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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找出格胡娜與劉琮,實在困難?!?/br> 頓了頓,他用袖子擦了臉,道:“不過有人似是在城外撞見了他們,但姜恒守口如瓶,我也探聽不出一二來。要我說,若他們已葬身火海,那也是無法;若還活著,便也當他們已葬身火海,那便是最好的?!?/br> 姜靈洲默然了。 她覺得蕭駿馳說得對。 劉琮是叛臣賊子,而格胡娜嫁給了劉琮為后。無論局勢如何扭轉,齊帝都會下令追殺他二人,以正國綱。若是齊帝能當做他二人已葬身于召城火海,那也許逃出生天的他們便能有條活路。 想到從前在太延時,格胡娜那英姿颯爽、令男子都自愧不如的明朗身姿,姜靈洲不由輕輕一嘆,只覺得歲月如流,轉眼間便是物是人非。 惟愿她真的逃出了那場大火,與劉琮一道遠去他鄉(xiāng)。無論是去了她心心念念的穆爾沁草原,還是什么竹菊為伴、雞鴨為鄰的鄉(xiāng)間,都好過在那滿布素雪的孤寂行宮里,做不成模樣的帝王與皇后。 “賀奇燒了召城?”她想到那大火,便問,“那百姓豈不是要流離失所?” “是,你二叔叔正在為此事頭疼著?!笔掤E馳道。 “王爺……妾身……想求王爺一件事?!苯`洲咬了咬下唇,道,“妾可否在齊國再停留一陣時日?妾想為那些因大火而流離失所的災民盡一份綿薄之力?!?/br> “王妃去做便是。只是你萬萬要保重身體,切莫太過cao勞?!笔掤E馳道。 姜靈洲抿唇一笑,點了點頭。一忽兒,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從身后的小柜里拿出個機匣來。蕭駿馳一見那機匣,心情就有些復雜:“怎么,王妃又迷上這些小玩意兒了?” 上次那應君玉做了一堆匣子,讓姜靈洲沒日沒夜地解,一副茶飯不思模樣,連他這個夫君都要向后排。沒想到現(xiàn)在戰(zhàn)事平定了,她還在沉迷開匣。 “非也?!苯`洲道,“這匣子,只憑借妾身是解不開的?!?/br> “怎么說?”蕭駿馳問。 “王爺去平定衛(wèi)烈之亂的時候,妾身也并非什么都不曾做。應君玉跟著妾身一道來了武揚,妾便要他將當年舊事一五一十地道出?!苯`洲低垂了眸光,隨即緩緩敘出當年的往事。 十年前,應君玉初出茅驢,年少輕狂,揚言要以自己十年光陰為賭注,要人來解開他所制的第一個多極連環(huán)。這般猖狂得意,引來無數(shù)人爭相試賭??烧麻g,可卻無人能解開他的巧手之作。 最后一日,酒樓的雅閣前,卻來了一個口cao齊國之音的老者。 “我們少主愿試上一試……” 那時,應君玉以為這少主應是位風華正茂、恰及弱冠的才俊。于是,他便如往常一般,叫那老者捧走了多極連環(huán),嚷道:“若是一日內解不開,便要包了我三日酒錢!” “一日是決計不成的。老夫要返回齊國,將此物呈給少主才行。這齊魏之間,往返少說也要十五日?!蹦抢险叽鸬?。 “十五日?”應君玉嗤之以鼻,“想要拖延時間便直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既已是最后一日,應先生不如試上一試?”那老者答,“若應先生不信,便與老夫一道走便是。這沿途車馬酒菜,皆由老夫來出便是?!?/br> “你出?”少年應君玉打量一眼這老頭子,道,“酒我只喝十銀一壇千柳釀,逢滿月便要一壇百兩高頂紅開饞。你出得起么?” “不在話下?!?/br> 于是,應君玉便跟著這老頭去了一趟齊國。沿途吃吃喝喝自是不必說,待到了齊國都城華亭,那老頭去了沒多久,便捧著一道解開的多極連環(huán)回來了。 “應先生,愿賭服輸。”老者道。 “這……”應君玉極是驚詫。 最令他驚詫的,不是有人解開了他的連環(huán),而是那解開者乃是個恰好十歲出頭的孩子。應君玉只見過他一回——這孩子披著斗篷而來,俊秀的面龐上神情內斂。他雖寡言少語,卻身帶貴氣,衣飾煌華,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興許,還是個皇子呢。 這孩子當著應君玉的面,重解了三遍連環(huán)。末了,他還淡淡說:“我不算聰明。如果送給河陽的話,她定能解的比我更快?!?/br> 這句話,氣的應君玉險些栽倒。 也不知道這河陽是誰?又是哪家的孩子? 后來,應君玉得知了他的名字——他叫劉琮,乃是前朝遺脈,確確實實是一位真正的皇子,只不過生錯了時候。如今的齊國天下已不姓劉,而姓姜了。 愿賭服輸,應君玉將自己的十年光陰交給了這位前朝皇子。劉琮幽居深宮,想要出宮并不容易。以是,應君玉只能見著劉琮的前朝舊部,與那些胡子長長的老頭兒為伍。 劉琮雖招斂了應君玉,卻并不用他,而是用金銀好酒供著他,令他來去自如、快意瀟灑,在齊魏間闖出了一個響亮名號。 應君玉知道,沒人會白白對他好,劉琮將來定會用他。果不其然,三年后,第一道命令便是一樁驚天動地的大事——劉琮要應君玉仿制魏國玄甲軍魚符,再將其送到毫州王蕭飛骕手上。 這其中的門門道道,應君玉稍稍一想便能想通。 劉琮怕是和那毫州王做了什么約定:你今日助我奪得軍權,我來日便助你匡復舊國。應君玉愿賭服輸,愿聽命仿制魚符,可他卻不愿卷入這樁驚天陰謀中去。因而,他悄然無聲地給自己留了一條后路—— 他私留下了制作魚符的圖紙,及與毫州王往來的書信,將其封在自己的得意機匣中,又上了一道秘鑰。如此,若是他日東窗事發(fā),毫州王要殺他滅口,他尚能有一搏之力,可以此為把柄,謀求一條生路。 現(xiàn)下,那藏著圖紙與書信的機匣,便在姜靈洲手中。 而那柄開啟機匣的秘鑰…… “應先生說,毫州王得知這匣子存在,幾度欲毀其痕跡。因應先生一路輾轉奔逃,那秘鑰便不慎遺失,不知去了何處?!苯`洲撫著那老舊機匣,道,“后來,為免毫州王一路追殺,他便遁入齊國,老老實實地跟著劉琮了?!?/br> “我知道那秘鑰在何處?!笔掤E馳忽然說。 “王爺知道……?”姜靈洲訝然,“在何處?” “原本,應是在宋采薇的發(fā)簪里。姚大夫人當年輾轉得到了這柄秘鑰,便將其貼身戴著。只是不等姚大夫人雪冤,她便也去了。這簪子,便落到了采薇手中。這些年來,采薇一直貼身佩戴,從未離身?!?/br> 頓了頓,蕭駿馳嘆道,“只是王妃被從競陵擄走那次,采薇也遇了襲,那發(fā)簪也不知所蹤。不知是去了毫州王手中,亦或是祆教主祭的手中。不過,主祭與毫州王二人都在太延便是了?!?/br> 兜兜轉轉,一切矛頭,又直直轉回了魏國太延。 若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