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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蘇幕將自己的本體與山祖的魂魄合二為一,使山祖打破了母神的不死身。山祖問:“水神娘娘是什么時候知道地君和母神的關系的?”水神道:“很早?!?/br>山祖:“水神娘娘是否也知道我的身世?”水神道:“我并不知?!?/br>多年以來,母神作惡,地君為母神收拾爛攤子,當年王景意只剩下半個魂魄,祭山婆原本是帶著山祖遺孤去求地君救命,順道也將他一并帶到了殊歸府,卻陰差陽錯,一個山間孤魂,成了一山之主,有了仙骨,入了仙籍,成為了山祖長歌。只是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山祖收回扇子,問水神:“水神今后可是要長留此處了?”水神看著山祖,笑了笑道:“是?!?/br>思及默斐過去頭痛水神對地君的單戀,還曾拜托他能夠幫助水神絕了這一念頭,如今看來,倒是他與默斐二人的多此一舉,如此感情,怎么可能是旁人輕而易舉,便能說斷就斷的。母神之事一結,剩下便只有一件事情還未了結了。山祖轉(zhuǎn)過身,看向因被蘇幕重傷,從一開始便躺在遠處的山祖,手持逍遙扇,飛身掠去,身前卻突然沖出一人,擋在山祖跟前,正是墨德。默斐張開雙臂,將海王護在身后,對山祖說道:“山祖,可否看在我與你還有一點交情的份上,放過我祖父?”山祖看了一眼墨德,道:“若設身處地,換做是你,你能放嗎?”墨德一時語噎,對于海王的所作雖為,她并非全都不知道,也頗有異議,可是畢竟血濃于水,真要眼睜睜地看著海王去死,她實在無法袖手旁觀。墨德道:“我來負責。”山祖皺眉:“你負什么責?!?/br>墨德道:“我祖父所做的一切錯事,由我來負責,一切后果,由我來承擔?!?/br>“你負責?”山祖道:“你可知后果是什么?”墨德道:“不過一死,我擔得起?!?/br>“墨德你給我回來!”海王捂住傷口,氣得大吼一聲,卻牽動身上的傷,吐出一口淤血,氣急攻心道:“聽見沒有!”“祖父!”墨德轉(zhuǎn)過身,想要去扶海王,卻又怕山祖中途出招,只能僵持在原地,說道:“祖父你別動氣,牽動傷口就不好收拾了!”海王卻說:“不立刻不回來,我現(xiàn)在就立刻死在你面前!”被海王以死相逼的墨德,只好轉(zhuǎn)過身,看向山祖道:“如何,我方才的提議,你可接受!”血債血償,以命抵命。墨德說出來的條件看似很公平,可是人命,有哪里是可以簡單用加減乘除就可以計算的?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都是獨立的生命體!“休想!”善義不知從何處沖來,手里的刀,分毫不差地砍向躺在地上的海王,墨德大喊了一聲“不要”便沖過去,卻還是遲了一步,飛濺出來的血灑到了她的臉上、身上和眼睛里,眼前立刻便被一陣紅霧所遮蓋住。“祖父!”善義拿著的不是普通刀,那是無章給她的,專門克制海王一族的武器,海王原本就身受重傷,這一刀下去,便是回天無力了。而為了使出這一招,善義幾乎也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咚”地一聲倒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著砍在海王身上的刀,她竟是又哭又笑起來。“jiejie,我為你報仇了!”“哈哈哈哈,我為你們報仇了!”“無章,你看見了沒有,我做到了,我殺了他,我終于殺了他了!”“jiejie……”到最后,善義再也笑不出來,只剩下了悲傷的情緒,為了走上復仇的這一條路,她放棄了幾乎一切,自己的生活,她的愛情,無章的性命,許多人的性命。如今這個人終于死了,根本沒有預想之中的如釋重負,反倒是鋪天蓋地的空虛感,幾乎要將她給淹沒。她終于報了仇了。接下來,她也終于沒了必須活著的理由了。墨德手足無措地抱住海王的身體,那把刀所制造出來的傷口十分可怖,血液源源不斷地從海王的身體里面流出來,海王伸手想要讓墨德不要哭,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是沾了一手的鮮血,墨德見了,哭得更兇了。山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將逍遙扇收了回來,轉(zhuǎn)身離開。這下直截了當了,善義的一刀,直接就絕了墨德一命換一命的念頭。山祖抬頭看了看天,晚霞云集,天馬上就要黑了,只是看著眼前的這個天象,明天大約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這無情的天,連下幾滴雨做做樣子都不肯。嘁。山祖飛身回到默斐身邊:“走吧?!?/br>“默黛……”默斐抬頭看了看那立于參天大樹之旁的水神,想說什么卻欲言又止。山祖道:“這下明玉詔的兩個主子大約是許久都不能回去了,那兔子精阿術知道了,必定又要將一切由頭算在我的頭上,兔子精只聽水神娘娘的話,默斐,你我還是在外頭避一避風頭,水神娘娘回明玉詔之前,我們還是暫且不要回去了?!?/br>晚霞映照之下,將山祖和默斐都披上了一層紅色的薄紗,默斐伸手道:“我快站不住了?!?/br>山祖嬉笑上前:“站不住了有什么大不了,我扶你,扶你一輩子都成?!?/br>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