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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亂。 蕭駿馳發(fā)起酒瘋來,那混賬的模樣是誰也攔不住。此時此刻,他正兩手扯著厚重繡簾,大手一絞一擰,硬是要將手中這精工繡帳給撕裂成兩半。不僅如此,他還低垂眼眸,口中極是認(rèn)真地?cái)?shù)著數(shù),也不知道在數(shù)著什么。 “一,二,三……” “王爺……”蒹葭與白露都無可奈何,一面叫人去準(zhǔn)備新的床帳,一邊努力地勸著,“王爺,您清醒些……” 蕭駿馳停了手,目光直直地瞪了一會兒墻壁。不一會兒,他轉(zhuǎn)過身去,又大步走到了姜靈洲身旁,想要去鬧她。只是姜靈洲好不容易哄完了蕭逾璋,現(xiàn)在正看書呢,不大想理蕭駿馳。 “做甚麼?鞋在地上呢?!苯`洲指了指地上那一排繡鞋,“喏,自己玩去?!?/br> “王妃……”蕭駿馳壓低了聲音,不顧侍婢在旁,在她耳邊低聲道,“王妃可真是……人如梨花……美哉,美哉。艷靜如籠月,香寒未逐風(fēng)……” “起開?!苯`洲不大領(lǐng)情,用手中卷起來的書敲了敲他的腦袋,“別來鬧妾身?!?/br> 聽了她的話,蕭駿馳極是聽話地不再纏著她了,而是大步一蹲,往她腳旁靠去。他乖了一會兒,就又鬧起來,硬是要摘了她腳上的鞋履。姜靈洲死命地勾著腳,卻抵不過他的大力氣,讓他輕輕松松地把鞋脫了去。 “做甚麼呢!”姜靈洲看不進(jìn)書了,嘀咕道,“春兒都比你省心些,現(xiàn)下都乖乖睡著了!” “春兒……是……”蕭駿馳有些渾噩。 “你醉了酒,連自己兒子都不記得了?”姜靈洲有些不可思議,“是逾璋??!” “兒子……”蕭駿馳喃喃念了一遍,面露喜色,道,“本王有兒子了!是王妃生的!” 看他這幅時喜時肅的模樣,姜靈洲不知當(dāng)哭還是當(dāng)笑,嬌嗔道:“發(fā)起酒瘋來,真是惹人厭。” “王妃生氣了?”蕭駿馳捧著她的腳,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來。繼而,他瞅瞅那只鞋,竟然抄起鞋來,狠狠地將鞋往自己臉上抽了一記,口中道,“為夫賠罪……賠罪……” 鞋底抽在臉上,“啪”的響亮一聲,傳出老遠(yuǎn),令四下婢女又驚叫起來。 “王爺!” 停在走廊處的姜清渠自然也聽到了這耳光聲。她忍不住撫著胸脯,又后退了一步。這記耳光聲,真是直直落到了她的心里;扶著她的香綃也面色慘白,哆著嘴唇道:“這競陵王……真是野蠻……竟敢打河陽公主耳光……” 姜清渠靠著廊上的紅漆大柱,目光鎖著那扇緊閉房門,心下一團(tuán)亂。 ——她的大jiejie在齊國時何其風(fēng)光?可饒是有那樣的玲瓏心思與絕色容貌,嫁給了這競陵王,卻過得如此不堪,竟然剛出月子,便被夫君打了耳光…… 房間內(nèi),幾個婢女七手八腳地奪走了蕭駿馳手上的鞋,免得他再繼續(xù)打自己耳光。只是蕭駿馳的酒還沒醒,他雖然沒了鞋,卻又想出折騰的新花樣了。 “王妃會不會游水?”他貼著姜靈洲的腿,悶聲問。 “不會。王爺別指望了?!苯`洲沒好氣地回答。 “那為夫便教王妃游水罷!”蕭駿馳道。 姜靈洲:…… 游什么游? 這春日剛來,水還嚴(yán)寒的很,現(xiàn)在下水,怕不是要落出一身傷寒來。 可耍酒瘋的蕭駿馳才不管這么多,二話不說,當(dāng)著她的面便扯開了身上的衣服,裸著精裝的上半身,如一陣風(fēng)似的踹開房門,直直朝著院子里的水塘中撲去。幾個婢女急匆匆追了上去,口中又是“王爺這不成”又是“快來人吶”。一時間,四下一片慌亂。 立在走廊上的姜清渠只見著一道黑影,噗通一聲落入池里,那池子邊上是一串屬于婢女的黑影,慌亂不已。 見此情景,姜清渠忍不住扶了柱子,側(cè)過頭,喃喃問香綃:“這、這又是怎么了?” 香綃面色大變,額頭盡是冷汗:“這是河陽公主投水了!” “我那大jiejie怎會自己投水?為了齊,她定不會死在競陵王面前!”姜清渠仍舊不愿相信。 “那……那豈不是更糟?”香綃抖著嗓兒,道,“那就是……那競陵王,將剛出了月子的河陽公主,丟到了水里頭吶!” 姜清渠巨震。 “公主,這,咱們……還去求競陵王嗎?”香綃小聲問。 “你傻還是本公主傻?還不快點(diǎn)走!” 作者有話要說: 姜靈洲:??咩咩咩???我過的一點(diǎn)都不慘啊?? 第79章 叛亂終 姜清渠步伐細(xì)碎, 走了一小段路,便迎面撞上了一個紫袍玉帶的男人。 “二meimei?” 黑夜里,那男人的聲音極是耳熟,讓姜清渠陡然青白了面色。她低垂著頭,喏喏道:“清兒……清兒見過皇兄。” 這面露疲色、長身玉立的男人, 正是齊太子姜晏然。 “二meimei身子已大安了?”姜晏然早就聽說惹出大禍的姜清渠生了病, 以是一直留在武揚(yáng)。此刻看姜清渠的模樣,似乎身體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于是, 姜晏然道, “那正好, 父皇說了, 衛(wèi)烈既反,你也不用在這邊備嫁了, 回華亭去便是?!?/br> 他雖說的簡單, 可姜清渠知道, 在華亭等著她的東西必然不簡單。 “皇兄!”姜清渠的嗓音拔高了, “父皇是怎樣的性子,皇兄難道不知道嗎?如果皇兄要清兒回華亭去,那就是要清兒死……” “你干蠢事的時候,怎么不見得頭腦有如今這么敏快?”姜晏然的眉眼中有一分厭色,“父皇早兩天就差人傳話與我,定要把你帶回華亭去,你也不用多說什么了?!?/br> 齊帝知道姜清渠的所作所為后,自是震怒萬分。他無法容忍自己這個女兒再留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 定要將她召回去。 姜晏然知道,等著姜清渠的結(jié)局無非那么幾種。失了貞潔的女子,在齊國寸步難行。她若能在深宮禁苑中孤苦伶仃地度過余生,已是最好不過的結(jié)局了——好歹保住了一條命,好過被送去嫁給祆教主祭那七老八十的老頭子。 姜晏然說罷,揚(yáng)一揚(yáng)手,身旁的侍從便大步上前,將姜清渠與婢女分開,左右架住了姜清渠,要拖她回客房去。 “把二公主看好了,莫要讓她再跑走了。若是看守有失,則以瀆職論斬。”姜晏然道。 “不……不!皇兄!”姜清渠死命地掙扎著,聲音凄厲,“清兒不想死!皇兄當(dāng)真如此無情?!大jiejie是你的meimei,清兒就不是你的meimei了嗎?!皇兄!” “為兄已然手下留情?!苯倘槐砬椴蛔?,對她的掙扎熟視無睹。 姜清渠借著燈火,看到姜晏然那毫無動容的神情,心底一跳。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從前章貴人講給她的事兒——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