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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掃了起來,她情愿去浣衣坊洗一整天衣服,也不愿意去掃那堆妖怪留下的灰燼,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說不定會倒霉折壽呢!………………離宮回白府的路上,白景陽表現(xiàn)得一臉悶悶不樂,就連玄卿找他說話都愛理不理的。白震山坐在另一輛馬車?yán)铮状蟾绾桶锥缭趦蛇咈T馬,轎子里就只有變成原型的白景陽和玄卿。在玄卿眼中,一個扁扁的白團(tuán)子趴在轎子里的軟墊上,埋著腦袋一動不動,周身散發(fā)著委屈不高興的情緒,看著可憐巴巴又可愛。第109章“小景,是誰惹你生氣了?是不是因?yàn)閯偛旁谘缦蠜]吃飽?等會回去我煎魚給你吃?”玄卿一邊哄他,一邊忍不住想伸手揉揉那身漂亮柔軟的毛絨絨。殊不料,白團(tuán)子向車廂邊緣挪了挪,避開了玄卿的咸豬手。極少被白景陽拒絕的玄卿,當(dāng)即露出了錯愕的表情,看來這次小景是真的不高興了,可他卻想不出來是為了什么。“咳咳,玄卿前輩,請您好好坐好,不要亂動,馬兒拉車也是很辛苦的,很快就到您府上了?!?/br>“對啊,我們先送您回府,畢竟您是長輩?!?/br>馬車兩邊的白大哥和白二哥一唱一和道,語氣疏離客氣,又略帶諷刺。自從今天瓊林宴上知道了玄卿的真實(shí)年齡和身份后,他們對玄卿不僅沒有半分敬畏,反而又多了一個可以挑刺的地方。人類之中流傳著老夫少妻配的說法,但玄卿和白景陽的年齡在他們看來,又何止是老夫少妻?簡直一點(diǎn)都不般配。如果不是白景陽喜歡的話,他們恨不得能立刻棒打鴛鴦,拼了命趕走這只不要臉的老烏龜呢。“白大少和二少看著倒似乎有些累了,不如下來一道坐馬車?”玄卿指著另一邊空著的馬車。自從他對小景的追求意圖暴露后,這倆整天游手好閑的小子就像更沒別的事好干了,從早到晚地盯著他,跟防賊一樣,不許他和小景距離太近,不許有過分親密的行為,現(xiàn)在騎馬還東張西望的,不讓他們關(guān)上簾子,自己也不知道注意點(diǎn),萬一從馬上掉下來也只能怪他們多管閑事,不知道輕重。玄卿心里陰暗地想著。但他很快就沒有心情管外面的兩只黃老虎了,哄了半天白景陽都不肯理他。“小景,今天不想吃煎魚嗎?那我去給你買桂芳齋的綠豆糕?你不是最喜歡他家的點(diǎn)心了嗎?”玄卿不顧形象地整張臉都湊到對方跟前,而白景陽聽了卻更生氣了,伸出毛爪墊抵在玄卿臉上,用力地推開他。難道自己在他卿哥心里面除了玩,就只會吃嗎?!真是看不起虎!這樣想著,氣鼓鼓的白景陽再次扭頭,用屁股對著玄卿,腦袋頂著馬車的車壁獨(dú)自生悶氣。而玄卿剛剛被兩只軟綿綿又溫?zé)岬拿|推了把臉,不僅不生氣,反而有些暈乎乎的,露出一臉幸福陶醉的癡漢表情。“小寶,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跟老烏龜一起坐馬車?不如出來跟哥哥們騎大馬?”“對啊,二哥這匹馬很溫順,可以讓給你騎,等到家我們再去池塘撈魚玩,我讓管家又進(jìn)了一批肥錦鯉,紅的金的,可好看了。”白大哥和白二哥在馬車外不停地蠱惑道。只可惜,白景陽聽了更生氣了。可惡,就連他兩個哥哥們也是這樣想的,難道他除了吃,除了玩,就不會干別的事了嗎?!“小景,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在幻境中和被心魔所困時都看到了什么?”玄卿突然福至心靈道。果不其然,小白團(tuán)子抖了抖耳朵,似乎是猶豫了一會,終于肯慢吞吞地轉(zhuǎn)回來,睜著一雙琉璃似的漂亮眼珠審視般看著玄卿。一副我給你機(jī)會老實(shí)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架勢。玄卿先說了幻境,幻境是根據(jù)食心魔對他們粗淺的了解,想當(dāng)然制造出來的產(chǎn)物,而對于并不了解的白大哥和白二哥,一個給了他一場普通人眼中的惡夢,無父無母孤苦伶仃,到處漂泊,還得拉扯年幼的弟弟,另一個給了他一場足以令普通人沉淪的美夢,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和絕色美人。只可惜,白大哥和白二哥顯然都不是普通人,于是美夢變惡夢,惡夢又成了美夢,完全出乎了食心魔的預(yù)料,就算后來沒有白景陽的幫忙,也能很快從里面蘇醒。而至于白震山喪妻之事,并不是秘密,只要向皇城里稍微年長些的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食心魔雖然沒見過伏苓珊,不清楚她的長相,但幻境能根據(jù)白震山的記憶自動補(bǔ)充,也就不難理解了。正因如此,食心魔見過白景陽,知道他的身材相貌,卻沒深入接觸過,憑想象給幻境中的他安插了柔弱怯懦,又嫵媚勾人的性格。聽完玄卿的敘述后,白團(tuán)子頓時羞紅了臉,連滿身毛絨絨都遮擋不住他的羞意。“這食心魔思想真是太骯臟了,滿腦袋廢料!”必須被狠狠地唾棄,“你可千萬不能學(xué)他?!?/br>玄卿忍俊不禁,連忙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不骯臟的哪能成為邪魔,我肯定不學(xué)他?!?/br>白景陽被玄卿一眨不眨地盯著,又聯(lián)想起對方描述的幻境中的畫面,忍不住害羞了起來,轉(zhuǎn)頭就想繼續(xù)“面壁思過”,用圓潤的小屁股對著他。還好被玄卿及時一把制住,然后他接著講起來被心魔所困時面對的場景。聽到“白煞”一出場就砍死了幻境中的“白景陽”,白團(tuán)子又再次鼓起了腮幫子,直到玄卿將他剛才的經(jīng)歷講完,這股氣都沒消下去。“看來你真的很欣賞那個叫白煞的,身材高大威猛,相貌英武,實(shí)力又能跟你抗衡,更比我早認(rèn)識你數(shù)萬年……”白景陽絮絮叨叨地抱怨,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話語中彌漫著一股酸醋味兒。而一旁聽他絮叨的玄卿眼神卻越來越亮,最后終于忍不住在白大哥和白二哥憤怒譴責(zé)的目光中,一把抱起了白團(tuán)子,連著親了好幾口,都無法抑制住他內(nèi)心的激蕩。“小景你這是在吃醋?!苯K于明白白景陽剛才為什么不理他的玄卿肯定道,雙眼更是亮得驚人。什么?!被打斷后親懵逼的白景陽持續(xù)一臉懵逼,說話都結(jié)巴了:“吃吃吃什么醋?!你不要亂說……”玄卿眉眼含笑:“我有沒有亂說你心里會不知道?”白景陽惱羞成怒,跳起來用毛爪爪猛錘玄卿胸口,錘得對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蕩漾,一副幸福到幾乎快暈眩的表情。見狀,實(shí)在氣不過的白景陽干脆變回了人形,他覺得一定是自己的獸型不夠威猛霸氣,所以才連錘人胸口都不夠痛,還是人形攻擊起來會更利索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