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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書正老師,誰告訴你他叫王小海的?誰告訴你的,說出來我弄不死他!”說完手腳并用把書正又死死抱回了懷里。書正被瞿海映抱了個滿懷,臉緊貼著瞿海映的胸膛,聽見他的心跳越來越快,跟要蹦出來似的。沒聽到回話,瞿海映稍微松開點(diǎn)兒書正,口氣比剛才也緩和了些,聲音里甚至有些笑意了,“書正老師,問你話呢,誰告訴你他叫王小海的?又啞巴啦?你要啞巴我就不客氣了,咱們起床前還可以再運(yùn)動運(yùn)動?!?/br>“王爺爺叫他的孫子小海,就是王小海。”書正不回話的原因就在這兒了,王小海的名字的確沒人告訴過他,都是自己猜的。“你救了王爺爺一回命也沒問問人家孫子叫什么名字?”瞿海映面上睡容全失,王小海,哈哈哈哈,守著第一排看了他兩年戲,他的回報(bào)就是給自己取了個這么隨便的名字,王、小、海,真是棒極了,“那是你戲迷呀,你就這樣對他,你對得起他送你那些吃的么?”對的,出于愧疚,只要看完戲都給他送幾包零食的,白送他那么長時(shí)間了,喂狗的話都不咬人了,他居然連名字都不知道,“人給你送那么多吃得,全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書正一時(shí)半會兒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想著自己亂想名字的事兒曝光了,軟軟地說:“我不好意思問他,我鼓起勇氣敢問他的時(shí)候,他就不來看我演戲了,我……”瞿海映看書正的表情甚是哀戚,心軟了,捏起書正的爪子,放到自己的臉上,又捏著書正的下巴非要他望著自己,“現(xiàn)在人在你面前,給你機(jī)會,快點(diǎn)問?!?/br>書正眼睛鼓得銅鈴大,瞿海映嘴巴抿成一條性感得要死的直線,抬抬下巴催促道:“問?。 ?/br>書正張張嘴又閉上了,不可置信的眼神根本不敢看瞿海映,東游西蕩一圈之后,視線落在瞿海映的下巴尖上。瞿海映的話理解起來沒有問題,但是如果照這個理解法,事情就變得很不可置信,書正一下子不知道怎樣接受從瞿海映話里讀出來的另一個意思,人自然是卡殼了,前所未有的卡得厲害。瞿海映瞧見把人弄傻了,笑著晃晃懷里的人,“是真的,快把魂兒叫回來……”書正的目光從瞿海映下巴尖上移到唇瓣上,頓了頓又移到鼻子尖,再頓一頓終于四目相對。四目相對那一瞬間,書正微微皺了鼻子,聲音軟糯道:“王小海你的名字叫瞿海映啊……”瞿海映被他這樣一問沒忍住就笑出了聲,捏著他下巴晃兩下又好氣又好笑道:“你怎么能呆成這樣兒啊書正老師?”“可……王小海你怎么長這么高?。俊睍X得王小海不太高而且瘦,剪著齊整的學(xué)生頭,校服白得晃人眼,背的書包是黑色的。“我發(fā)育遲,高三才猛長的,不行么?”瞿海映見書正一臉智商不夠的樣子,簡直沒法溫柔跟他說話。“可……你爺爺怎么姓王?”書正還沒死心,總想著前半夜剛跟瞿海映做過,后半夜就變成了人生動力王小海,根本接受不了。“那是我后爺爺,親爺爺走得早,我爸都沒見過……”瞿海映覺得不能逼他了,眼神兒都不對了,本來就傻,再傻可活不下去了,趕緊捧起書正的臉輕輕柔柔吻了一回嘴巴,“別想了,我就是你心里頭的王小海。你必須相信我,你聽著啊,你頭回演耍丟了扇子,經(jīng)常在后臺踩到自己長衫子摔跤,我給你吃了多少袋小鍋巴啊,全都是小太陽牌兒的,你居然一點(diǎn)兒也不記得我了……”瞿海映說著把床頭燈給關(guān)掉,摟住人裹進(jìn)被窩里,在他耳邊吹著熱氣,滿是親昵與寵溺地說:“書正老師,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家伙?!敝浪麌樕盗诵睦飦y,不再說話,只抱著人靜靜下去擊敗王小海之后,瞿海映覺得自己和書正老師的關(guān)系會在經(jīng)歷一個短暫的微妙時(shí)期之后變得無比情濃。事實(shí)上,書正老師的反應(yīng)完全出乎瞿海映的預(yù)計(jì),不但沒有你儂我儂,反而退回到剛剛相處時(shí)候的模式了。今天早上送他去興順劇場,下車的時(shí)候沒有拿上保溫瓶,瞿海映叫住他,頭也沒回,就站在哪兒僵著。逼得瞿海映下車把保溫瓶送到他手里,跟他講下午等著來接你,也沒抬眼看自己,點(diǎn)個頭就朝劇場里去。瞿海映站在原地,看著書正的身影消失在劇場大門口,有點(diǎn)長吁短嘆一個的沖動。去上班,車子剛剛停好,接到袁阿姨的電話,講越發(fā)寒冷的天氣和叫自己多注意添加衣物之后,袁阿姨終于說到了主要問題,說你大大昨天晚上沒回家,天氣這么冷昨天穿得衣裳不夠厚……瞿海映聽了心中一凜,可嘴上卻是笑嘻嘻道:“袁阿姨你放心啦,大大穿得你買的那件棉外套,絕對夠暖和,而且怎么會讓他冷著,你安心?!?/br>袁阿姨這才稍有放心道:“反正你跟你大大在一起,你要照顧好他?!?/br>“那是當(dāng)然,袁阿姨你放心。”瞿海映拎上自己的外套穿上,啪嗒一聲跌下個黑色破手機(jī)來,一看就知道是書正的,叫他拿個衣裳就裹在一起又放車上了。收拾完畢,電話也完畢了,瞿海映說那話算是給袁阿姨打了包票,但是他卻不知道王穎軒昨天晚上去了哪兒。瞿海映能想到的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王穎軒昨天晚上和朱艾文那一伙人一塊兒,然后……瞿海映想起了羅小惠那張整過容的臉。羅小惠是朱艾文是所謂的干meimei,到底是真純潔的干meimei還是曾經(jīng)干過的meimei,瞿海映不想追究。羅小惠明面上是朱艾文公司的財(cái)務(wù),實(shí)際上他們兩人是搭伙做的這個生意。羅小惠明里暗里勾搭王穎軒瞿海映全都知道,的確是十分嫌惡,卻是不好開口。王穎軒昨天晚上沒有回去……瞿海映每回一想到這個事情,各種緣由糾纏他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出停車場之前,電話給了云上會所的經(jīng)理韓維政,得到的結(jié)果讓人沮喪。昨天晚上王穎軒的確是在云上會所過了夜,和羅小惠一起。韓維政不是外人,跟瞿海映說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是新來的人在那邊,沒給您通個口風(fēng)。瞿海映笑笑把這話錯開了,單說上個季度的賬他看了,叫韓維政跟女jian商說一聲盈虧持平,叫她把云上會所早點(diǎn)關(guān)門,賺不了錢的。韓維政光在電話那頭笑,他們老板娘和少東家之間的斗法聽著就好,不要當(dāng)真。瞿海映的主要目的達(dá)到,便掛了電話,先到王穎軒的辦公室探探,人還沒來,若有所思回了自己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