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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想象……”“這里的麻瓜和巫師為什么能夠融洽相處,原因就出在這兒,相互扶持、患難與共培養(yǎng)出的情感?!蓖硕噜皣@道?!澳菚r候無論巫師還是麻瓜,大家都過的十分艱難,戰(zhàn)爭對人類的殘害是毀滅性的。”海姆達爾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之前在那個跟威斯敏斯特教堂一般大的大廳里見過一幅手繪地圖,雖然他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但是地圖的形狀還是記得的,在簡單問過貝爾尼克以后才知道,那副地圖勾畫出了克魯姆家的領(lǐng)地范圍,也就是他們家在羅多彼擁有多大面積的土地。很大。這是海姆達爾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感受。如果地圖反應出的信息是準確的,那么,當時歐洲的逃難者們所選擇的避難所實際上不是一塊無人管理的不毛之地,這片土地是有主人的,它屬于克魯姆。“威克多,我們現(xiàn)在待的這個村子是建在你們家的土地上的,是嗎?”“這個村子在戰(zhàn)爭結(jié)束那一年就歸政府所有了,村子所占用的土地同樣也歸政府?!蓖硕嗷卮稹!安贿^那之前是克魯姆的沒錯。”他補充道。威克多的話進一步證實了海姆達爾的想法。或許……海姆達爾猜測,或許這就是老克魯姆先生不幸亡故的原因。試想,當一場幾乎把全人類都牽扯進去的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地球上還有能夠安心睡覺的地方嗎?然而有一天,有人發(fā)現(xiàn),羅多彼山脈內(nèi)杳無人煙、人跡罕至,這在被戰(zhàn)爭摧殘的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人們看來無疑就是伊甸園一般的地方。為了逃離地獄,巫師和麻瓜拖家?guī)Э诘某瘶穲@奔來。這里的主人選擇了沉默,沒有把民眾拒之門外。當?shù)谝慌茈y者進駐到他的領(lǐng)地時,他什么反應都沒有;當?shù)诙?、第三批避難者接踵而至時,他沉默以對;當民眾們在他的土地之上大興土木建造家園時,他依然保持緘默……老克魯姆先生的秘而不報勢必會激怒正如日中天、不可一世的“當權(quán)者”,引火燒身只是早晚的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再隱秘的事總有東窗事發(fā)的那一天。當然,這都是海姆達爾的胡思亂想,他不敢拿著他的猜測去找一個克魯姆對答案。那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像威克多這樣的直系親孫,他就更加不敢了。體溫隨著紛亂的思潮節(jié)節(jié)攀升,海姆達爾突然覺得眼前一陣發(fā)黑、呼吸有點困難。“我們出去待一會兒吧。”威克多把他從木頭上拉起來?!拔矣X得你快要昏倒了。”好主意。海姆達爾頷首。暈暈乎乎走出大門之前,威克多突然對他說:“把腰上的浴巾綁綁好?!?/br>海姆達爾機械性的拎了一下。威克多嘆口氣,彎腰替他掖好浴巾?!皽蕚浜昧藛??”他直起身后說。海姆達爾直接推開木門作為回答,一股冰涼的風迎面吹來,他立馬舒服的長出一口氣。“溫度怎么樣?”“很好?!?/br>體溫降下來的同時,海姆達爾的腦子又好使了,他瞪大眼看著那大咧咧站在他們跟前的女人。近乎棕色的紅發(fā),四方形的臉,五官很平凡,但是眼睛很亮,看上去就是一位性格直爽的女性。海姆達爾低頭看看腰上裹得好好的浴巾,暗暗感謝威克多的“多管閑事”,要不然,很可能就成耍流氓了。跟某男孩的別扭不同,威克多表現(xiàn)的很大方,和那女人熟諳的寒暄著。她是酒館的老板娘,一名地地道道的保加利亞人。“瞧這孩子細皮嫩rou的?!焙淹戤呉院?,棕發(fā)女人開始研究起眼生的海姆達爾?!肮烙嬙诶锩嬉泊涣藥追昼姟!?/br>還真給她猜著了。威克多心道。海姆達爾抿嘴?!斑@也能看出來?”“當然。”棕發(fā)女人笑道?!拔乙豢淳椭懒?,您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從沒吃過苦的大少爺?!?/br>海姆達爾沒話講了,事實上無從反駁,斯諾提供給他的是比較優(yōu)渥的生活,他確實沒有吃過苦。【這女人的眼光挺毒辣。】面對突然竄進視線中的黑貓,海姆達爾差一點就嚷嚷起來。【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在心里高聲喝問?!咀鳛橐恢粚櫸铮悴挥X得你太隨心所欲了嗎?!】黑貓蹲坐在雪地中,搖晃長長的尾巴?!疚抑皇堑教幑涔?,這是動物的習性,為了更好的融入環(huán)境?!?/br>【得啦!你以為你是什么?獅子?還是老虎?】海姆達爾不客氣的譏諷道?!灸悴恍枰獢U大領(lǐng)地來獲得更多的□權(quán),你是一只貓,只要記得在春天發(fā)情就行了?!?/br>黑貓“喵”的一聲拱起了背脊,全身毛發(fā)上指,張牙舞爪的叫囂著。海姆達爾不慌不忙的環(huán)顧四周,拾起一根松樹枝,當他晃動那根松枝時,黑貓猝然安靜下來,紫羅蘭色的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末梢那一小撮墨綠色的松針,尾巴隨著松針的蕩漾一左一右的搖擺起來。當它再也克制不住直直撲向那根松枝時,海姆達爾低聲輕笑?!伴_春以后別忘了給自己找個漂亮姑娘,當然,內(nèi)涵也很重要?!彼麃G下松枝輕輕說。黑貓趴伏在枝條上一動不動,直到海姆達爾走回桑拿房,它都沒有抬起腦袋吭聲。“你什么時候開始養(yǎng)寵物的?”“上學期?!?/br>***蒸完桑拿以后,他們又到更里一間進行下一步——泡澡或者淋浴。酒館老板的桑拿房已經(jīng)被簡化了,真正的俄式蒸汽房比這要復雜,步驟也多,俄國人已經(jīng)把洗澡當成了消遣娛樂,有事沒事就喜歡洗洗順便樂樂。水池是用石頭砌成的,水溫不高,泡著比較舒服。白色的水蒸氣飄滿了整間小屋,就連墻壁上方的氣窗玻璃上都蒙著一層白霧,霧氣遮去了一部分自然光線,燈光變得氤氳而朦朧。靠在水池的石壁上,海姆達爾充滿敬畏的說:“你是吃什么長大的?”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威克多胳膊上的肌rou,甚至好奇的捏了捏。“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威克多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海姆達爾搗騰他肩胛的樣子讓他想起貝爾尼克家的廚子給肘子剔骨時的模樣。“我小時候很瘦小。”當他發(fā)現(xiàn)男孩仍然一副想要繼續(xù)研究的架勢,便干脆把那只蠢蠢欲動的手扣在了水下。“所以我才想打探你的秘訣?!甭犓@么一說,海姆達爾更好奇了?!澳闶窃趺撮L成這么大一個的?”“鍛煉?!蓖硕嗾f?!斑€有魔藥?!?/br>“什么魔藥?”“只要是能夠強身健體的?!?/br>海姆達爾皺起了眉頭。“聽起來好像吃了很多。”“是很多,那時候我?guī)缀醢涯幃旓埑浴!?/br>“為什么?”“為了讓我有足夠的體力對抗病痛?!?/br>“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