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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可愛。他走過去把謝嵐南的東西都收拾好,遞給門外的書童,然后朝因為氣憤而滿臉通紅的謝小少爺說道:“但若是傳到相爺耳中呢?他會不會就撤了我伴讀一職呢?”謝嵐南似乎被唬住了,他不敢置信地?fù)u搖頭,但看到陸遲煞有介事的樣子,終究相信了。他站了好久,才不情愿地開口:“那好,那我先回去?!?/br>看來自己這騙人的功夫還是挺有用的,陸遲說得連自己都相信了。他掛上一個輕松的笑容,對謝嵐南說道:“不要擔(dān)心,頂多是被打一頓,我被娘打得多了,不礙事的?!?/br>謝嵐南看起來不太相信陸遲的話,可沒辦法,最后只能看了看陸遲,帶著書童回去了。總算把謝嵐南哄回去了,陸遲擦了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坐在座位上等他娘過來。他讓謝嵐南回去第一是為了不讓謝嵐南看到他挨揍的樣子,太有損顏面了,第二確實是如果謝嵐南留在這,肯定會把這件事兜在自己身上,雖然沒人會信,傳出去也確實不好聽。正想著,他娘就來了。一進門,先狠狠瞪他一眼,招手讓他過來,然后賠笑著聽劉先生對他的數(shù)落。陸遲不情不愿地挪過來,哪知沈月明嫌他動作磨蹭,揪著他的耳朵拖過來。那耳朵揪著揪心一般的疼,陸遲努力使自己不嚎出來,他不能在大庭廣眾下丟面子。劉先生看他這幅呲牙咧嘴的模樣搖了搖頭,開始說起他不認(rèn)真讀書,整日想著玩,說著說著又扯起之前陸遲的一堆破事來。劉先生說到憤怒出,沈月明還配合地狠狠打了陸遲幾下,這才讓劉先生郁積在胸中的悶氣出了一通。數(shù)落了約摸有大半個時辰,劉先生說得盡興了,這才大手一揮,讓陸遲娘倆回去。回到家后,陸遲以為沈月明會順手抄下一根雞毛撣子,打到他認(rèn)錯為止。卻不料沈明月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看到陸遲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只想狗腿地把那根曾與他身體親密接觸過無數(shù)次的雞毛撣子遞到他娘手里。沈月明嘆了一口氣:“今天的晚飯不用吃了,去把功課寫完?!?/br>陸遲暗暗松了口氣,這才是他娘,溫柔可親善解人意這詞就不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吹疥戇t顛顛地離開,沈月明捂住嘴,幾乎要落下淚來。離瀝矖節(jié),只有兩個月了。晚上,陸遲抄書抄得天昏地暗時,門吱呀一響,陸遲回過頭,見他爹端著飯菜進來。“阿遲,先吃了再抄罷?!标懻赴扬埐朔诺阶郎?,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得,他爹也要來教育了。陸遲在心底這么想著,手卻端來飯,一筷子一筷子扒拉起來。不管怎樣,先吃飯再說,他還是小孩子的身體,完全餓不得。他這世的爹娘性格完全跟他上輩子的爸媽掉了個頭,上輩子他爸暴躁媽溫柔,這輩子他爹溫和待人,他娘蠻不講理。陸正透看陸遲吃完了大半碗,才慢悠悠開了口:“阿遲,你還記得去歲隔壁的王大叔嗎?”陸遲點點頭,經(jīng)常給他們家送一些魚蝦的王大叔,他當(dāng)然記得。陸正透:“那么,若拿王大叔和當(dāng)今右相相比,你覺得誰更尊貴?”陸遲想也不想地答道:“當(dāng)然是相爺了?!?/br>陸正透笑起來:“不錯,自然是相爺。那么,阿遲你弄壞了王大叔的漁網(wǎng),王大叔會一笑置之,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你弄壞了相爺?shù)臐O網(wǎng),該當(dāng)如何?”陸遲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漁網(wǎng)相爺也許也不會介意,但若是更貴重的東西呢?”陸正透嘆了一口氣,“爹本不想告訴你這些,畢竟阿遲你還太小,但如今你做了謝少爺?shù)陌樽x,有些東西你也應(yīng)該明白?!?/br>“謝少爺與你,就如同右相與王大叔,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你不能像對待沈家村玩伴一樣對待謝少爺?!?/br>陸遲默默地放下碗筷,他想了很久,想到謝嵐南全心信賴的眼神,想到爹淡淡的語氣,想到娘日夜的cao勞,想到……“我知道了,爹?!?/br>“乖。”陸正透低頭摸了摸陸遲翹起來的頭發(fā),“也不是讓你完全一板一眼地對待謝少爺,只是需要明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卻做不了?!?/br>陸遲快被陸正透繞暈了,但依他的總結(jié)那就是,要做個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伴讀,決不能帶謝嵐南去偷雞摸狗,不能帶壞右相家寶貝的小少爺。從這天之后,沈月明對他的管教更加嚴(yán)了,下學(xué)后也沒了偷溜出去玩的機會,幾乎過得要和謝嵐南一樣了。而之后,謝嵐南也沒有提去外面玩的事,似乎完全忘了這回事。不過,陸遲覺得陸正透算錯了一點,他根本沒有帶壞謝嵐南的能力,反而謝嵐南在影響他。陸遲覺得自己忽然勤奮起來,偶爾也能得到劉先生從鼻子里哼出來的夸獎。這天下午,劉先生下午有事,留下他和謝嵐南兩人背書。陸遲背了一會就頭疼起來,他上輩子也最不耐煩背書,現(xiàn)在情況雖然好了一點,但也沒好到哪里去。謝嵐南看到陸遲扔開書的舉動,歪著頭問道:“陸遲,你怎么不背了?”陸遲愁眉苦臉:“背不會?!?/br>“可是,陸遲你是要去考功名的,不背書不行??!”陸遲想要轉(zhuǎn)轉(zhuǎn)手中的毛筆,但一看到筆頭上沾染的墨水,只能放回去。他想找個東西在手上擺弄,看了一圈,實在找不到可以擺弄的東西,最后把手抬起來,撐著頭,懨懨地說道:“我就沒想過我能求取功名,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只不過是像爹一樣,做個幕僚罷了。”謝嵐南也學(xué)陸遲一樣支起頭,然后問道:“是做誰的幕僚?”陸遲笑了,他想捏一下謝嵐南的鼻子,手伸到一半,想起那晚爹的話,就很尷尬地轉(zhuǎn)了彎,撓了撓自己的頭發(fā),嘴上卻沒攔住,直沖沖地說出來:“自然是你的幕僚,未來的相爺?!?/br>謝嵐南沒有嘲笑他不思進取,反而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一會兒,之后才對著陸遲點點頭道:“倘若陸遲你之后真沒有功名,你就跟著我,我身邊,必有你一席之地?!?/br>聽著謝嵐南鄭重其事的話,陸遲的手一抖,差點沒把腦袋磕在桌上。這小孩真把他的話當(dāng)真了?這么實誠的孩子若是有人去騙他,豈不是一騙就走?陸遲不由地升起一股nongnong的負(fù)罪感,基于這股負(fù)罪感他配合地文縐縐地說道:“那在下有勞謝少爺了?!边€站起來不倫不類地作了一揖。謝嵐南的小酒窩又被笑出來了,他也站起來回了一揖,姿勢比陸遲標(biāo)準(zhǔn)不知多少倍。兩人對視后,又控制不住地笑,笑著笑著,謝嵐南突然停下來,低低地說道:“但日后,或許繼承相府的人不是我?!?/br>陸遲一愣:“為什么?”在西澤,一品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