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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她不肯低頭, 齊帝才匆匆拂袖而去, 臨走前還撂下了一句話:“若你允了,便算是有功于齊,令你做個賢妃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賢妃”這個名頭,于章貴人而言,可是十二萬分的心動。但是那樁婚事又實在是委屈了姜清渠,因而章貴人心里矛盾得很。 現(xiàn)下,看到面前姜清渠急切的面容,章貴人又不忍心提起那樁糟心的婚事了。于是, 她便談起了齊帝方才所說的另外一件事。 “不關(guān)你的婚事,”章貴人抽出繡了香蘭的帕子來,按了按含著淚珠的眼角,道,“是你父皇說,待母妃腹中這孩兒出世后,便抱到皇后娘娘那兒去養(yǎng)?!?/br> 想到方才齊帝的言語,章貴人便覺得心寒不已。 齊帝說她出身于小戶,不大會教養(yǎng)孩子。她養(yǎng)大的姜清渠不似一國公主,倒像是個市井女兒;和姜靈洲比起來,實在是天差地別,云泥玉暇。因而,待章貴人腹中這孩子出生后,也要交給葉皇后來養(yǎng),免得叫章貴人給養(yǎng)出了一股小家子氣。 如此一來,別說是讓她晉分位了,她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要拱手送給葉皇后養(yǎng)。孩子一旦去了葉皇后那兒,那便與她無甚關(guān)系了,以后更是無可能要回來的。 真真是讓人不甘吶! 想她章秀言自陛下未騰達(dá)時,便已嫁給他做妾了。渭陽姜家,高門大戶,她年輕時小心翼翼地服侍著那人,在正妻葉氏手下討生活。后來入主了華亭,日子總算好過了些。這么多年來,她小心翼翼地拉扯大了姜清渠這個女兒,現(xiàn)在卻反倒要落得齊帝的嫌棄。 齊帝拿她和葉芷柔比,又拿姜清渠和姜靈洲比,也不看看二者根脈差了多少? 那葉皇后是正妻,是渭陽名門之后,也是自小嬌寵大的顯門千金,教養(yǎng)比她章秀言強(qiáng)了不知幾何。在教養(yǎng)女兒上,本就是葉皇后占了上風(fēng)。饒是章貴人請了教養(yǎng)姑姑來指點姜清渠禮儀,可耐不住章貴人本身便是個小戶之女,姜清渠跟著她,耳濡目染,也有些小家子氣。而那姜靈洲是被葉皇后用公主之儀端著、捧著,一點點兒教養(yǎng)大的;兩者之間,自然是有些差別。 再者,齊國上下,又有幾個夫人、太太,敢讓自己的嫡出女兒去讀書識字?也只有葉皇后敢這般做了——她雖嘴上說著“女子不該讀書”,可因葉皇后自己吃了沒讀書的虧,便對姜靈洲讀書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干脆讓姜靈洲一路這樣看書長大。 細(xì)細(xì)一想,便是做了后宮里的娘娘,這出身還是章貴人心里一道跨不過的坎兒,以至于后來嫁入宮中的麗妃都得以給她臉色看,暗地里嘲笑她是個粗鄙之人。 想到此處,章貴人的眼淚便又要落下來。 “母妃莫慌,興許父皇明日便會改了主意呢”姜清渠勸道,“這世間哪有子女不留在雙親身邊的道理?母妃好好勸解一番便是?!?/br> “是?!闭沦F人拭凈了眼淚,語氣硬了起來,“母妃是絕不會讓這孩子被抱去皇后那兒的。清兒,你也要爭氣些,莫要惹你父皇生氣,免得他發(fā)作到我母女倆身上?!?/br> 姜清渠點了點頭,心里卻嘀咕道:這哪是那么簡單的? 齊帝常常會覺得姜清渠這不好、那不好,尤是和姜靈洲一比,便樣樣都落不得好。要不惹齊帝心煩,真是比讀書識字還難。 姜清渠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出了章貴人的宮殿,便將這事兒拋在腦后了,又期盼起自己的婚事來——十四五歲的如花女兒,自然是日日都盼著嫁個如意郎君的。 *** 入了夜,姜清渠坐在妝鏡前,挑著妝奩匣里的珠釵首飾。 滿匣熠熠,珠燦生輝,各個都讓她愛不釋手。這些簪釵中,獨(dú)有一支扣紅寶的銀鎏金瓚鳳簪最得她的心意。碩大飽滿的紅寶顏色極正,像是出嫁之日喜服上所摘取之色。姜清渠早就想好了,她嫁給許廣元那日,便要佩著這支發(fā)簪。 此時,婢女香綾從外頭回來。見了禮后,香綾便細(xì)步上前,悄悄附在姜清渠耳旁,小聲說了些什么。 這香綾是姜清渠的得力心腹,最擅出小主意和打探消息。從前章貴人覺得香綾嘴碎,愛挑弄是非,幾次想把她放到別處去,可偏偏姜清渠卻護(hù)著這小婢女。以是,香綾為報姜清渠的恩情,打探起小道消息來便愈發(fā)勤快了。 聽了香綾的話,姜清渠握著那發(fā)簪的手,陡然緊了些。 “池明珠?”姜清渠喃喃說著,把那瓚鳳簪放入了匣中,“不應(yīng)當(dāng)呀。父皇應(yīng)已和許大人透了口風(fēng),怎么許大夫人還要相看那池家的大小姐呢?” 香綾也是滿面不解,她眼珠一轉(zhuǎn),道:“公主殿下,保不準(zhǔn)便是那池大小姐自己妄想高攀許公子呢!池家門第雖好,卻不如許家顯赫,也許,許大夫人現(xiàn)在就在發(fā)愁如何回絕池家呢。” 姜清渠聽了,也覺得是如此。 許廣元放著好端端的公主不尚,去娶門第、容貌俱不如她的池大小姐,哪有這樣的事兒?定是池大小姐想要嫁個高枝,這才死乞白賴地貼上來。 “你去給池家下道帖子,就說母妃要請那池明珠來宮里坐坐?!苯迩R中的自己,面露冷意,“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與我爭?” 香綾卻沒有立即應(yīng)下,憂慮道:“可是這畢竟不是主子娘娘下的帖子……” “怕什么?”姜清渠道,“我母妃哪有不護(hù)著我的道理?決不能讓池明珠纏著許大公子?!?/br> 香綾素來知道自己家公主的脾氣,姜清渠倔起來可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事兒又關(guān)乎她的親事,她是絕不會放手的。于是,香綾只得老老實實去辦了。 次日,池明珠便入了宮。 來時,池明珠是笑如春風(fēng),去時卻是哭哭啼啼,也不知在章貴人宮里出了什么事兒?;亓思?,便說是受了姜清渠萬般屈辱,鬧著要懸梁自盡。脖子掛進(jìn)白綾里了,凳子都踹了,又被池家的婢女、仆婦給匆匆抱了下來。 聽了這事兒,許大夫人便去池府走了一趟。一轉(zhuǎn)身,便拍板子將兩家親事定下了。池明珠便是未來的許家大少夫人,婚期便在明年三月中。 姜清渠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許家與池家的婚事竟就這樣定下了。 那她又該怎么辦? 姜清渠心里極是氣惱,認(rèn)定了是那池明珠搶了她的姻緣,恨不得將池明珠的臉都給刮花了。只是無奈她出不了宮,只能自己生生悶氣。 可池家人卻并非什么軟柿子,池明珠入宮被姜清渠一頓言語羞辱,又被姜清渠要挾著去主動退婚,池家上下都在心里厭惡極了這盛氣凌人的二公主。于是,池大人便假作不經(jīng)意,在齊帝耳旁提起了這事兒來。 齊帝一聽,面色當(dāng)時便極不好。 他轉(zhuǎn)身便去了章貴人宮里,沉著面色道:“朕看,你也不必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