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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通知斯圖魯松族長安排這當中的一切事宜,光憑我們自己怎么可能做到這些?!?/br>克洛納如遭電擊,半晌不能成言,回神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她瘋了!”當看到阿爾毫不避讓的堅毅神色,以及安東雖有懼怕卻不閃躲的目光,克洛納肩膀一垮,黯然不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再不復見剛才的凜然威勢。海姆達爾覺得奇怪,都說不是特招生,相信他也看得出來,這位外公先生到底在神傷什么?海姆達爾會這么想不奇怪,他是“外人”,對克洛納那一家子的事情一點都不了解,雖說都姓斯圖魯松,今天卻是第一回見,況且場面也不太友好。雙胞胎卻是心知肚明,外公傷心的根源不是這“下三濫”的結果,而是母親的態(tài)度。母親寧愿低聲下氣地求并不十分親厚的族長幫忙,也不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提一下,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克洛納每每想到至今仍與自己形同陌路的女兒就憤恨地咬牙切齒、悔不當初,愈發(fā)的埋怨起了林德家,詛咒那個窩囊女婿。卡捷寧覺得鬧得差不多了,就對臉色難看的克洛納說:“難得有機會回母校看看,就當賞我個面子,跟我去喝一杯怎么樣?”教授說話如此客氣,克洛納也不好斷然拒絕,再加上他實在不愿意就這么一事無成地走了,就順著卡捷寧的臺階往下走。臨走前好似想起什么,一扭頭盯住海姆達爾?!澳闶鞘裁慈??”剛才用一副主人翁的架勢跟自己說話,進來的時候他可都瞧得清清楚楚,他的大外孫阿爾在給這小子端茶倒水,居然讓他的外孫伺候人,真是反了天了!這完全是克洛納一廂情愿的自以為是,海姆達爾再大牌也不過命令命令家養(yǎng)小精靈,何況雙胞胎都是他的晚輩,怎么好意思去差遣他們。彼時正趕上希娜送茶點,阿爾就手給他端了一杯,不曾想這一幕恰好給闖進來的外公瞧見,就被理所當然地斷章取義了。“這是現任實驗研究室的室長?!辈坏群D愤_爾開口,卡捷寧先他一步作了介紹。克洛納眉頭一擰。“怎么是他?艾文·班森呢?”“班森已經畢業(yè)了。”克洛納恍然,轉而對某男孩說:“你叫什么名字?”“海姆達爾·斯圖魯松?”克洛納愣了一愣,沒想到是本家親戚,旋即又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說:“你父親是誰?”海姆達爾覺得他根本是在查戶口,卻沒敢怠慢,老老實實的回答:“隆梅爾·斯圖魯松?!?/br>克洛納一臉的不相信?!奥∶窢栍袃鹤??怎么可能?就他那德性……”海姆達爾陡然拔高音量:“是養(yǎng)子。”稍稍頓了一下,揚起一邊眉毛?!岸家呀浫肓俗遄V了,父親還發(fā)了正式信函通告了各地親戚,您不知道嗎?”被驟然打斷的不悅表現在了臉上。不知道怎么了?他就不相信除了他所有親戚都知道。克洛納怎么會聽不出言辭間的奚落,心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跟他老子一樣討人厭!等等!一個念頭稍縱即逝,他發(fā)現自己捕捉到了重要信息,隆梅爾的兒子,隆梅爾的兒子……“隆梅爾居然讓我的外孫來服侍他的兒子?!”某外公心中的火苗死灰復燃?!白屛业牡沼H外孫去給他的養(yǎng)子做特招生?!”卡捷寧教授大嘆,后悔剛才怎么沒直接抓了他就往外跑。***里安走到門口的時候大吃一驚,實驗研究室的大門怎么垮成這樣了?不間斷的嚷嚷聲從大開的門戶里傳出來,他避在門框邊探出腦袋往里瞧。房間里除了里格還有那對林德兄弟,這很正常,讓他意外的是卡捷寧教授也在,還有一個勃然大怒的陌生人。那個頭發(fā)斑白、精力充沛的中年男子對著海姆達爾好一通呵斥,后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像個沒事人似的端著杯子喝茶,期間還彎下腰和奶糖親昵地玩兩下,仿佛渾然不覺耳畔的隆隆咆哮。那陌生男人拉著卡捷寧教授怒道:“你看看他這是什么態(tài)度!”卡捷寧教授連連安撫,卻無甚用處。陌生男人轉眼又和里格對上了。“你老子見到我都要叫一聲哥哥,他平時就是這么教育你的?在長輩面前這么隨隨便便、目無尊長?”里格不咸不淡的說:“我沒有做錯事,憑什么要俯首帖耳地聽您訓斥?”“就憑我是你的長輩!”“那就更沒道理了。卡捷寧教授也是長輩,為什么教授沒有莫名其妙的教訓人?”“莫名其妙?你……”“我是隆梅爾·斯圖魯松的兒子,除了我母親、我叔叔斯諾還有我父親,我沒有花過別人的一個西可。我跟您今天不過初次見面,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沒吃您的喝您的拿您的,說白了不過是普通親戚,您告訴我,我為什么要乖乖站在這里聽一個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里安連連咋舌,都說不叫的狗會咬人,里格只有被惹急了才會咄咄逼人。克洛納臉都氣紅了,他又拽住某教授?!澳懵犅牐∧懵犅?!不過說他兩句,他居然還振振有詞地頂嘴!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們這家子從老到小都一個德性!”也不管卡捷寧教授愿不愿意當垃圾桶,自顧自地大吐苦水?!爱斈晏檬澹∶窢柡退怪Z的父親)給隆梅爾找了兩個女人做性/啟/蒙/教育,你找就找吧,完事以后一紙賬單卻寄到我們家去了,那兩個女人因為拿不到錢跑到我們家去鬧,為了息事寧人,我父親只好替他們家埋了單。更氣人的是當年賬單上的署名只有一個‘斯圖魯松’,就因為這,那筆錢拖到現在都沒能討回來。沒想到隆梅爾那家伙有過之而無不及,竟然指使我的嫡親外孫去給他的養(yǎng)子當特招生,省錢也不是這么個省法!”海姆達爾啼笑皆非,他這作古的爺爺還真是個人物。老教授要笑不笑,憋得很辛苦?!岸颊f了多少遍了,不是特招生?!?/br>“我看沒什么兩樣!”克洛納根本聽不進去,一口咬定堂叔一家行事乖張、令人發(fā)指。在旁沉默許久的雙胞胎突然有了動靜?!拔覀冊敢狻!卑栍赂业赜曂庾娓刚痼@的目光。“小舅舅很好,就算是特招生我們也愿意?!卑矕|訝異地看向哥哥,后者掃了他一眼,他恍悟般地點頭附和。海姆達爾也震驚了。大外甥啊,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講。他都能想象得出外公先生已經在心里把他一百遍了,阿爾的“坦白”無疑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小舅舅?我克洛納的三個兒子都已成年,他算哪門子的舅舅?”室內氣溫驟降數度,若有似無的陰霾殺氣壓過茶香、點心香以及曬干的藥草香,一路向外四散開去,躲在門邊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