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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園之後,她去了念佛寺。冬天的傍晚,天色早已一片昏暗,漫無目的的走了一陣後,澪還是決定去一趟念佛寺。澪就是無法壓抑內心那股沖動,太吉既然無法滿足自己,她決定去找自己屬意的男人。到達念佛寺的時候,夕陽已經西下,冷風吹得澪幾乎就要凍僵了。寒夜颼颼,所以一路行來,澪并沒有碰到任河人,但是她仍然邊走邊回頭,確定父親所雇用的影守沒有跟蹤前來。只有一輪寒月斜掛於蒼穹上,冷清清地照著眼前的道路。爬完一零八級石階的時候,澪發(fā)現搖搖欲墜的念佛寺正殿,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青白色的光芒,讓人看得不禁毛骨悚然。這太恐怖了!澪不由得想:當年念佛寺遭到雷擊時,是不是也像今天這般飄浮著青白色的光?可是這可怕的青光,卻是目前引導著自己向前走的光源。或許她的命運,和曾受天譴的念佛寺是相互呼應的吧?澪毫不遲疑的朝著正殿繼續(xù)前進,爬完腐朽的階梯,進一步登堂入室。雖然是正殿,月光仍自殘破的壁縫、拉門、和屋頂中透射進來,微微的光線引導著澪在行進間不至跌倒。穿過木門,沙門和弁天的住屋里透出微弱的光亮,呼喚著澪向燈光接近。「我是澪,突然造訪」澪用力推開了高腰格子門,進入屋面.順著澪的舉動,圍坐在爐炕旁的男人們,也把視線集中到她的身上。「喲,又是你???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因果宿命。」盤腿坐在爐炕左邊的鐵,用低沉卻宏亮的聲音和澪打招呼。背對臥室、坐在主人席上的是沙門,弁天則坐在他與鐵之間的圍爐旁邊。澪把目光掃過這三個人,弁天今天穿的是一件嫩黃色的夾襖,敝開的衣襟里露出繡著遠山翠巒的窄袖和服,在夾襖和和服的顏色襯托下,更顯得他的肌膚初雪般的晶瑩剔透,但圍繞在長長睫毛下的雙眸卻流露著淡淡的哀傷,此時,他就用這雙眼睛注視著澪。「你是不是嗅到了我們歡樂的氣氛,才找上門的啊?」鐵的口氣聽起來相當愉悅。「上來吧!上來烤烤火,也只有你才敢頂著寒風出門,真是服了你了,沖著你這份心意,沙門大爺一定不會攆人的?!?/br>沙門聽到鐵這句話,抬起頭,目光穿透搖搖晃晃的燭光看著澪。看著愛慕自己、幾番投懷送抱的澪,沙門俊秀的臉上仍然冷若利刃,不帶半點感情。但是站著的澪,卻快樂地全身竄過一陣酥麻。就算是再冷峻,只要看見沙門,就能讓她興奮莫名,對於自己情緒上的反應,澪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看著澪受邀而上,弁天垂下了眼睫。三個男人面前擺滿了山珍海味,有大鍋熬煮的寒鱸魚和蘿卜、大塊大塊的烤鰻魚、燉慈菇、壽司、面條、甜黑豆、醣溜魚片、炒豬rou等不像家常用餐,倒像在舉辦盛宴似的。「過來喝一杯啊,有兩位美人在座,更增酒菜的美味。沙門大爺,你說是不是???我們真是幸福。」可能是多喝了兩杯的關系,鐵的興致顯得特別高昂,他招招手,示意澪坐到自己旁邊,并要她斟酒。「來,你就代替弁天為沙門大爺斟酒吧?!?/br>鐵一面開懷大笑,一面摟著左手邊的弁天,把他一把拉過來。弁天一落入鐵的懷里,鐵即湊上自己的嘴,發(fā)出嘖嘖的聲音吸吮著弁天的口唇。澪看著如此激情的吻,體內不禁竄過一陣酥麻。弁天也沒有反抗,任由鐵狂吻著,鐵充分的享受過後,還把弁天從沙門身邊拉到自己右側。「嘿嘿,弁天不敢違抗我,因為他害怕我一生氣,又在他那兒涂上“青媚”。」「青媚」的可怕,澪并不陌生,因為被綁架的姑娘悲凄的下場均和「青媚」脫不了干系,所以對於「青媚」的藥效,澪早就耳熟能詳,澪可以想像如果弁天使用了「青媚」,勢必也將狂態(tài)百出。剎那之間,狂野的情態(tài)和憐憫,同時在澪的心里翻攪,也浮現上她秀麗的容顏。她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感到可恥,羞愧的移開視線。可是沙門并沒有看著澪,他仍然面無表情的飲著酒。澪坐了下來,然後取過酒壺欲為沙門斟酒,沙門未發(fā)一語,對著澪舉起空了的酒杯。澪終于有機會為沙門斟酒,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澪喜悅地全身發(fā)熱顫抖,她默默的祈禱,這一瞬間能夠持續(xù)到永恒。但是坐在對座摟著弁天的鐵喝著酒,卻在此時縱聲大笑,破壞了澪的遐思。「嘿嘿,真可憐,痛嗎?」鐵邊說邊把手伸進弁天的衣襟里。弁天背過臉去,任由鐵撫摸,卻不時痛苦的皺眉或扭動身體,因為鐵的手指,故意用力扯著穿在弁天胸部的金環(huán)。「澪,弁天的胸部之所以會被穿上金環(huán),全拜你父親之賜,因為他接受了你父親的疼愛,這是處罰?!?/br>鐵熱心的解釋著金環(huán)的由來。「鐵啊!」弁天想阻止鐵的饒舌,卻反而惹火了他,鐵用力扯動著弁天的金環(huán),痛得弁天彎下腰,幾乎透不過氣來。「我在跟油行的千金小姐說話,不許插嘴!」鐵大聲喝住了弁天,又動手扯了扯金環(huán)。「呀」弁天尖叫一聲,緊抓住鐵的手臂。「不要!」弁天緊抓住鐵粗壯的手臂,纖細的手指痛得微微顫抖。澪看過弁天胸前那只金環(huán),但是對於鐵的話,仍倍感驚訝。「你是說弁天和我父親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嗎?」澪想起來了,那天她把弁天留在自己的房里,回來的時候,父親卻坐在弁天的枕旁,當時從二人的神情,澪并不認為他們之間曾發(fā)生過事懵,但是「你父親不但識破弁天是個男的,還玩了一手祿山之爪?!?/br>「怎么可能?」遲來的真相讓澪驚訝的提高了嗓門,她憶起父親言談之間曾流露對弁天的企圖心。看到澪臉色變幻不定,鐵嘿嘿嘿的笑了起來。「果然發(fā)生過事情!」「果然?你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