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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卿自然寵溺到不問緣由:“好。”說完,玄卿隨手一指,一道青色暗芒閃過,白昊先是焦急地捂住喉嚨,接著張大了嘴巴,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話來,顯然是被封住了嗓子。這一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知比還需要借助符紙力量的羅元高深了多少。“我是個大夫沒錯,卻也并非對道家仙術(shù)一無所知,比如我身邊的這位玄卿道長,乃是天罡道宗上任掌門師弟?!卑拙瓣栒f著頓了頓,似笑非笑地望向羅元,“想必您這位所謂的現(xiàn)任掌門,還沒見過師叔吧?”什么?天罡道宗的掌門師叔?!眾人瞬間將視線投向玄卿,越看越覺得這人氣度不凡,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tài),再加上剛露的那一手,似乎比羅元真人還厲害,也不知先前怎么會被忽略的呢?就好像下意識看不見他一樣,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看來,羅元和玄卿中間肯定有一個是假的。“這不可能!”不像剛才被質(zhì)疑掌門身份那樣遲疑,羅元這次倒是很大聲很堅定地反駁了,面容甚至還有些猙獰。“我怎么不知道師父什么時候多了你這樣一個師弟?你就是個騙子!”跟羅元過分激動的態(tài)度不同,玄卿顯得極為淡然,對方在他眼中就猶如一只螻蟻般微不足道,如果不是因為白景陽的意愿,他才懶得跟這些凡人作解釋。玄卿:“我曾四海云游,大約在半年前救了一對差點喪生在千年蝠妖口中的師徒,而那老頭正是上一任天罡道宗掌門。由于他傷勢過重,已經(jīng)無力回天,臨終前我答應他照看他徒弟一二,所以據(jù)我所知,他的那位徒弟才應該是現(xiàn)任掌門?!?/br>“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guī)煾杆婪ǜ呱?,怎么可能喪生在區(qū)區(qū)一只蝠妖口中?”羅元雙目赤紅,隱含淚光,神色變得有些癲狂。眼見如此,原本吊兒郎當?shù)男虈[頓時正經(jīng)了起來,伸手按住了羅元的肩膀,雖然不清楚天罡道宗的內(nèi)門辛密,但還是希望他能冷靜一點。白景陽:“你是不是天罡道宗的掌門,其實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真是假,還是等正主來了,你們再爭辯吧?!?/br>說完,他拉著玄卿的手,就想順便帶方棟夫妻一塊兒離開。“等一下,你們不許走!”羅元雙眼隱約可見瘋狂,狀態(tài)顯然有些不對勁。玄卿和白景陽腳步頓都沒頓一下。羅元掏出一張引雷符,瞬間從天招來一道雷,劈在方棟夫妻的面前。“?。。?!”天雷帶著火光霹靂,在人群密集之地炸開,一聲巨響,嚇得周圍百姓們驚懼惶恐,抱著腦袋一下子縮倒在地上,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所有人都抱頭鼠竄,還有來不及閉眼的人,被雷光閃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陷入了暫時性失明。特別是距離最近的方棟夫婦更是摔倒在地,半天都爬不起來。羅元指著地上掙扎的方棟道:“我都說了讓你們不許走,你既然說他不是被妖邪附體,就拿出證據(jù)來???!”“你這人簡直是胡攪蠻纏?!北患m纏的白景陽不免也有些生氣。這時,人群之中忽然走出來一個蓄著胡須的中年人。他張口說道:“羅元真人說的沒錯呀,幾乎全城的名醫(yī)都給方棟看過,都看不好,那就只能是妖邪附體所致的了。”這個中年人是回春堂的大夫,曾經(jīng)給方棟看過病,最后自然無功放棄。現(xiàn)實中,往往就有這樣一些人,在面對強權(quán)的不合理對待時,不僅不會反抗,反而會助紂為虐,以求得一時平安。這個回春堂大夫就是如此,他被羅元剛那一手引雷符嚇住,立刻決定站到那邊,只求能不受牽連,在下一次斗法時,會庇佑自己一二。聽了他這話,白景陽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突然想起來系統(tǒng)給他頒布的揚名天下的任務,現(xiàn)在不正是個好機會嘛。白景陽故作驕縱道:“你們看不好,只能證明自己的無能,卻不代表我治不好他?!?/br>回春堂大夫看他那張稚氣未脫的白嫩臉蛋,頓時嗤笑了一聲:“黃口小兒,你要是有本事能看好,我就改叫你爹!”白景陽翹了翹嘴角:“好啊,這個賭注我應下了。”于是,為了治療方便,也為了不再繼續(xù)堵在街市道路上,影響交通和周圍商鋪的生意,他們一行人決定轉(zhuǎn)戰(zhàn),來到了回春堂。回春堂是皇城最有名的三大醫(yī)館之一,一進門就看到寬敞明亮的大堂,井然整齊的藥柜占據(jù)了整整一面墻,底下的伙計都忙著抓藥,整理采藥,一看就知道生意十分興隆。白景陽側(cè)過頭去,跟身邊的玄卿咬耳朵:“這家店管理得真不錯,我都有點想開一家了?!?/br>玄卿目光溫柔:“你想開,我們一會就去找間合適的店鋪?!?/br>白景陽點點頭:“恩,一定要比這里更大更漂亮。”玄卿自然滿口贊同。回春堂大夫:“白大夫,現(xiàn)在醫(yī)館都到了,你是否該露一手給我們瞧瞧了?”說是大夫,其實也是掌柜,整家醫(yī)館都是這個中年男子祖?zhèn)鞯漠a(chǎn)業(yè),他手底下還有一些給人看小病的大夫,但他一手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卻是這里面最好的,進門的大堂上還掛著“天下第一針”的匾額。白景陽:“不急,我們先來講好賭注。”回春堂大夫:“好,你講?!?/br>白景陽:“你贏了,我賠禮道歉,并送你山藏居士親筆字帖十幅,我贏了,你不僅得叫我爹,還得承認醫(yī)術(shù)不如我,并把這塊匾額給取下來。圍觀眾人一聽就驚呆了,好大的賭注!山藏居士的親筆字帖一幅就能價值萬兩黃金,更別說十幅了,白三公子真是財大氣粗!回春堂大夫也在深吸一口氣之后,飛快地答應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唯有知道真相的那幾個紈绔們,紛紛露出慘不忍睹的表情,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清楚嗎?在外人眼中無比珍貴的山藏居士字帖,到了白景陽這里就是隨處可見的廢紙。把這個拿來當賭注,外人還以為回春堂大夫占了個多大的便宜似的,卻不知根本不是這么一回事,也只能說白景陽實在是太狡猾了。而回春堂之所以會掛”天下第一針“的匾額,原因就是他祖?zhèn)麽t(yī)術(shù)中最出名的就是針灸,最擅長的也是用銀針來為病人治病,一排細如牛毛的針使用地極為靈活,婉若游龍,功效也是出類拔萃的。正巧醫(yī)館里送來一個不小心劃傷大腿,猛出血的病人,回春堂大夫立刻拿他露了一手。只見,一根根小小的銀針在他手中無比的馴服,三兩下就幫病人止住了血,暫且保住一命。這時,剛才那幾個被引雷符閃到暫時性失明的圍觀百姓也被送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