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4
到過!他慌慌張張解釋了,可商重已已經(jīng)不信,掏出毒藥來,直接把毛三給殺了?!?/br>“那毒極狠,見血封喉,我跳下房梁,毛三已經(jīng)只有出的氣,沒進的氣了。我不忍心他死的時候身邊沒人,就頓了一步,誰知道你就過來了……”王珈委屈的看向周堯。封姜也看著周堯,若有所思。房間里一時非常安靜。燭光跳躍,將三人影子拉的長長,晃動在展開的屏風(fēng),明明三人離的很近,可影子卻似很遠,冷寂,孤單。周堯眼梢垂下,長眉在燭光里投下驚心動魄的陰影:“所以,我舅舅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過,你們懷疑他拿了重寶?”“或者——”他聲音冰冷至極,也鋒利至極:“懷疑這重寶,在我身上?”第47章舅舅也有秘密那一夜,周堯睡的很熟。他知道客觀事實里,自己所住的客棧離案發(fā)地點并不遠,但他們住在最前面,實際上要過去,仍然很費時耗力,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舅舅有去現(xiàn)場的可能。哪怕他睡的特別死,根本沒聽到任何動靜,證明不了舅舅也一直在睡覺。聽完王珈講說,周堯本人幾乎和封姜一樣震驚。舅舅竟然也有嫌疑么!可是舅舅從來,從來也沒跟自己說過,關(guān)于傳國玉璽的任何事。周堯突然覺得,舅舅也有秘密。四皇子那邊,也在找舅舅,說什么謁言,注意身有勝遇之人……如果四皇子沒看錯,那么舅舅還與另一件神秘大事有關(guān)?周堯并不憤怒舅舅對自己的隱瞞,每個人在世上都是獨立的,哪怕父母,也沒有義務(wù)跟你分享所有事,尤其之前……周堯想起那個過于單蠢的自己,默默嘆息,他并沒有肩扛大事,讓人信任的能力和氣勢。可他很生自己的氣。周圍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造成了這么多影響,隱隱構(gòu)成不知多少危機,他竟一點都不知道,還顧自為淪為質(zhì)子傷心難過,假灑脫假大度!他連自己都保護不好,怎么保護舅舅?情緒不好,說話便尖銳了起來。“你們懷疑我們舅甥倆在演戲,明里騙你們信任,暗里把重寶藏起來了是么!”王珈一口茶差點嗆到,趕緊拍拍胸口,順周堯的氣:“哪啊,堯堯,你可別自己把自己氣壞了?。。∥覀兪悄谴赖拿??你舅舅一不會武功,二也不年輕了,單身匹馬與好幾拔武功高強的人斗,還拿到東西跑了,別人追不上?開玩笑嗎?再說你是質(zhì)子,在外辛苦,你舅舅那般疼愛你,真要拿到了東西,哪可能自己跑,怎么也跟你一塊好好合計合計,起碼不讓你找他找的這么糟心?。 ?/br>封姜也緩緩頜首:“你舅舅許因什么意外,被此事波及,卷了進來,但若說你舅舅拿走了重寶,我也是不信的?!?/br>當(dāng)時的情況,比的不是腦子聰明,是武力,誰更強,誰更可能得手。蘭林春到現(xiàn)場比熊清和毛三更早,許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但那傳國玉璽,不可能被他拿到。就算當(dāng)下趁亂拿到,過不了幾息,東西就會易手。周堯:“……所以是我蠢了么?”“不不,堯堯最聰明啦!”王珈繼續(xù)哄,“可惜你舅舅之事,我問不出更多東西,幫不上什么忙,但若日后得了消息,肯定會告訴你!”周堯眸色暗了暗:“謝了?!?/br>必須得加快對商重已的審訊!那廝肯定知道什么!王珈把事情前前后后講完,房間里安靜半晌,顧自消化個中事實。封姜想起一個人:“那個華源商行大掌事管金是個什么人物?為何次次重要場合,他都在?”“哦,那就是個蠢貨,不用搭理?!蓖蹒焓种胳`活的轉(zhuǎn)著茶盅,“他是靠長輩裙帶關(guān)系當(dāng)?shù)拇笳剖?,今年第一次到楚地主持業(yè)務(wù),砸了鍋,可不得心慌唄。他之家在華家本家惹過事,特別害怕懲罰,所以才想盡辦法,想平了這事。”“比起他——我倒覺得熊清是人物多了,”王珈手中杯子突然停下,瞇眼一笑,“說起熊清,我想起一件事,你們肯定能用?!?/br>封姜:“請講?!?/br>“毛三死后,拍賣會結(jié)束,我去找過熊清,嚇了嚇,熊清就都招了,他在那日撿到的寶貝,可不只與毛三對半分的那些,他特別有心眼,窩了一大堆沒讓毛三看到,如今就被藏在他房間的地下……”“埋起來了?”封姜若有所思。怪不得現(xiàn)場消息里說,沒有重物被搬走的痕跡。幾拔強人為的只是傳國玉璽,拿不到,別的也沒用,根本不會要,他們不要,缺財?shù)娜藚s眼饞……東西沒被搬走,因為都被熊清給藏起來了!而幾乎每個重要場所,有管金的地方就有熊清,因為熊清聰明,想要湊近了解更多消息,并以此判斷自己安不安全。他還特別會演戲,每次都被管金壓著,像個苦大仇深的倒霉蛋。可不是比張牙舞爪的管金像個人物?周堯則瞇著眼,指尖輕點桌面:“熊清貪財,想要這些寶貝,又害怕被人知道,我們可以以此裹挾,請他配合?!?/br>不用多說,一個眼色,一句引意,封姜已領(lǐng)會他的意思,轉(zhuǎn)眼間,主意也有了……兩人一人一句,有來有往,默契十足,那節(jié)奏快的,那思路轉(zhuǎn)的,王珈有時都跟不上趟!他雙手抵著下巴,看的直流口水,他也好想這樣子!“你們……”正好周堯和封姜聊完,看了過來:“你還有什么沒說的么?”王珈狠力搖頭:“都說了!”“那真正盜走重寶之人——”王珈十分警惕:“那是我自己的事!”周堯嘆氣:“我不想說,我一點私心都沒有,但若因你之故有了消息,必會反饋?!?/br>王珈便看向封姜,氣勢洶洶:“你呢!”封姜亦點了頭:“你幫我,我自然幫你?!?/br>王珈其實并不在乎什么真正重寶,傳國玉璽,他在乎的只是他的名聲,他巨盜圖七,不能吃了這個啞巴虧!“那邊極狡猾……”王珈嘆了口氣,略無奈,“我沒試出更多,只有一條真實有效的線索,金云鎖紋袍?!?/br>“這是件具有特殊意義的衣服,只有特殊場合方才會出現(xiàn)?!?/br>王珈瞇眼提醒:“這個特殊場合,并非是過年過節(jié),得是另一種大事——你們懂的?!?/br>周堯與封姜齊齊點頭,若有所思。這一夜,似乎很是漫長。周堯本以為,把事情前前后后理清楚了,他就會明白,就會平靜,沒想到王珈還原了部分事實,他不但沒輕松平靜,心里還更沉重了。舅舅……到底遇到了什么?現(xiàn)在在哪里?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