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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鏡下的眼睛閃爍,"嗯,昨天吃完飯和楚黎去散步,對了,我們此番前去可能會遇到難以想象的兇險,所以我們必須要做好準(zhǔn)備。""老大,所以你為什么帶著墨鏡?""散步中途遇見了一家酒吧…還有,那幾個學(xué)生所說的四罪人分別是歡兜,共工,三苗,鯀。其中鯀為大禹的父親,相傳被降罪是因為治水失敗。而且他的三人都是因為反叛。關(guān)于那些記載非常少,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太了解。""老大,你為什么一直不摘墨鏡呢?""我和楚黎進(jìn)了酒吧...據(jù)我所知,其他的三人都是當(dāng)時很大部落的首領(lǐng),他們統(tǒng)領(lǐng)的是其他民族。所以,對于他們被降罪,里面恐怕另有內(nèi)幕。"喬言認(rèn)真的看著靳天麟,"老大,究竟是為什么你一直戴著墨鏡?"靳天麟暴躁的一把扯下墨鏡,一只被打的青中泛紅,紅中泛紫,紫中似乎又透著那么點綠的眼睛露了出來,"為什么啊啊啊,還能為什么啊啊啊?。?!老子沒看到那個酒吧是同志酒吧,進(jìn)去了之后那么多打扮得不像是人的玩意來我們面前晃悠,還有人對楚黎出言不遜,老子一激動就…""被打了?"喬言小心翼翼的反問。"放屁?。?!老子把他們給打了!??!打完之后,我抬腳打算走,一個沒留神腳下,被我打的躺在地上的人絆倒,然后…一個前傾,沒控制住身體…"靳天麟的聲音越來越小,喬言和小白都努力的伸著脖子,向他那邊湊過去,"然后摔倒了?"楚黎終于看不下去了,替靳天麟說了出來,"然后老大他摔進(jìn)了酒吧里一個胸部…比較…豐滿的女人懷里,臉正好埋進(jìn)去了,對就是喬言你想的那樣,埋進(jìn)去了,接著就被那個女人在尖叫中打了一拳…你們懂了嗎?"喬言和小白點點頭,對視上靳天麟想要殺人的眼睛,動作完全一致的迅速轉(zhuǎn)頭,齊齊望向窗外,一副我們什么都沒聽見哈哈哈,我們就算聽見了也都什么都沒聽懂哈哈哈,我們就算聽懂了也不會嘲笑老大您的哈哈哈。靳天麟忍住想要暴走的沖動,把墨鏡重新架回鼻梁上,繼續(xù)沉默。"那個…你們四個也是gay嗎?"一直沒有出聲的那個女同學(xué)忽然開口,怯生生的問道。靳天麟皺了下眉,剛想說什么卻被楚黎打斷。"為什么說也這個字?還有誰是?"楚黎看向她,目光中只有坦然。那個女孩看著他,壓低聲音,"我看到過李戈和一個很帥的男人擁抱和親吻…不過這件事我沒有告訴過別人,李戈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他們…"楚黎眼睛動了動,忽然想到了李戈尸體的那身裝扮,"李戈身上的服飾是冥婚時所穿的,我看到的那時就有些奇怪,因為他穿的是代表女性的服裝,臉上還帶著妝容。當(dāng)時去的幾個學(xué)生中,只有他生前和死后出現(xiàn)異常,那么可不可以說他是被挑選上的,或者說因為喜歡男人的原因而被挑選上完成冥婚。"靳天麟皺著眉,"冥婚需要的條件很多,最主要的是生辰八字要和對方相合,如果只是這幾個學(xué)生無意間闖入的話,我覺得李戈最多受到鬼魂的影響,導(dǎo)致意外發(fā)生而不是被選中完成冥婚。""你的意思是這些學(xué)生的遭遇并非偶然?李戈提議的地方也可能是別人精心安排,目的是讓他去往?"喬言反應(yīng)過來說道。"有很大可能。"楚黎點頭。這時候靳天麟的手機(jī)響起,他看了眼就立刻接通,"小齊,是我。"那邊的人說了些什么,靳天麟的神色越發(fā)的凝重起來,"你是說李戈和那個姜容的人關(guān)系密切,那個房子也是他給李戈住的。姜容什么背景?"靳天麟靜靜的聽著電話,然后說了句明白了,就掛斷電話。"小齊查出來什么了?"喬言問道。"查出來一個叫姜容的男人,小齊說他祖籍在虬龍村,后來他們家搬出來去了國外,姜容是幾年前回的國。""虬龍村是李戈和你們?nèi)サ牡胤剑?喬言看向那兩個學(xué)生。男生點頭,"對,我們到了以后還很奇怪,明明就是個很破的村子,卻叫這么有氣勢的名字,讓人無法理解。""看來事情又復(fù)雜了些,總之我們要去了以后要加倍提防。"靳天麟說道。一路上幾個人都沒有再交流什么,喬言側(cè)過臉,看著小白閉著眼睛,困得頭一點一點的傻樣子,輕輕笑了笑,他將小白的頭慢慢靠在自己的肩膀。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直到此刻喬言才有了時間去思考自己身上的事情。破碎的景象,熟悉又陌生的回憶,好像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被他遺忘,他想抓住卻又被什么不斷的阻礙。眼前又浮現(xiàn)了那個喚作寒浞的人的面容,美麗又怨毒,還有他仿佛貼在耳邊的那句如同泣血的"是你負(fù)我",以及凌亂景象中的另一張溫暖帶笑的容顏。玻璃上映出安靜依靠著自己的小白的臉,時暗時明,喬言微微皺起的眉頭緩緩舒展,嘴角也帶上了一抹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微笑。他的手輕輕在小白的倒影上描畫,心中刻意壓制的感覺又升騰出來,溫暖熟悉,又帶著難以宣之于口的酸脹與不安。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一片混沌混亂之中,也曾有這么個人全心全意的依靠在他的肩膀,天地都不再重要,只存在兩個人所在的這一小塊世界,彼此的呼吸交融,那么親密那么滿足。不由自主的,喬言轉(zhuǎn)頭望向小白,看著他蒼白卻定格在稚氣的容顏,看著他緊閉的眼睛上,那圈如蝶翅般微微顫抖的睫毛,看著他輕搭在身側(cè)纖瘦的手。喬言輕輕的在那沒有血色卻光潔得如同瓷器的額頭印上一吻,輕柔的幾乎感覺不到。小白像是夢見了什么好吃的,小嘴砸吧砸吧的像只嘴里喊著松果的松樹。喬言用下巴輕抵在他的頭頂,不管那道黑影是不是寒浞,也不管什么前塵往事,就算他只是個普通人,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但只要有他在一天,就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到小白。不知道過了多久,火車終于停了下來。小白睡得頭發(fā)翹起一撮呆毛,傻愣愣的看著喬言發(fā)呆。喬言敲了敲他的頭,領(lǐng)著他下了車。一行人剛一下車,就被很多人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喬言全神戒備,手握著劍,還沒等開口就聽到周圍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說,"大兄弟,去XXX不?""小弟,去XXX嗎?""還差一位啊。""…"靳天麟板著臉,"我們?nèi)ヲ褒埓濉?話音剛落,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停了下來,剛剛還積極圍過來的人全都帶著驚異的眼神倒退了幾步,轉(zhuǎn)身去問其他人。只有幾個老太太還在堅持,"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