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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獨(dú)獨(dú)重用幺弟蕭駿馳;次次遠(yuǎn)征,蕭駿馳皆隨在軍中,而他只得做個富貴閑王;費(fèi)木呼遠(yuǎn)入魏國,地位尊崇,攜了祆教女使前來,問他可愿一展宏圖;齊國舊朝部將蠢蠢欲動,將這應(yīng)君玉送來做了助力…… 剎那間,他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之前,蕭駿馳攝政之日。 少年蕭駿馳下跪接旨,目光昭昭,如盛焰火。滿朝文武俱是向他下跪行禮,口稱“攝政王”。獨(dú)獨(dú)蕭飛骕站在蒼天之下,手幾乎要刺出血來。 那時,他便已嘗到了一次敗落滋味。 如今,他不愿再嘗第二次! 蕭飛骕的目光死死鎖著那匣子。終于,他目泛血絲,暴怒道:“那又如何?!三弟,我知你手下有玄甲軍萬千。可是只要你出不了這毫州王府,便有千軍萬馬也無絲毫用處!來人!擒拿競陵王!” 一聲喝下,毫州王府內(nèi)竟涌出一波黑衣人來??瓷硇闻c樣貌,各個俱是胡人,顯然不是這京畿的兵衛(wèi),而是祆教的教眾。 原本在王府中的權(quán)貴們,立刻抱頭鼠竄、四處奔逃。華美宴席,頃刻間支離破碎;酒盞傾覆、滿地狼藉,簪釵萎落如沉泥,并無人有心撿拾?;鸢压馄?,映出奔逃人影;此起彼伏的驚叫慌張之聲,不絕于耳。 轉(zhuǎn)瞬間,蕭駿馳與姜靈洲便被祆教部眾團(tuán)團(tuán)圍住。 “二哥,”蕭駿馳不忙不亂。他的面頰映著火把之光,顯出幾分莫測來,“你這是已不顧及聲名,要對競陵下手了么?” “是又如何?”蕭飛骕冷笑一聲,“既已到了如今情勢,便沒甚麼好藏得。你我兄弟二人,本就勢同水火。有此一搏,實(shí)屬正常?!?/br> “原來如此?!苯`洲掂了掂手中寶匣,道,“毫州王竟自棄陣地,真叫人想不到。我原本只是叫人打了一柄鑰匙來嚇一嚇毫州王,未料到……毫州王竟真的上鉤了?!?/br> 蕭飛骕蹙眉,道:“你說什么?” “我在說,”姜靈洲微微一笑,“我手中這柄鑰匙,是假的。毫州王府嚴(yán)防死守,衛(wèi)兵重重,憑借區(qū)區(qū)一個毫州王妃,又如何拿到那鑰匙呢?于是我便令人造了一柄假的,讓嫂子來嚇一嚇二哥。沒想到二哥絲毫經(jīng)不起嚇,竟然……自己便亂了陣腳吶?!?/br> 第86章 為質(zhì)者 那柄鑰匙竟是假的! 毫州王心底大震, 不由又羞又悔。他方才被何宛清言語沖昏頭腦,憂慮過甚,一時沖動之下,竟自亂陣腳,主動露了短處。如今, 已讓蕭駿馳捉著了把柄。 事已至此, 再無可返。 “三弟,我看你今日如何走出毫州王府!”蕭飛骕冷笑一聲, 手臂一揮, 便有更多祆教教眾從王府各處涌了上來, 只待蕭飛骕一聲令下, 便要捉拿競陵王夫婦。 “二哥真以為,競陵會什么準(zhǔn)備都不做, 便來赴你的鴻門宴?”蕭駿馳眸光掃過各處。他模樣從容, 讓蕭飛骕心底又是一亂。 莫非, 蕭駿馳真?zhèn)湎铝艘皇植怀桑?/br> 不, 按照他二人慣用的伎倆來看,這必然又是虛晃一招,無中生有。 “三弟,這騙人的把戲,用一次之后便不靈驗(yàn)了?!笔掞w骕負(fù)手,身上皇袍為夜風(fēng)所拂,下擺鼓起,“你想要再誆騙我一次, 怕是不成。” “我與你瞎說這些做什么?”蕭駿馳似是拿他這二哥沒法子,便道,“二哥,你遣人看看毫州王府外頭,如何?” 蕭飛骕心底微驚。 蕭駿馳赴宴之前,玄甲軍與京畿兵衛(wèi)皆在營中。不過半個時辰,軍士又如何趕赴此處?莫非那玄甲軍真的如斯神速? 他正恍惚間,便聽得王府門外傳來一陣喧鬧,緊閉的大門似要被什么重物撞開。再看墻頭間,火把之光熊熊照人,長兵槍矛閃動折輝,竟然是真有人將這毫州王府團(tuán)團(tuán)圍了起來。 “好一個競陵王,”蕭飛骕心底一沉,眸光愈暗,“從你來赴宴之初,便想好了要謀逆!三弟,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在此處動手,便是捉拿了我,在武川那兒也要落下個謀逆之名。” “武川本就不大信我,他愛說便說去吧?!笔掤E馳道,竟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得罪了蕭武川,“只是二哥你也要考慮得仔細(xì)了。就算綁了我,你也沖不出這萬千玄甲軍去,倒不如在此地束手就擒??丛谛值芮榉稚?,興許還能留你一條命。” 蕭飛骕暗暗咬牙,心底憤恨不已。 束手就擒?! 說的簡答,他已走到了此步,又怎能束手就擒! 就在他思量的這會兒時間里,毫州王府的大門已被撞開,無數(shù)玄甲軍士涌了進(jìn)來。那漆黑墨甲迎著火光,泛起森羅之色,叫人膽寒不已。 蕭飛骕汗如雨下,眼珠一轉(zhuǎn),便落到了姜靈洲的身上。 蕭駿馳不是極寵愛這河陽公主么?這齊國公主興許還能為他所用。 蕭飛骕身旁的祆教部眾得他意思,立刻詳裝劈砍向蕭駿馳。刀光劍影一瞬間,趁著蕭飛骕側(cè)身躲開的剎那,姜靈洲便被扯至了蕭飛骕面前。 “三弟,綁了你興許沒甚麼用處。不過,綁這河陽公主,一定是有些好處的?!笔掞w骕側(cè)頭一望,笑道,“為兄我也知道,三弟為人向來無情無義。自得了大哥那句‘時不我待’,便成了個不擇手段之人。想來,就算是這河陽公主今夜在此地香消玉殞,對三弟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王妃!” “竟敢劫持競陵王妃!” 擠滿了王府的玄甲軍士皆微驚,繼而齊齊將槍矛指向蕭飛骕。倏然銀光,齊齊閃動,如泛一片凜凜月輝。 此變一出,玄甲軍便已按捺不住。剎那間,幾聲鈍鈍悶響相繼響起,圍繞著蕭駿馳的祆教部眾竟被劈砍在地,熱燙粘稠鮮血飛濺于花葉之上??啄Σ林暡唤^于耳,玄甲軍終于將蕭駿馳護(hù)了起來。 蕭飛骕見此場景,不但不驚,反而露出了笑意。他伸手托住姜靈洲面頰,輕輕抬起,道:“果真是國色天香,難怪三弟寵愛如斯?!?/br> 姜靈洲被反剪了雙手,推搡在蕭飛骕面前。她并未露出驚色,只是直直望著蕭飛骕。她的那雙眼,便如什么深海寶珠、難得琥珀似的,流轉(zhuǎn)著剔透的光,叫人仿佛要陷進(jìn)去。便是蕭飛骕,也不得不在心底贊一聲“美人”。 若非他心儀平朝云,恐怕也要叫這齊國公主的美色迷了去。 “弟妹,是二哥對不住了?!笔掞w骕有了人質(zhì)在手,竟也平復(fù)了慌亂,仿佛重掌勝券。他展露出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笑意,對姜靈洲道,“你嫁來太延也不久,必然是不知道我這二弟是一個怎樣人物。若是一會兒他向著弟妹動了手,可莫要怨我蕭家男兒無情?!?/br> 說罷,他就將姜靈洲勒至了身前。鏘的一聲,左手拔出腰間佩劍來,閃著銳利鋒芒的寶劍便橫在了姜靈洲細(xì)嫩的脖頸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