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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這片山林里的動物也非常稀少,幾乎絕跡了一般,他來了這么久,耳邊寂靜到連一聲清脆的鳥鳴聲都沒有聽到,可以說,地府都沒有這么安靜。——再說另一頭,遭到黑無常登門拜訪的白府,三兩句話的功夫就慌亂了起來,白震山父兄三個從早上白景陽出門到現(xiàn)在,都快一整天沒看到他了,如果不是黑無常的突然造訪,他們已經(jīng)開始打算去醫(yī)館接人了。白景陽失蹤一事在家人眼中自然非同小可,很快,住得不遠(yuǎn)的玄卿也知道了,幾人先去了白氏醫(yī)館,又確定了他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沒有人,又從醫(yī)館藥童口中得知白景陽今天唯一接待的病人林大虎一事。等他們趕到林大虎家時,這一家人正在準(zhǔn)備厚葬乞丐兄弟。從林大虎口中,玄卿等人知道了先前他們倆在結(jié)界內(nèi)單獨發(fā)生的事情,又一同去了現(xiàn)場,與白無常匯合。雖然他們不相信憑白景陽的實力,皇城里還能有人這么輕易擄走他,不留一絲痕跡,但他的失蹤無疑是與那個幕后試驗蠱蟲的詭異女子有關(guān)。而唯一與那女子有過近距離接觸的林大虎卻只聽過聲音,未曾見過其真容,他身上的蠱毒又被白景陽那枚丹藥解地一干二凈,一時間幾個大妖和兩個鬼神竟都束手無策。“這不應(yīng)該啊,究竟是忽略了什么地方……”玄卿面色看著冷靜,實際已經(jīng)有些慌亂了,他一手不停地推演白景陽的安危,另一邊卻根本感應(yīng)不到對方的存在。自從他們初次見面時,玄卿送給了白景陽一塊含有他一抹神識的玄武玉佩后,還是第一次無法找到對方的位置,似乎是被什么干擾屏蔽了。大兇?。?/br>突然推演出結(jié)果的玄卿腳下一個踉蹌,一陣血氣上涌,生生壓下喉嚨口的腥甜。這不可能,這種九死一生的卦象,顯然是死劫!收完魂魄的黑白無常畢竟還有公務(wù)在身,安慰了幾句后,便回地府述職了,而玄卿和白震山一家則繼續(xù)搜尋白景陽的下落,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盡快把人找到。——王都尉府好不容易找到黑山,跟他單獨見了一面的刁夫人滿心怨憤的沖回了家,再繼續(xù)呆下去她恐怕會被說的羞憤欲死。她簡直不敢相信,那還是當(dāng)年對自己百依百順,甚至有些憨傻的黑山哥哥嗎?!怎會變得如此冷酷無情,對自己一絲情分不留。先前,由于自己的靠山太后和胡貴妃倒了,家里又住進(jìn)來一個段數(shù)高的小賤人,刁夫人急于給自己找一個新的靠山,于是她便想到了黑山。黑山跟白景陽走得近,而白景陽又是白大將軍府最受寵愛的小公子,在帝后面前也很得臉,甚至宮里面唯一的小太子也都非常親近他,刁心慈就想著,如果能借黑山這座橋,搭上白景陽的大腿那也好啊。盡管白景陽是男子,她抱對方大腿有些不太方便,不如當(dāng)年抱太后大腿來得名正言順,但眼下她在皇城里一無娘家背景,二無子嗣傍身,也只得病急亂投醫(yī)了。于是,刁夫人想方設(shè)法在一家保密性良好的酒樓包間里,私底下約見了黑山,向?qū)Ψ教碛图哟卓拊V自己的處境,邊哭還邊打親情牌。“黑山哥哥,你可知阿慈這些年在皇城里舉目無親,日子過得有多艱難,現(xiàn)在你來了就好了,你就跟阿慈的娘家人一樣……”黑山聽著面露古怪,忍不住開口打斷她:“你這話就說錯了,我可不是你的娘家人,你當(dāng)年不是一找到你親叔叔親嬸嬸就迫不及待地下山離開了嗎?那賣魚刁一家才是你的娘家人?!?/br>刁夫人臉色一僵,她沒想到黑山后來竟真的去找了那假叔叔一家,也不知有沒有戳破她的謊話。“黑山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怪阿慈當(dāng)年嫁到皇城,沒有來得及告訴你的事?阿慈是有苦衷的……”刁夫人正想將黑鍋都甩到自己丈夫王君義頭上時,黑山又一次打斷了他的話,緩緩露出一個笑容。第115章“我并不在意你當(dāng)年究竟騙了我多少,現(xiàn)在,見到你過得不好,那我就放心了?!?/br>“你,你說什么?”刁夫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惡意滿滿的話,竟然是出自她的黑山哥哥之口。“原本在來皇城的路上,我還想著該怎么報復(fù)你才好,畢竟我全心全意養(yǎng)了你十三年,你卻將我當(dāng)成了傻子這樣回報,就算將你這漂亮的臉蛋劃爛,四肢打斷,都難消我心頭之恨,可現(xiàn)在看你作繭自縛,生生把自己的人生攪得一團(tuán)糟,那我也不必再出手畫蛇添足了……”黑山垂眸低笑,明明表情一如既往的溫柔純良,身上的惡意卻如山般沉重粘稠,刁夫人此時只覺得自己像被壓在黑暗山峰底下的螻蟻,起不了半點掙扎之心,只能絕望的輾為埃土。“吾只需靜靜地凝視著你,在金錢權(quán)勢的沼澤中日漸沉淪,所欲所求卻始終不得,最后陷入萬劫不復(fù)即可?!?/br>黑山惡毒的話語猶如詛咒般深深刻進(jìn)刁夫人的腦海中,在被黑山凝視的那片刻,她甚至生不出半點憤怒或者反駁的念頭,滿心滿眼只有無邊的絕望,就好像面對的是一位凡人無法觸及的可怕妖王一樣。直到黑山離開后,刁夫人才滿身冷汗的癱軟在地,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她才一點點恢復(fù)神智,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渾渾噩噩地離開了酒樓包間。等刁夫人一路上逐漸緩過來后,她這才恢復(fù)了原本的脾氣,感覺自己被黑山愚弄了一般,格外地憤怒。也不知這山林野漢剛才對自己使了什么鬼魅手段,居然能把她嚇成這樣,指不定對方就是靠這本事才結(jié)交上了白府的小少爺。刁夫人暗恨,她一邊怒氣沖沖地走進(jìn)家門,一邊想著該怎么對付黑山,最好能將這手段騙到自己手上。“jiejie,你可回來啦,晚膳我都已經(jīng)吩咐下人們準(zhǔn)備好了,再等相公到家就能直接用飯了。”向菱面帶笑容地迎了上來,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刁夫人厭惡地瞪了她一眼,罵了聲:“小賤人?!狈餍?,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jiejie,今天這是怎么了,怒氣沖沖的?”向菱扭腰跟著走了進(jìn)來,掩袖輕笑道。“誰準(zhǔn)你的賤腳踏進(jìn)來的?給我滾出去!”刁夫人當(dāng)即大怒,正想開口叫丫鬟把人趕出去,卻不料向菱上前抬手就是一毫不客氣的大耳瓜子。那力道比男人還大,刁夫人壓根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扇倒在地,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眼冒金星地半天爬不起來,更別提開口叫丫鬟進(jìn)來趕人了。“jiejie,你這張臭嘴也該洗洗了?!毕蛄馐掌鹨酝鶞睾偷男θ?,臉上冷冰冰的,宛如盯著一個死物般。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