉無奈,沉默著看向這對夫婦。他道術不精,禁錮術也一直掌握地不夠熟練,因為害怕當眾出丑,就用了符紙,可偏偏他帶出來的符紙中,這一類用的最快,現(xiàn)在只剩下這種帶有雷霆之力,以作懲罰震懾效果的了。如果不是刑嘯不肯幫忙的話,他也不想仗著法術欺負普通人,傳出去都不光彩。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白衣翩躚,猶如謫仙般的俊美少年走上前,向方棟伸出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小心,不要碰……”羅元吃了一驚,生怕他被電到,還沒來得及說完阻止的話,就見白衣少年輕輕拍了拍方棟身上的金色鎖鏈,于是瞬間這條由符紙化成的鎖鏈就輕描淡寫地消失不見了,而對方的手指卻依舊白嫩,毫發(fā)無傷。仿佛剛才的存在只是一場視覺上的假象,而方棟也停止了抽搐,難看的面色逐漸緩了過來。妻子趕緊上前將他扶起,兩人對著白景陽彎下腰就是深深的一禮:“多謝白神醫(yī)出手相救!”方棟感動極了,剛才這么多人冷眼旁觀,甚至是落井下石,卻沒想到當初冷漠拒絕自己,被他在心里面埋怨的白景陽竟然會真的出手救他。先前的求救,也只是姑且一試,其實對白景陽是否會搭救并沒有抱太大希望。由此可見,真的是患難見人心,平時善良熱情的人在危機面前,指不定會為自己的利益踹你一腳,而看似冷漠無情的人或許反而會拉你一把,將你救出泥沼。白景陽擺了擺手,表示舉手之勞,不必言謝,然后走回到玄卿身邊。玄卿則是從兜里掏出一塊藏青色的帕子,拉過白景陽的手,一點點仔仔細細地幫他擦拭,仿佛剛才摸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一樣。也幸虧“臟東西”方棟現(xiàn)在眼盲看不見,不然準會被氣得郁悶好幾天。“白昊兄,下面的好像是你小叔叔?”撞車事故發(fā)生在一條街市上,兩邊除了各種小攤販,還有飯館、藥材店、糕餅鋪等等,而白昊此時恰巧跟他那群紈绔朋友們在不遠處的一家酒樓的二層吃喝。當他們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后,一個個都跑到窗前嗑著瓜子看熱鬧。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是方棟后,不僅沒下去幫忙,反而看得更起勁了,見他被蠻橫的羅元道士欺負,也無動于衷。說到底,這群紈绔們的情誼都維持在酒rou情色之間,誰的地位最高,家里最有權勢就捧誰,真正交心的沒幾個,自然經(jīng)不起半點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