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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靳天麟跟董事長打過招呼,所以沒有了諸如售票小姐一類人的阻攔,他們坐電梯上樓,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花白的頭發(fā),雖然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精神還算不錯,他坐在那里,身上流露出上位者的那種氣勢。年輕的男秘書將他們迎進屋,端了四杯茶水放到了他們面前,然后端正的站在一邊。"是靳組長吧,"王董緩緩開口,"真是麻煩你們這么晚還來。""不要緊的,這是我們的工作。王董,那本是在您的手中對嗎?能否讓我們看看。"靳天麟說道。"當然,"王董看向秘書,"小秦,把那個東西拿過來吧。"秘書轉身進了里屋,不一會兒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放在靳天麟面前。一旁的楚黎伸手打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本硬質牛皮紙做的本子。翻開來看,本子的紙頁已經泛黃,墨水的痕跡也有些模糊,楚黎翻看著,對靳天麟說,"從字跡上看是賽寧的筆跡。""我費了很大力氣找人來鑒定過了,這個確實是賽寧.巴爾洛的原稿。"王董開口,透著傷感,"啟柏是個好孩子,我想過很多關于未來的事情,可是從未想過他會這么年輕就離開…離開我們。"王董的眼圈紅了,他站起身,雖然努力挺直身軀,可腰還是有些彎,"所以靳組長,我懇求你,不管用什么代價,一定要找出殺死啟柏的兇手,為他報仇!"靳天麟皺了皺眉,"如果真的是他殺,我們一定就揪出來兇手,不管兇手是人還是鬼,我們都會給予最公平的處決,只是如果調查的結果說明王先生是意外身亡,那么也希望王董你節(jié)哀順變,莫要太過執(zhí)著。"靳天麟的眼神很深,與其對視會有一種幾乎令人畏懼的壓迫感,王董看著他,幾次想要張嘴說些什么惡,最后還是重重的嘆息一聲,"我明白了,今天是啟柏的頭七,他mama已經病倒了,家里只有我還能幫他做些什么了。我先離開,這里我已經打好招呼,你們怎么查都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就問小秦,他會幫你們的。"王董慢慢的走出門去,背影看起來蕭瑟孤獨。"他年輕時風流債太多,也曾經逼迫情人打掉孩子,所以老年喪子算是報應。"小白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小秦聽到這話,臉上明顯的閃過詫異,可是也沒說什么,只是站在他們身旁。"這劇本帶著怨氣不假,但是每件古物都會帶著些靈氣,更何況這劇本主人在寫作完以后在其面前自殺。"楚黎指著最后那頁已經干涸成黑色的血,"說是怨氣還不如說是賽寧的遺憾。""這么說,王啟柏的死跟劇本沒有關系?那些詛咒怎么說?"喬言問道。靳天麟說道,"歷史上你聽說的很多所謂的詛咒,并一定都是真的。有些其實是有心人故意的利用,或者是某種心態(tài)支配下的巧合。詛咒是施咒者懷有強烈的恨或者怨,把咒施與在于其愛恨關系密切的東西上。這東西帶著咒,持有者或于其接觸的人會遭遇到其釋放出的不幸。"喬言想了想,"對了,楚黎說關于這個劇本詛咒事件時,說死的人不一定都是演員,有些人可能都沒有接觸過劇本,即便是接觸過劇本的演員,也不會全看的是原稿,那么所謂的詛咒就不成立。當時的情況恐怕是有人利用故意殺人。那么,現(xiàn)在王啟柏的事又是怎么回事呢?難道真是警方調查的意外?""今晚是王啟柏的頭七,回魂夜的日子招魂很容易。小白把王啟柏魂魄招回來問問就好了。"楚黎說道。小白卻搖了搖頭,"人在死前記憶是混亂模糊的,更何況王啟柏的魂魄已經被勾魂使勾走,陰曹地府走了一圈,即使回魂夜回來,恐怕也說不出來什么。我們還不如去案發(fā)的地點,召喚王啟柏的魂魄,讓他為我們回放一遍死前發(fā)生的事情。""這方法好。他是不是意外我們看一遍就會知道。"喬言點頭,"那個小秦秘書,麻煩你帶我們去一下王啟柏出事的衛(wèi)生間。""好的。"小秦秘書點頭。楚黎突然發(fā)出聲音,一長串優(yōu)美,抑揚頓挫的語言緩緩傾瀉。"你在說些什么?"喬言看向他,卻見他抱著劇本,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靳天麟走過去,從他懷里拿出裝著黑影的玻璃瓶,"這是縛靈瓶,纏縛靈體的東西,這東西也會將至于其中的靈體的記憶傳遞給主人。"說完靳天麟敲了敲楚黎的腦門,"你啊,看我有什么寶貝都喜歡淘到自己手上,也不問問清楚再用。"楚黎捂著腦門,像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還不是老大你太摳門,不給我們置備寶物。""話說,那你們誰知道剛剛那段話講的是什么?"喬言問道。"她的眼眸如同夜空,格外澄凈悠遠,點點寒星在其中閃耀,融成淡淡的亮光,不像陽光那樣燦爛,也不像月亮那么冷漠。而我,只能隱身于真正的夜空之下,遠遠凝望著她的身影。我是個懦夫。"一旁站著的小秦突然開口,他說完淡淡的笑了笑,"這是中的一段,我大學修過法語,所以聽得懂。"喬言似懂非懂的點頭,"我發(fā)現(xiàn)即使你翻譯成中文了,我還是聽著別扭,這個賽寧寫得還真是…太rou麻。"小秦保持著笑,"賽寧愛著不該愛的人,只能遠遠駐足,不能進一步觸碰,所以痛苦,這也是這劇本里講得愛情。默默的愛情。抱歉,我說的有些多了,我這就帶你們去王少出事的地方,跟我來吧各位。"楚黎皺了皺眉,拿著手中的劇本,跟著走了出去。靳天麟在他旁邊,看了他兩眼,"怎么了?""沒什么,只是有些奇怪的感覺。"楚黎回答著,隨即笑彎了嘴角,"老大你是關心我嗎?你就是關心我吧。"靳天麟沒有回答,大步向前走。楚黎笑得更開心了些。王啟柏出事的衛(wèi)生間被拉上了警戒線,禁止使用,喬言拉著小白踏進去。血跡什么的已經被擦干,地上還有標示著王啟柏尸體位置的痕跡。小白從兜里拿出一些大米,仔細的灑在王啟柏尸體的位置,然后又拿出了一點香灰,點在地面王啟柏頭的位置。他把衛(wèi)生間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然后坐在地面上,手指沿著大米輕輕的劃過,嘴里念叨著咒語。喬言站在一旁反復打量著王啟柏尸體的位置和他頭部撞擊的大理石洗手臺。不一會兒,地上的大米隱隱抖動了起來,像是什么東西在上面走動一樣,小白的手指停下,繼續(xù)念著咒,大米的抖動越來越快,那東西腳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