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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同時感覺整個車都向前翻去。靳天麟伸出手猛的握住方向盤,將其固定住。車子漸漸的往前傾,一點點的,喬言抬起頭,卻清晰的看見了眼前的景象。自己面前的是一片很大的田地,在田地的盡頭位置,有一個大約三層高的小樓。田地天空上徘徊著成群的黑團(tuán),仔細(xì)看才看清那黑團(tuán)是很多飛舞著的烏鴉。通體漆黑,可偏偏有著血紅的眼睛。漫天飛舞的烏鴉們忽然整齊劃一扭頭,用血紅的眼睛看著喬言,凄厲的叫聲從它們的喉嚨中發(fā)出,像是來自地獄的召喚…"喬言,醒醒!"眼前閃過一陣白光,小白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言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正對上小白擔(dān)憂的臉。他動了動,感覺手臂沒有力氣,頭也有些暈,"我怎么了?""剛剛車子撞到了靠近山體的一塊突出的巨石,然后差點掉到那個大坡下面。等我制住車子后,發(fā)現(xiàn)你暈了過去準(zhǔn)確的說是呈現(xiàn)出短暫的魂體分離的狀態(tài),要不是你脖子上帶著血玉,現(xiàn)在我們就要忙著招你的魂了。"靳天麟開口道。喬言看到他衣服袖子被撕破,上面沾著未干的血,可是露出的皮膚卻沒有什么傷痕。"我沒事,"喬言被小白扶著慢慢起身,看了眼四周,"我剛剛那瞬間看到了韓先生和他太太描述的地方,除此之外,我還看到了很多,紅眼烏鴉。""你的情況和當(dāng)天韓氏夫婦的情況很像,所以你也看到了他們看的地方,不屬于陽間的地方。我們和那些有陰陽眼的人能看到鬼神,但是屬于陰間的建筑不同,那是固定在陰間的東西,除非踏進(jìn)去,否則連我們都看不見,本來以為要費(fèi)一番事才能找到呢,"楚黎拿出紙巾和水,勉強(qiáng)把喬言頭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結(jié)果我們沒走他們走的路,卻陰差陽錯的也看到那地方,真是巧合啊,或者說…"楚黎抬頭,看向坐在一旁的女人,"不只是個巧合呢?""現(xiàn)在我們拿那女人怎么辦?"彌莎輕聲問道。"沒有證據(jù),所以先不管她,喬言,你身體能行嗎?"靳天麟問喬言。小白搶在喬言開口前回答,"他的手臂可能脫臼了,頭部也受到了撞擊。""這可不好辦啊,"楚黎皺眉頭,"那位置只有喬言一個人看到,不借助他帶我們?nèi)サ脑?,施法范圍會太大…等等,我想到一個辦法。""什么辦法?"靳天麟問道。"讓喬言魂體分離一會兒,沒受傷的魂魄帶著我們找那個地方,受傷的身體原地休息,雖然感覺不太人道,但是對于眾多身處苦海的孩子來說,救贖越快越好,所以很值得用這個方法。"楚黎笑的溫柔。喬言卻在他的笑容下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zhàn)。"可是…"小白有所顧忌,"這個方法會對言言身體復(fù)原速度有影響,而且…我不放心他身體和別人在一起。""沒有關(guān)系的,救那些孩子要緊,我的身體素質(zhì)好。"喬言開口。和喬言同時開口的是彌莎,"沒有關(guān)系的,她即使得到了言言的人也得不到言言的魂…不,是心。""話是這么說不錯,但我們得防著那個女人。我會在這里設(shè)陣,保證那女人和喬言安全的同時也讓那個女人靠近不了喬言。我們抓緊吧,等到天亮的話我們就進(jìn)不去了。"靳天麟說完劃破自己的指尖,用鮮血在喬言額頭上畫了幾筆,畫完之后,靳天麟大步向著那個女人走去,半秒鐘后,女人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就陷入了昏睡。楚黎則跪在喬言面前,嘴里念叨著咒語,身體不停的抖動,喬言覺得說是觸電更貼切一些。小白一直扶著喬言,手點在他天靈蓋的位置,他在楚黎身體忽然跌到地上的同時,猛力的抬手一擊。喬言感覺身體開始變冷,而體內(nèi)似乎有種力量,不斷的拉扯著他,在小白的手擊中他的瞬間,他覺得身上一輕,直接站了起來。這時身上沒有了冷的感覺,周圍的景象也都再次變作了剛剛他所看到的。"你帶我們?nèi)ツ莻€旅店,以那個地方作為陰陽兩界的門,我們進(jìn)入陰間。"靳天麟在他身后說話。喬言點點頭,向前走了兩步,卻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等等。""怎么了?""你們沒看到什么嗎?"喬言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看到什么?"楚黎茫然的環(huán)視四周,"固定在陰間的東西只有魂魄能看到,你看到了什么?"喬言揉了揉眼睛,仔細(xì)的辨認(rèn)了下,"人算能固定的東西嗎?""廢話,當(dāng)然不算...固定在陰間的東西一般是陰宅…人處在陰間那就是鬼,我們能看到鬼,等等…你看到了什么?"楚黎驚叫。"我看到了那群孩子…如果再說具體一點的話,是一群面無表情被打扮很精致的裙裝孩子…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們…""問。""那個,陰間的固定東西能對我們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嗎?""廢話,當(dāng)然沒有。"喬言放下心來,"那就沒問題了。"靳天麟皺了皺眉,"你為什么這么問?""因為那群孩子正向我們跑來,手里還拿著武器啊。"喬言老老實實的回答。話音剛落,站的穩(wěn)穩(wěn)的楚黎像是被什么擊中一樣,身形歪了歪。"我靠,敵軍有人偷襲,我們快跑?。?!"楚黎大叫著想要跑。即使現(xiàn)在喬言是沒有感覺的魂魄,但此刻他仍覺得自己面如菜色,"報告,我們已經(jīng)被敵軍包圍,鑒于剛剛某個蠢貨所說的都是錯的,我們已經(jīng)失去逃跑的先機(jī)。"就在這時,悠揚(yáng)的小提琴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從孩子們身后走出來,他閉著眼睛,旁若無人的拉動著手中的琴,那曲調(diào)時而歡快時而舒緩,孩子們面無表情目光卻一刻不離的始終追隨著拉著琴的年輕男人,男人臉部輪廓深邃,身上穿著日間常禮服,看起來得體又舒適,他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頭色是純黑。"現(xiàn)在是個滿臉我最帥,裝優(yōu)雅文藝的西裝男旁若無人的拉著小提琴,估計是我們要找的變態(tài)無誤。"喬言小聲的對其他人說。"我們知道。"四個人異口同聲的說。"你們知道?"喬言驚訝。"因為就在剛才,某蠢貨被打了之后,我們就能看到了,包括你說的孩子們。"靳天麟淡淡說道。西裝男嘴角揚(yáng)起了一抹笑,他停下彈動琴的手,睜開眼睛看向他們。他的眼睛是很純粹的藍(lán),比天空還要純凈的顏色。"你也是在等待嗎?"西裝男看向喬言身邊的小白,笑著開口,聲音說不上是柔和還是低沉,只是有一股讓人覺得蠱惑的意味,"真是有趣。"西裝男向著小白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