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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的洗臉的洗腳的泡澡的,她全包了。還有,少女李瑤今日所受危機(jī)只那一次,過去了,便回歸安穩(wěn),眼下已被好好迎回房間,各種享受。一切順利。他很欣慰,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回了房間。見少年皺著眉往墻角里擠,他還親自投帕,給少年擦了手臉。少年舒服的直哼哼。又過了一會兒,床上少年不知道怎么蹭的,衣服整個卷成一團(tuán),襟前盤扣繃的緊緊,死死纏著脖子……看著傷眼倒是其次,這樣下去,怕不多久,少年就會被自己給勒死。周堯認(rèn)命上前,彎身去幫少年解盤扣。誰成想,少年這個時候,醒了。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現(xiàn)在!天色昏暗,姿勢曖昧,他在床上,一個陌生男人伸手要解他的衣裳……少年登時眼睛瞪圓,跟個受驚嚇的貓兒似的,屁股配合著腳上力量,迅速往后蹭出去很遠(yuǎn)。他一邊蹭,還一邊雙手抱胸,驚恐喊道:“你你你想干什么!”因他靈活迅速的扭動,身上衣服褶子雖然還有些傷眼,但好歹不會造成成性命之憂了,周堯便也不再掛心,淡定的收回手,拍一拍,站好:“你以為我要做什么?”他這話說的很有嘲諷意味,以為對方一定能聽出來,結(jié)果少年不但沒放心,更驚恐了:“你你你是誰?叫什么?不許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周堯:……真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這個。他看起來像個急色鬼?像個惡人?“我知道我長的好看,又嫩,什么樣的人都能招,但我有氣節(jié),寧死不屈的!你趁我酒醉行事,我是不認(rèn)的,這種事,必須要兩情相悅才好的!”少年噼里啪啦說了一大通。周堯仔細(xì)觀察了下少年。少年的確很嫩,十四五歲的樣子,五官非常精致,膚白唇紅,眼睛清澈帶水,特別純,下巴尤其好看,那線條,一般小姑娘都長不出來。這般提防警戒,應(yīng)是遇到過類似的事?或許還不只一次……自己幫了人,沒得到感激,卻被誤會,多少會有點傷心。可又能怎么辦呢?人是被自己撿回來的,撿之前他也不知道少年是不是脫線腦殘,自然……要像個長輩一樣原諒他。“放心,你這樣的,我還——”‘看不上’三個字還未出口,就見那少年紅了臉,悄悄看了他一眼,又別開頭:“其實……你也不是不行,但大家總得先相互了解,才好下一步吧?!?/br>周堯:……“原來我救了個傻子?!?/br>“不許罵人!”少年回頭瞪他,“我才不是傻,我只是防患于未然!我哥——我家人說,不能以貌取人,萬事得過心想想,你這樣不壯又窮,跟個瘦雞子似的,若是起了心思,更危險更難解決,不如先順毛擼,再圖以后!”周堯無語,你這樣把家人的話賣干凈,有考慮過后果么?你哥哥教你話時,一定忘記了你的智商。他橫了眼,直接道:“你放心,我對矮子沒興趣?!?/br>少年直接扁了嘴,眼淚花都出來了:“你欺負(fù)人!”看樣子是戳到痛處了。周堯看著少年,目光頗為意味深長,原來怕人說矮啊。“你直接把雪地當(dāng)床,就差脫里衣,醉的死死,我討厭擋我路的人,把你帶來我房間,看在你酒醉的份上,由你任性霸占我的床,還將被子施舍于你,你醒來,不但不道謝,還惡語相向……到底是誰欺負(fù)誰?”周堯冷著臉,一句一句的戳肺管子,就差指著少年鼻子說忘恩負(fù)義了,少年哪還敢杠?嚇的直接從床上蹦下來,胡亂的整理被子床單:“對,對不起啊?!?/br>“不敢當(dāng)!”周堯轉(zhuǎn)身,走到桌邊,隨手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放在對面,“小小年紀(jì),敢在雪地里睡覺,不怕沒人路過,不怕遇到壞人,天不怕地不怕,誰有你能干?”少年跟著周堯坐到桌邊,也不客氣,端了茶就喝:“渴死我了!”連喝兩杯茶,他才又說話。不知道有沒有聽出周堯剛剛那損人話語里夾著的試探暗意,他吐了吐舌頭,十分慚愧:“下回不敢啦!我家人早告訴過我,這世道變態(tài)多,讓我時時記得保護(hù)自己,可我這回來這里有正事,再不熟,哪哪不知道,該喝也得喝啊!”大約終于認(rèn)定周堯是好人,他不再繃著,往周堯跟前湊了湊,噼里啪啦說話,介紹自己:“我叫王珈,祖籍南漢,家里做生意的,天底下哪的生意都做,可做的最好,扎根最深的,就是楚地。以前,大家合作都算愉快,可是近一年,有個本地商人,不知怎么的投了四皇子的門路……”“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有路,走高點沒什么,我們認(rèn),但這家特別討厭,不懂規(guī)矩,要把我們擠出楚國,這就不對了……我不是沒找過四皇子,可四皇子是什么人,平日哪見得到?”“我就走各種門路,千方百計求人,跟著到了這里??蛇@里的都是貴人,我兩眼一摸黑,也不知道撞哪道門。正好,別的不行,喝酒我行,就以酒會友,結(jié)交人脈,看有沒有人能引見……”“誰成想,喝著喝著,被對手瞧見了,對手知道我來干什么的,肯定要使絆子,這四皇子,我怕是見不到了……四皇子如此縱容屬下,風(fēng)氣混亂,遲早要完!”“我就想著,不如改見大皇子。大皇子與四皇子一向不對付,我走通了這頭,定也能行!于是又是一輪喝……”“結(jié)果就喝醉了么?!?/br>“這庭園這般大,我頭一次來,哪哪認(rèn)不清,有記憶時,人還在梅園,接下來去了哪里,怎么脫……脫衣服睡死過去,卻是不記得了?!?/br>王珈看著周堯,一雙眼睛水水潤潤,清澈無邊:“你碰到我的地方,離那梅園遠(yuǎn)么?”周堯垂眸:“不遠(yuǎn)?!?/br>王珈松了口氣,拍著胸口:“還好還好,我應(yīng)該沒走出多遠(yuǎn),那丟人樣,應(yīng)該也沒太多人看到。”周堯斟酌著,繼續(xù)低調(diào)試探:“醉那么死,怎么讓冰埋了你!”王珈愣了愣:“哪來的冰?今天不是只下雪了么?”見周堯轉(zhuǎn)頭,視線恰巧看向窗外,窗外,屋檐下,掛著一堆冰凌。他立刻憤憤道:“你又笑我矮!”周堯眉目平直做淡定狀:“哦,那梅園有幾個月亮門,做的很矮,也就你能不用低頭的從容路過了。”“我生氣了!”王珈跳腳,怒喊,“刻薄成這樣,活該你又窮又苦,瘦成皮包骨!”氣氛頓時凝滯。房間里特別安靜,唯有外面呼嘯風(fēng)聲,無休無止的吹。周堯面無表情,吹了吹茶沫子:“哦?!?/br>王珈看著手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