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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這一句話卻說得信誓旦旦。 而姜靈洲聽了,原本懸著的心竟也有了落地的跡象。 不知為何,他總能叫人心安。 眼看著蕭駿馳要朝蕭飛骕走去,姜靈洲仍是有些不忍,眼里不由盈出了水意。 “……王爺!”她喊了一聲,那聲音極是凄楚。 蕭駿馳回過身來,摩挲著指上白玉扳指,道:“王妃聽話?!?/br> 只一句話,便止住了姜靈洲的眼淚。 他還有余裕說這等情人私話,想來,心中也是有幾分底的。 ||| 朝堂驚變,太延城里家家閉戶,憂心忡忡地等著將至風(fēng)雨。姜靈洲不安地回到了攝政王府,卻見傅徽在王妃門口等她。 “末將拜見王妃?!?/br> 傅徽躬身,對她道,“王妃這幾日,還請待在王府之中。末將等自會護(hù)王妃周全?!?/br> 姜靈洲雖心有不安,也不至于失了理智。她說道:“謝過傅將軍了。” 傅徽與她一道穿過王府內(nèi)垂花游廊,口中低聲道:“王爺早猜到這一日遲早要來,以是已做好了準(zhǔn)備,王妃不必憂慮。只是……” “只是什么?” “王爺雖受困,至多也只是去了攝政之權(quán)。只要競陵王麾下玄甲軍尚在,這大魏便無人動(dòng)的了王爺。毫州王與圣上也意在此處,想要借機(jī)奪走玄甲軍權(quán)。若要號令玄甲軍,須有魚符在手;接下來那毫州王必然會想盡辦法,從這攝政王府里奪走那魚符,還請王妃……謹(jǐn)記此言?!?/br> 傅徽末尾幾句話,壓得極輕??山`洲卻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魚符如此重要,憑借蕭武川與蕭飛骕必然是找不著的。 因而,如今是蕭飛骕與蕭武川,有求于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看起來像是小高潮 然鵝離完結(jié)還遠(yuǎn)滴很。 第56章 隔仙鄉(xiāng) 今夜不同往時(shí), 太延的城街格外寂靜寥落。可偏偏是在這萬家燈火滅、了無人聲息的時(shí)刻,那夜戶之中卻懸著皎皎天河,銀浦流云、霄漢生波,抖落一岸似水燦星,絲毫不解人間情愁。 攝政王府內(nèi), 也是一片寂靜。 蒹葭還被扣在宮中, 也不知何時(shí)才能回來。白露與蒹葭情同姐妹,此刻心下暗暗焦急, 卻也不敢說出口來, 以免壞了主子的心情。 姜靈洲倚在欄邊, 垂著手撥弄著一株蘭草。那蘭草被她一戳一弄的, 險(xiǎn)些折壞了葉子,可姜靈洲渾然無覺。好半天, 她才驚覺這事兒, 立刻收回了手, 喃喃道:“險(xiǎn)些養(yǎng)壞了它?!?/br> 白露見了, 知道她方才一直在出神,便安慰道:“王妃切記保重自身,王爺吉人天相,必然會化險(xiǎn)為夷?!?/br> 姜靈洲敷衍地點(diǎn)了頭,面上卻牽起一抹苦笑來。 蕭駿馳雖權(quán)勢滔天,可他于眾目睽睽之下出手傷及陛下,那便是萬死難恕之罪。他若身死,那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若不死, 也免不了落個(gè)“恣意妄為”的名聲來。 蕭武川打定了主意,要在太后靈前激怒他,因而才讓陸皇后將姜靈洲騙去?,F(xiàn)在想來,什么身孕,什么憂慮,都是假的。不過是陸皇后的計(jì)謀罷了。 也不知道這陸皇后是怎么想的? 好端端的皇后不做,偏偏要與一力扶持她的攝政王府為敵? 想到此處,姜靈洲腦海里似是有什么東西通暢了—— 必然是宮里,或是蕭武川出了什么事兒,才會誘使陸皇后放手一搏。 蕭駿馳知道這事兒么? 想他那么有底氣,口口聲聲說著“安心”,心里也是知道幾分的吧? 懷著輾轉(zhuǎn)心思,姜靈洲靠在白露身上,踱回了房中。白露一路攙著她,唯恐自己的主子因心思恍惚而跌著、摔著了,格外小心一些。 一夜無夢。 晨光乍起時(shí),攝政王府外便鬧騰了起來。一隊(duì)巡防衛(wèi)兵王府門口開列,打頭的則是宮里的章公公。那公公擰著細(xì)長眉目,手里抖開一捧明黃卷軸,拉長著聲調(diào)道:“姜氏靈洲聽旨——” “為何吵鬧不休?” 素衣簡裝的姜靈洲自門內(nèi)跨出,便看到了手捧明黃圣旨的章公公。她露出笑來,道:“原來是章公公,有何指教?” 章公公擠出個(gè)阿諛笑容,瞇著眼睛朝她哈腰:“奴才這是給貴人您報(bào)喜來了?” “噢?”姜靈洲慢慢道,“報(bào)的什么喜?” 章公公目光落到了那一卷圣旨上,抬高了聲,念道:“河陽姜氏,淑敏懿慧,嘉言含章;圣情垂賞,皆具太贊;今召姜氏入椒蘭內(nèi)庭,……” 圣旨還未念上幾句,那向來儀姿端方的攝政王妃,竟然粗魯?shù)厣斐鍪秩?,將章公公手中的圣旨打落在地。嗵的一聲輕響,那等如天子的圣旨便滾落在地,驚得周遭人齊溜溜地跪下了一大片。 “哎喲!”章公公叫了起來,連忙趴跪在地上,捧起圣旨來,仔仔細(xì)細(xì)地吹著灰。一邊吹,他還一邊道:“您這又是何苦呢?這可是圣旨,當(dāng)如面見陛下呀!奴才也只是個(gè)傳話人,您何必為難奴才呢?” 姜靈洲卻只是風(fēng)輕云淡地?fù)哿藫坌淇?,道:“我這樣做,可是為了陛下著想?!?/br> 章公公身旁還跟了一個(gè)年老的女官,喚作敖姑姑。那敖姑姑見狀,便開口道:“姜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拒聽圣旨!莫非這太延城里,只知競陵王,而不知天子是何人么?!” 敖姑姑的語氣煞是咄咄逼人,只是姜靈洲不吃這一套,依舊立在下跪的人群里,一點(diǎn)兒也不在意她的兇態(tài)畢露。 “這位姑姑真是說笑了,”姜靈洲垂下了手,笑意從容,“古有禮法,君王須遵而循之。以叔母為妾,成何體統(tǒng)?若是我真受了這召,前往內(nèi)庭,那便是害陛下陷于不義、不倫、不法之境,更為陛下添了一個(gè)‘穢亂枉禮’之名。我豈敢從命?” 說罷,她含笑望敖姑姑,道:“如此千古大罪,姑姑你又……擔(dān)得起么?” 敖姑姑一聽見她朝自己扣來這么大一頂帽子,心里立時(shí)慌了起來。她一邊在心里暗罵著“齊女擅狡”,一邊道:“那便是不聽這封賞,貴妃……王妃也須得隨奴婢幾個(gè)去一趟宮中。娘娘莫忘了,蒹葭姑娘還留在那宮里頭呢?!?/br> 姜靈洲身后的蘭姑姑一聽,便冷冷一笑,說:“區(qū)區(qū)一個(gè)奴婢,也值得王妃娘娘親自走一趟?便是太后未故,也沒有這樣天大的面子!” 誰料,姜靈洲卻露出松了口氣的模樣來。 “要我親自去宮中走一趟?那倒是也成。蒹葭須得安然無恙才好?!彼σ庥?,道,“只是你們幾個(gè)做奴才的須記好了,我乃河陽公主,競陵王妃,并非什么內(nèi)庭妃嬪。若是你們喊錯(cuò)了口,陷陛下于千古罵名之中,那便是萬死難逃其咎?!?/br> 她說這話時(shí),雖是笑著,話里的氣勢卻極是迫人。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