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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還寫著“華亭春歸”四個雋秀大字。 “妾身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以此畫贈給王爺最是合宜?!彼弥讣鈸崃四钱嬢S,漫聲道,“遠(yuǎn)嫁競陵前,妾身命人作了這幅畫,算是留了個念想。那時已是夏末之時,可妾身最愛江南的春景,因而要的是‘華亭春歸’之畫。” 頓了頓,她唇角展露輕婉笑意:“王爺從未去過華亭,自然不知這江南三月是何景象。如此,妾身便以此畫贈給王爺,算作生辰之禮?!?/br> 蕭駿馳負(fù)手,目光徐徐掃過畫上景物。 他又怎會不懂她的意思呢? 將“春歸”二字贈予他人,便是她已不要了這“華亭春歸”。此生此世,都將自己托予良人,再不歸去華亭。 屋外響起一道清幽竹音,是傅徽不知在何處又吹起了之調(diào)。雖不風(fēng)流多情,卻宛轉(zhuǎn)悠揚(yáng),直入心扉。 “王妃的賀禮,為夫就收下了?!笔掤E馳收起了那畫卷,道,“雖這江南風(fēng)煙惹人流連,可終有一日,王妃也會覺得著魏國河山,萬里壯闊,亦滋味不差?!?/br> 姜靈洲正了神色,道:“現(xiàn)下,該說些正事了。王爺可知,皇后娘娘她……” 她實在有太多話要說。 陸之瑤背叛了競陵王府,蕭武川身上恐怕出了什么事兒;太后身旁的絳春、令冬悄無聲息地死了,還有那毫州王府里的側(cè)妃平氏,事關(guān)先帝之死的與祆教迷蹤…… 可是,她的夫君卻只是用手指抵住了她的唇,慢聲道:“靈洲,如今在此處,我們只不過是對尋常夫妻罷了?!?/br> 他眸色深深,似有江波浮沉、煙光明滅。對著這雙眼,姜靈洲心底的憂慮便慢慢落了下去,恍如一枚秋葉飄飄悠悠地落了地。 繼而,她揚(yáng)唇一笑,道:“好。夫君說的是,如今我們不過是對尋常夫妻罷了。妾身想去這街市上逛一逛,夫君可愿相伴?” “娘子莫忘了,你如今有身孕在身?!笔掤E馳立刻沉下了臉,“還是留在屋里,多多保重身體為好。連日趕路,想必娘子已是格外憊累?!?/br> “夫君說的甚麼話?”姜靈洲不以為意,“做婦人的,當(dāng)然是要多走走路,才能平安順?biāo)斓禺a(chǎn)下孩兒來。整日坐在屋里,才會悶出毛病來?!?/br> 姜靈洲堅持如此,蕭駿馳也不好拒絕,只得喊上宋枕霞,陪她一道出去。 這鎮(zhèn)子小的很,沒什么厲害人物,也不知太延城里的王爺長甚麼樣子,自然認(rèn)不出他們兩人來。凡有巷口鄰家、街角路人,都只覺得這一雙夫妻金玉華貴,又生得一副好模樣,真是一雙璧人。 一路漫步而去,只見這街上攤販鱗次,賣著各種物什:梅色紙傘、素白紈扇;翠綠小菜、新摘枝果;針線布匹、字畫文房……街上人聲喧鬧,別有繁華。姜靈洲這兒駐足一下,那兒停留一會,盡買些沒用的東西,譬如什么針線粗布、海棠絹花,還讓堂堂的競陵王替她拿著。 她出手闊氣,隨侍的婢女一取就是一整兩的銀子,須得翻找好久才能拿出銅板來,周圍的商販自然全都看著了。有個機(jī)敏的小花童,就提著花籃子,對蕭駿馳嚷道:“這位老爺,不如給太太買朵花兒吧?” 這女童面黃肌瘦的,看起來極是可憐,手里提著的花也不大好看。姜靈洲卻動了惻隱之心,對蕭駿馳道:“小姑娘討生活也不容易,買了吧。” “買!”蕭駿馳大手一揮,把這籃子花都買了下來。只是他手里實在提不下了,便統(tǒng)統(tǒng)轉(zhuǎn)身交給了宋枕霞。宋枕霞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提著這小花籃,模樣好不滑稽。 “王,……老爺……”宋枕霞有些不平,“你叫我一個男人拿著這東西……” “老爺有命,你一個做下人的,還敢不從?”蕭駿馳調(diào)笑道。 “是是是,”宋枕霞嘆了口氣,“謝老爺沒讓我沿街賣花之恩?!?/br> 周圍人見姜靈洲出手大方,便愈大聲地叫賣著自己的東西,指望著蕭駿馳也將他們的東西全買了。姜靈洲挑挑揀揀,又買了些女人家的頭花、頭繩,甚至還有雙自家繡的蓮開并蒂鞋墊。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落到了宋枕霞的懷里。 宋枕霞是不大明白王妃買這些做什么的——她又怎會真的穿戴起這些來路不明的物件?也只是此刻買一買過癮罷了。偏偏蕭駿馳一點兒都不覺得有麻煩,陪著她興致沖沖地挑挑買買,說的最多的便是一句“老爺全要了”。 宋枕霞叫苦不迭。 “老爺,您不勸勸夫人?”宋枕霞頂著頭上花圈,嚷道,“再這樣買下去,就算是十個我,也拿不過來??!” “勸什么勸?”蕭駿馳頂?shù)搅怂媲?,惡狠狠道:“你不知道,老爺我怕老婆怕得緊么?” 作者有話要說: 宋枕霞: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煩不煩吶!汪汪汪! 第60章 夢故景 青山鎮(zhèn)上的人發(fā)現(xiàn), 這鎮(zhèn)上來了個了不得的富商。 老爺姓王,生的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太太也是個格外標(biāo)致的人物,生的水靈纖弱,像是南邊嫁過來的女子。 這一對夫妻年紀(jì)輕輕、郎才女貌,還家資豐厚, 出手極是闊綽;一時間, 全鎮(zhèn)都傳起了這“王老爺”和“王夫人”的美名。 不過一日的功夫,便有鎮(zhèn)里滿心好奇的孩童, 搭著人梯爬上墻頭來, 想要一窺那位夫人的美貌。若不是宋枕霞在墻邊拿了一根長桿將人驅(qū)了回去, 怕是小院的墻頭邊就攢滿了腦袋。 蕭駿馳幾度出門, 都見著宋枕霞在墻邊像是打鼴鼠似的揮著桿子,心下不由好笑。他回望一眼房中, 道:“娘子真是艷名遠(yuǎn)播, 引來十里鄉(xiāng)鄰競相追逐。舊時潘安出行擲果盈車的盛況, 也不過如此了吧?難怪連我那侄兒都對娘子念念不忘?!?/br> 姜靈洲倚在美人榻上, 背后靠著個帛枕,姿勢好不優(yōu)哉。她擺弄著昨日買的頭繩,悠悠道:“潘安出行?擲果盈車?夫君竟用這些話來說一個女子?……我竟不知人人爭著做妾室的夫君,又能比妾好到哪兒去?” “可為夫到底是不敢納妾的?!笔掤E馳說。 “是沒有納妾??蛇@前仆后繼,想要給夫君做妾的女子,難道還少了不成?”姜靈洲橫他一眼,“前有鐘小燕,后有梁綠蕙;中間再加個太后娘娘賜下的浣月姑娘。妾身心里難受, 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雖在說著“難受”,可她心底其實一點兒都不難受,面上笑盈盈的,只等著看蕭駿馳笑話。 “我蕭家族訓(xùn),男兒不得納妾?!笔掤E馳正色道。 “少來,你看陛下和毫州王,不是照樣納了妾?”姜靈洲抽出背后的帛枕,朝他丟了過去,“我看你呀,長得好看,卻不是個好東西?!?/br> 蕭駿馳不敢躲,硬生生受了這綿軟的一擊。他故作出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