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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將其活剮。而一旁,仍舊被石小樓穩(wěn)穩(wěn)護在身后的常遠,一如聽聞驚天霹靂。☆、第5章-17妖精當?shù)?/br>17.所有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常遠怎么都想想不明白,怎么不到一柱香的時辰,所有的人和事都像是被扒去了一層皮,只留下另一張張令他感到陌生的面孔。人不是人,妖……他看著姒茗,目光里盡是閃爍。“你也是妖。”緩緩吐出幾個單字,四周卻是一片寂靜了下來。所有原本正在虎視眈眈著侍衛(wèi)皆停下了動作,僵硬著身體凝成一片靜止畫。石小樓靜默不言,只是眼中一片陰云,是徹骨的恨。記憶完全恢復的那一刻,他便有了抑制不住的難過跟恨意。若說莫康南是那個引他進入人世紅塵的契機,那么芍煜,便是那個教他如何立世之人。芍煜的死,是石小樓心間一根難以拔出的刺。姒茗便是被他這么看著,心中卻是并不他太過看重。便是自己受了傷,想要碾死一只劣妖也不過是比抬抬手麻煩了那么一點。她覺得更大的麻煩,卻是石小樓身后的人。一想到所有的計劃可能就要被眼前的這只劣妖打亂,姒茗的心里就是抑制不住的怒意。她辛辛苦苦找方外之士算出了眼前人的下落,本便是為的得到他的一顆“真心”。她的愛人不愛她,卻愛著另一只妖精。為了讓那人愛上自己,她設計燒死了那只妖,又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真心,將之前這具身體寄住的人家盡數(shù)除去。她親手將江山替他奪了過來,讓他成為人間最尊貴的男人!可是,縱使她做了這么多,可那人還是不愛她!她給他下了術(shù)法,只讓他眼里留住自己一人??伤】伤谷粚幵干⒘俗约旱幕昶?,也要破了那術(shù)法!他說:“便是我魂飛魄散,再入不得輪回,也要逃離你這妖孽的魔爪!”聽聽,他說的到底有多么狠心!她受不了,也忍不了!聽那方外之士有言,若是能得到深愛著她的人的一顆真心,嵌入他的體內(nèi),那么他便才能真正的愛上自己。可是,這世間哪里還有人那么純粹的愛著自己呢?她是大妖,雖無看透人心的本事,可也多少知道那些嘴上說著戀慕自己的人,不是求得自己這幅貌美的皮囊,便是那尊榮無限的地位。至于純粹又深刻的愛?她信自己有,卻并不信這些俗世之人有。直到她想到了經(jīng)年之前,他迎娶自己時,攔路的那個男人。那個與這皮囊青梅竹馬的——莫康南。后來便有了古剎寺一行。本來,她就要得手了的……就差,那么一點。都怪折紙劣妖多事!姒茗狠狠地盯著石小樓,眼里是止不住的殺氣。“便是我是妖又如何?”姒茗在宮中幾年,若想要真正融入人群中,便只能掩蓋住自己的身份。在她作為“人”的日子里,她不多的樂趣便是陪著那群后妃演戲,看那些自以為是的女人們?yōu)榱艘粋€她們永遠不可能得到的男人爭風吃醋,互相陷害,將最丑陋的一面扒給她看。而眼下的情景明顯對她不利,若她還想要求取眼前那和尚對她的一顆真心,便不得不繼續(xù)“演”下去。便是能將這和尚說動,一顆心掛在她的身上,就再好不過了。“對,我是妖?!彼纳袂橐幌伦幼兊寐槟酒饋?,嘴角只是彎起一個嘲諷的弧度,“現(xiàn)在你知道了?!?/br>“因為我是妖,所以他不喜歡我了。他怕我,怕我害了他!”“如今,你是不是也怕了?”姒茗說著,收起了掌心凝起的妖力。她緩緩地揚起頭,消瘦的身形,卻顯得有些單薄脆弱。“我……”常遠一時覺得有些不對,nongnong的違和感在他的心頭升起。“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寧愿站在他的身后,被他保護,也不能相信我一點?!”姒茗恨聲道,“同樣是妖啊……”“……他救過我的命?!?/br>沉默了一下,常遠道。很多事情他并沒有理清楚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他不想再糊涂下去了。當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他在這一刻有著前所未有的求知欲。“當年,莫家被jian佞之人所害的家破人亡,我也被關(guān)進了死牢,是小樓在緊要關(guān)頭救的我。”常遠皺著眉頭回憶,“可我竟然到現(xiàn)在都不知曉,我莫家人到底被扣上了什么錯?”他的兄弟他了解,便是當年自己被他跟姒茗雙雙背叛,可他從未曾否認過嶺南的為人。當年他在牢獄之中偶有聽聞獄卒道,莫家被扣下的是妄圖逼宮造反的罪名。他是不信的。不說自己父母將嶺南看作是半子,情誼擺在那里,絕不可能為了那個位子便做下這等惡事。便是嶺南也絕不可能將莫家趕盡殺絕。中間必定是有什么差錯。或者說,處置莫家一事,嶺南并不知曉!他看著姒茗泫然欲泣,心里的違和感更大了。不,不該是這樣的。姒茗,記憶中的姒茗,從來都是溫婉怡人的模樣,她會對著自己淺淺的笑,笑意里像是帶著明媚的日光,溫暖又包容。而眼前的,眼前的這個女人,縱使是笑,眼中也永遠是一片涼意,隱約中還有著一絲不屑與厭惡!“當年,……”姒茗心中想著要如何說服常遠重新相信自己,卻并不知,常遠已經(jīng)將她看了個透徹。“當年,是你陷害的莫家人吧?!?/br>石小樓忽然道。“你休要胡說!”姒茗大驚,她倒是一時忘了旁邊還有個恨她入骨的劣妖。“是不是我胡說,你怎么不聽我說完呢?”石小樓看著她眼中的泛出的驚慌與殺意,卻是全然不怕,“當年,你將莫家人盡除去,莫家的最后血脈被關(guān)進了大牢,受盡皮rou之苦??上?,你千算萬算,缺漏了一個我。被芍煜壓在身下保住一條命,卻被誤打誤撞關(guān)進了死囚,后來又憑著一點小法力將人救了出去?!?/br>“不過,你大抵并不知曉后來的事,畢竟你下的任務只是趕盡殺絕不是嗎?莫家只是小小一個家族,又怎么會讓你費心呢?所以讓我想想當時你在做什么?是拼盡修為施放焚妖之火將同樣是大妖的芍煜皮骨盡焚?還是,正在費盡心機給嶺南王施展禁術(shù),欲將他煉制成自己的傀儡?”“我沒有把他煉成傀儡!我沒有!”姒茗聽到這里忽然沉不住氣了,她平生最恨的便是聽見有人說嶺南王不愛她,死也要從她手里逃走,“我那么愛他??!若不是他拼死都要逃開我,我又怎么可能對他施展術(shù)法?!都是他逼得我!哪怕他眼里能有我一點,莫家的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