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丈夫有外遇而自殺了?!?/br> “我換了前夫的藥,讓他的狂躁癥越來越嚴(yán)重。” 我吃驚,忙扶起她的肩膀問:“你說什么?” 詹明麗擦了擦眼淚,認(rèn)真地說:“為了讓他離我和我的孩子遠(yuǎn)一點(diǎn),我在他的藥上做了手腳?!?/br> 我愣住,隨即深深嘆了口氣,搖頭說:“你別告訴我這些?!?/br> “突然想說,”她吸吸鼻子,坐正身子,啞聲說,“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說了?!?/br> “我跟傅一睿秘密在一起了?!蔽蚁肓讼胝f,“實(shí)際上我不知道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br> 詹明麗呆住,隨即忍不住撲哧一笑,說:“你也犯不著告訴我這個?!?/br> “這樣我們掌握對方的秘密了?!?/br> “像回到高中時代。女孩們交換秘密,真有意思。”她漸漸恢復(fù)了平時的狀態(tài),站了起來說,“我得洗把臉,你等我一下?!?/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也跟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她走了出去,不久后帶著一張干凈的臉回來,坐到我對面的辦公桌上,正兒八經(jīng)地說:“找我什么事,直說吧,我呆會四點(diǎn)后有個會。” “剛剛跟你說的自殺那位阿姨,我覺得她現(xiàn)在精神還是不對勁,需要你的幫助,你是我知道最好的心理醫(yī)生?!?/br> 她微笑:“我可從沒治療過你?!?/br> “但不可否認(rèn),你幫了我很大忙。” “你知道我的診金很高,只能給你打折,不能給你免費(fèi)。” “我知道,”我笑了,“朋友歸朋友?!?/br> “你帶她來吧,我先看看,安排她做點(diǎn)測試,”她說,“中年婦女的婚姻創(chuàng)傷很麻煩,我現(xiàn)在無法判斷需要多長時間?!?/br> 我咨詢了她具體哪天來方便些,正聊著,我的手機(jī)忽然響了,我低頭一看,居然是好幾天沒聯(lián)絡(luò)的鄧文杰。 我忙道歉,出去接了,帶笑問:“鄧醫(yī)生找小的有何貴干?” “通知你明天來上班,別想偷懶了啊,你偷懶得夠久了?!?/br> 我有點(diǎn)煩,換了個話題問:“你專門打電話來就為這個事?” “當(dāng)然還有其他事,”鄧文杰在電話那端興高采烈地問,“我聽說鄒國濤那個菜鳥追你了?嘿,看不出他膽不小啊,能人所不能,怎么樣,你讓人泡到手沒有?” 我怒了,罵:“有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br> “關(guān)心一下你不行啊,”鄧文杰威脅說,“快給我老實(shí)交代,不然我就排你去干苦力?!?/br> 我無奈地說:“好吧好吧,我反正又不是你,對青蔥年紀(jì)的沒興趣。你呢,最近又禍害誰去了?” 他笑了,低聲說:“你那個同學(xué),李少君,你有她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嗎?” “有,你想干嘛?” “我能干嘛,”他躊躇了一下,終于說,“她有個東西落在我這,我找不到她?!?/br> “你們又上床了?”我驚嘆。 “有什么好大驚小怪,成年男女很正常嘛,不過她身材真不錯,”鄧文杰嘖嘖贊嘆,“皮膚手感也不賴?!?/br> “鄧醫(yī)生,我還是李少君的朋友,你不覺得跟我描述這些不合適嗎?” “ok,當(dāng)我沒說,”鄧文杰立即換了正經(jīng)口氣,說,“她把卡包丟我這了,里頭還有她的信用卡和身份證,我就是想還人家。” “給我吧,我替你還?!?/br> “張旭冉你這就沒勁了啊,”鄧文杰嚷嚷說,“有些撫慰是只能男性給予女性的,李少君需要我多過需要你。” “你怎么知道?” “她那天挺難過啊,后來在我的努力下才情緒好轉(zhuǎn)。”鄧文杰得意地說,“放心吧,我最憐香惜玉了?!?/br> 第28章 我重新上班這天天氣很好,大清早就顯露出清醒的蔚藍(lán)色天空,雖然秋意漸濃,但在外面穿多一件小外套,基本上也沒覺得冷。我出門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升高到看不見的地方,大地一片金光燦燦,新的一天從我腳下邁出的每一步驟然誕生。 如果不是這么手忙腳亂,這個開始會更美好。 但我顯然在莫名其妙的緊張,熱個牛奶能打翻杯子,穿個外套能忘了系扣子,終于在亂麻一樣的瑣事中掙扎出門,我在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突然發(fā)現(xiàn)我忘了帶我錢包手機(jī)。 忽然間沒了回去拿的心思,我像下定決心一樣跑下樓,在這樣的一個上午,看似新生活的開始,除了一鼓作氣往前沖,我別無選擇。 我剛剛跑到路邊,一輛黑色本田就開到我身邊,我轉(zhuǎn)頭一看,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傅一睿的臉。 “上來?!彼喍痰卣f。 我猶豫了一秒鐘,隨即拉開他的車門坐上副駕駛的位置。他看了看我,忽然俯身過來,溫?zé)岬暮粑睋涞轿夷樕?,我一愣,本能往邊上一躲,他的動作略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替我系了安全帶,又伸手解開我外套的扣子,我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說:“你,你干嘛?” “扣子扣錯了,”傅一睿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張旭冉,我現(xiàn)在嚴(yán)重贊同你的提議,不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是對的,你這樣跑醫(yī)院去,丟的是我的臉?!?/br> 他低下頭,一本正經(jīng)幫我扣好扣子,其神情之嚴(yán)肅仿佛不是在從事扣扣子這么簡單的事,倒好像在進(jìn)行表皮移植的手術(shù)般小心翼翼。我有些尷尬,摸摸鼻子說:“謝了啊?!?/br> 他扣完最后一個眼,抬起頭,伸手隨意碰了下我的臉頰,沒有說話。 我的臉大概有些后知后覺的紅了,因?yàn)槲腋杏X到不同尋常的熱度。但這在我是不可思議的事,我想我何嘗在傅一睿面前臉紅過靦腆過,我們都是在停尸房拿尸體練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這種可疑的熱度應(yīng)當(dāng)跟女性的羞澀無關(guān),倒跟知心好友突然變成親密情人的尷尬有關(guān)。 我承認(rèn)我覺得很尷尬,我不知道怎么做好,拿以前那套對他似乎不成了,但全新的相處模式又未曾建立。 他倒是比我自在多了,至少一張撲克臉上看不到什么情緒起伏。他一邊將邊上一個紙袋遞給我,一邊動作嫻熟地發(fā)動汽車說:“吃吧,豆?jié){和牛油菠蘿包?!?/br> 我打開一看,這該是從正宗的港式茶餐廳打包過來的,菠蘿包還是熱乎乎的,一股濃郁的牛油香味撲鼻而來。我一向認(rèn)為香港人做西式點(diǎn)心比西方很多國家做得還好,我咬了一口,酥皮香脆,面包松軟,牛油滲透入面包肌理,幾乎入口即化。 “嗯,好吃?!蔽尹c(diǎn)頭說,“謝謝啊?!?/br> 他沒說話,扔過來一包紙巾:“擦嘴?!?/br> 也許他一直板著臉讓我找到點(diǎn)熟悉感,我邊吃邊放松了下來,笑著問:“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上班?。繒r間掐得正好,我剛剛下樓?!?/br> 他淡淡地說:“我沒掐時間,我在你樓下等了半個小時?!?/br> 我心里咯噔一下,賠笑說:“啊,這么久,上去坐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