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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對方出診的次數(shù)稀少也就罷了,連見他一面都異常艱難。所以今天來的病人們其實并沒有期待,卻沒想到白景陽就這樣突然地出現(xiàn)了。如此難得一見的機會被他們遇到,可見今天的運氣非同一般,相信病情也一定會有所好轉(zhuǎn)。這些病人的熾熱的眼神,簡直是把白景陽當錦鯉看待了。“景陽兄。”黑山也眼前一亮,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淺笑,跟剛才對阿慈皮笑rou不笑的模樣,截然相反。“嘿,黑山你這么快就到皇城啦,這里不方便說話,走,我請你吃飯去?!卑拙瓣柨吹阶约倚〉?,熱情地招呼道。自從白景陽和玄卿當年救過黑山性命后,老實的黑山就自認欠了他們一份恩情,對他們言聽計從,態(tài)度恭敬謙遜,說是小弟也不為過了。旁邊,剛站穩(wěn)的刁夫人咬著下唇,看了看白景陽,又轉(zhuǎn)頭望著黑山,見他們一副關(guān)系熟稔的樣子,頓感疑惑,不明白他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兩人是怎么認識的。要知道白家三少爺家世顯赫,又得皇上青睞,皇城無數(shù)高官子弟想著結(jié)交討好他,都找不到機會,黑山這個山野出生的村夫又是怎么辦到的?現(xiàn)在還一身錦衣華服,看著非常富貴的樣子。刁夫人心想,如果當年黑山就是現(xiàn)在這么有錢貴氣的模樣,她多半也不會輕易離開他。雖然黑山氣質(zhì)陰郁,樣貌卻是一等一的俊美,再加上對她千依百順,可比她現(xiàn)在的丈夫王都尉好掌控多了。“黑山哥哥,你認識白神醫(yī)?”刁夫人試探著問道。白景陽看了她一眼,想起她跟黑山的恩怨糾葛,自然是站在自家小弟這邊,替他撐腰的。于是,白景陽伸手挽住黑山的脖子,一副親似兄弟的態(tài)度。“當然,我和黑山可是多年的交情了,誰敢欺負黑山,就是跟我白家過不去?!?/br>刁夫人聞言心頭一跳,眼中泄露了幾分驚慌失措。黑山看都沒看阿慈一眼,只為白景陽對他顯而易見的維護而感到高興。“也多虧了景陽兄,我才能這么快將生意做到皇城里來?!?/br>和人類做生意,就得遵守人間的規(guī)則,初出茅廬的黑山太過實誠,就算他有漫山遍野取之不盡的煤炭,還不需要花費人工開采,但剛開始也經(jīng)常吃虧,甚至被一些狡詐的人類欺騙。最后還是白景陽看不過去,傳授了他一些跟人打交道,識別對方是否是騙子的辦法,同時假公濟私,給了他許多便利和渠道,黑山的生意才開始慢慢變好,一點點做大的。因此,黑山對白景陽的幫助是真心實力的感激,只要白景陽開口,讓他做什么都不會拒絕的。做生意?原來是個商人,刁夫人聞言也恍然大悟,眼底不自覺流露出幾分輕蔑。士農(nóng)工商,商人排最末。一個商人,就算再有錢,身份地位上,跟她當官的丈夫王都尉自然是不好比的。想到白景陽一家剛從西北調(diào)過來,她小時候和黑山住的山頭似乎距離塔虎城也并不遙遠,估計就是她嫁到皇城后,那幾年黑山走了狗屎運,勾搭上了白景陽。“刁夫人,您的狐貍毛披肩?!?/br>搬著箱子從二樓下來的如墨喘著粗氣,終于走到他們跟前。今天可把他累壞了,一件厚實的毛披肩并不算重,可偏偏刁夫人為了顯得貴氣,用一個實木木箱來裝它。如墨搬著這個實木箱子從前面大堂走到后面休息室,又從后面搬出來,抬上二樓,最后又從二樓搬回大堂,前前后后連著走了好幾趟,就算他平時也練武強身健體,額頭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冒出汗來了。他看見就在前面的三少爺和刁夫人心想著終于不用再來回搬箱子了,一時高興沒看腳下,踩到了刁夫人剛才掉在地上沒撿起來的簪子,頓時腳下一滑,木箱整個兒脫手甩了出去。有武功底子的如墨下意識伸手向后扶了下地面,一個鷂子翻身又站了起來。如墨雖然沒摔著,但箱子就沒這么好運了,當著他們的面,被摔裂了開來,露出里面的黑狐貍毛披肩。第95章木箱摔裂的巨大聲響瞬間吸引了大堂里所有人的目光,現(xiàn)場為之一靜。如墨意識到自己犯了錯,連忙邊告罪,邊伸手將黑狐貍毛披肩從地上撿起來,塞回木箱子里,但木箱蓋子已經(jīng)摔爛,怎么也合不上了。如墨一臉欲哭無淚。“三少爺,都怪如墨笨手笨腳。”您可千萬不要辭退我,不要把我趕回西北啊啊啊QAQ??!白景陽走過去,輕敲了下他的腦袋。“這次先記著,下回辦事再這么毛毛躁躁的就扣你月錢了?!?/br>“是,謝三少爺!”如墨一臉感動,他家三少爺心地實在太善良了,總是對他們下人這么好。“刁夫人,不好意思,我再賠你個箱子吧?!卑拙瓣栟D(zhuǎn)頭對阿慈道。“不用,不用這么麻煩,既然箱子壞了,說明這是天意,白神醫(yī)您就留下這件披肩吧,不過是阿慈的一點心意,請不用放心上?!?/br>刁夫人話音剛落,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嗤笑。“這種劣質(zhì)的黑狐貍毛也好意思拿出來送人?毛色黯淡無光,還帶著一股子沒處理干凈的sao臭味,我看用來墊腳都嫌粗糙?!焙谏讲恍嫉?“景陽兄,我那里有不少好的皮毛,無論是厚實的熊皮,還是細滑柔軟的銀狐雪貂皮子都有,一會我給你送幾箱過來?!?/br>身為富可敵國的煤老板就是這樣財大氣粗,送皮毛都不論件,直接按箱送。白景陽笑瞇瞇道:“那就先謝過黑山兄了,我老爹和哥哥們也都很喜歡毛絨絨的皮子呢?!?/br>被黑山懟了的刁夫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煞是難看,但她心里清楚,按白景陽和黑山如此熟稔親近的關(guān)系來看,現(xiàn)場沒人會替她說話,所幸這種難堪的場面,她剛進皇城的時候,經(jīng)歷得多了,更難堪更令她下不了臺的都有,心里承受能力早就不像當初那樣薄弱。內(nèi)心強大的刁夫人很快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硬是忍了下來,換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反而開口道歉說:“是妾身考慮不周,還望白神醫(yī)不要見怪,妾身這就告辭,不打擾兩位敘舊了?!?/br>說完,刁夫人遞給婢女一個眼色,婢女立刻彎腰蹲下去撿起黑狐貍披肩,抱在自己臂彎里。“刁夫人慢走,看在你和黑山過去交情的份上,不必跟景陽客氣,有空可以讓你相公過來,我親自給他把脈看看,告訴他不要諱疾忌醫(yī)。”白景陽意有所指道。他后半句話說得有些大聲,大堂里距離較近的一些人都聽到了,紛紛開始議論起王都尉究竟得了什么病,居然自己不好意思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