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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烊?。” —— 陳不周進組長辦公室的時候,陳程正在看鄭露交代的監(jiān)控回放。 陳不周沒打擾他,站在一邊看了兩眼。 2008年的那場采訪過后,林東和鄭露確實成為了情侶,但他們光明正大的交往,在2009年就戛然而止了。那年,林雄受邀出國、接受雜志采訪,林東幫鄭露爭取到了拍攝的機會,卻沒想到林雄自從卻對鄭露上了心。 自從林東成年后,林雄就有了再婚的打算,林東表面上沒有反對,但內(nèi)心里一直擔心有人分走屬于他的財產(chǎn)。因此,在發(fā)現(xiàn)林雄對鄭露有意思后,林東向鄭露提出了一個充滿算計的陰暗計劃。 他要鄭露嫁給林雄。 同時,為了讓鄭露同意,他也向她提出了一份協(xié)議。除了鄭露,林東保證永遠不會有別的女人,而鄭露要做的,就是不給林雄留下任何孩子。只要他們能夠遵守,那林雄的財產(chǎn)將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不會被外人分走。 鄭露從小寄人籬下,過得日子很苦,她窮怕了,她想要錢,想要勢,想要站到高處,想要改變?nèi)松?。所以,對林東的計劃,她心動了。 但在和林雄結(jié)婚后,她的初衷卻慢慢發(fā)生了改變。 林雄是真心在愛她。沒有任何的陰謀,沒有任何的目的,只是捧著一顆真心愛她。 因此,婚后的四年里,她并不是沒有想過要毀掉和林東的約定、給林雄留個孩子。 但她不能。 林東手里有太多他們在一起的證據(jù),如果事情敗露,林東是林雄唯一的兒子,林雄再惱火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樣,但她不同,如果敗露,那她就全完了。 所以,只要林雄活著,她和林東兩個就永遠在互相牽制,他們的命運都掌握在對方手里,誰也別想反悔。 可林雄死了。 她沒有留下林雄的孩子,也照當年的約定,讓林東拿到了公司所有的股份。他得到了所有他想要的,沒有任何人能和他搶。 她做到了她所承諾的全部,而林東,卻反悔了。 6月10日那天,她意外得知林東參加了相親活動,她開始留意他的行蹤。 6月17日,她在林東的辦公樓下看到了諸彎彎的出現(xiàn),她雇傭了調(diào)查公司,調(diào)查她的一切。 6月24日,她跟蹤林東到了咖啡館。 林東發(fā)現(xiàn)了她,卻沒有任何的心虛,在諸彎彎離開以后,他用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手機打給她,告訴她不用躲了,他看到她了,叫她上車,甚至還在車上當著她的面給諸彎彎打電話。 諸彎彎沒有接電話,他帶她回了公司,打算分她點零碎的小股份打發(fā)她,連感情牌都懶得再打。 她揉爛了那份合同,摔開,合同滾到了茶幾下。 林東去撿,突然斷電。 她從沒有想過殺人,但在停電的瞬間,電閃雷鳴,那束閃電照亮了放在她手邊的棒球棍,那支見證了他們相戀的棒球棍。 等她冷靜下來,林東早就死了。 她本想擦掉她的痕跡就立刻離開,卻發(fā)現(xiàn)她戒指里的鉆石不見了,藏在鉆石下的那塊骨頭也不知去向。 她借著閃電和手機的照明,找到了脫落的鉆石,但是她為了銘記林雄而留下在的人骨,卻早已混進被她瘋狂砸碎的骨骼模型里,難以尋辨。 …… 陳不周看完視頻:“無聊?!?/br> 他敲敲桌沿:“有人要去吃燒烤,已經(jīng)去喊陸淼和徐日了,你要去嗎?” “案子破了,當然要去吃一頓。” 陳程笑著合上電腦,看著陳不周那張不爽的臉,又看向他身上穿的T恤,想起來一件事。 他問:“我的衣服借給你穿一次,你就當自己的一直穿了?” 陳不周抬腳就往門外走,全當聽不見。 陳程繼續(xù)笑著說:“突然上門說要給我做飯,做著做著,醬油就撒到了衣服上,衣服臟了不能穿著回家,只能從我的衣柜里拿?!?/br> 他看著他后背,不緊不慢地揭他的短:“你靠著這個理由,從我家借走多少件衣服了?我可是一次都沒見你還過……” “陳程哥哥!” 諸彎彎興奮地推開門,腦袋伸進來。 …… …… 氣氛好像不太對。 她小聲地問陳不周:“你們在說什么?” “什么都沒說。我和我哥說話,有你什么事?” 陳不周伸手就掐著她的后脖頸把她推出去了。 冷著張臉,超級兇。 第16章 16 臭脾氣的陳不周,諸彎彎早就習慣了。鼓鼓臉,哼一聲,就當沒看見。 她拉住站在門口的姜小雛,迅速用暴力沖破陳不周防線,重新回到辦公室,把腦袋探進去:“陳程哥哥,我想帶姜小雛和我一起去,可以嗎?” “行啊?!?/br> 陳程對誰都是一向的好脾氣。 他笑著說,“但我一個的車載不了這么多人,你跟陳不周說,讓他再開一輛?!?/br> …… 她才剛剛用頭把擋路的陳不周頂開。 諸彎彎給自己鼓著勁走到陳不周身邊,和他并排站好,直視前方地戳了戳他的腰。 “聽到了嗎?”她看都不敢看他,“陳程哥哥讓你再開一輛?!?/br> “我才不開?!?/br> 陳不周淡淡地說,“我要坐我哥的車。他的車舒服。” “……” 上個月,有一次她不想坐他的車、想坐陳程哥哥的,用的就是這個理由。 沒想到居然被他記住了。 小心眼! 諸彎彎看看姜小雛,思考了一下,拽著沒有反抗的陳不周走到拐角。 “那這樣,”她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我、你、陸三水,我們?nèi)齻€人坐陳程哥哥開的車,你把你的車鑰匙給小太陽,讓他開車帶著姜小雛,行嗎?” 陳不周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姜小雛。 姜小雛是他的師妹,也是做法醫(yī)的,經(jīng)常忙得天昏地暗,為了工作方便,一直留著短發(fā),上班也總是素面朝天。不能說是不修邊幅,但如果累了,也是看到個沙發(fā)就能倒頭睡著的人。 但現(xiàn)在,她那頭本來翹著毛的短發(fā)被梳理得很順滑,發(fā)尾還微微地帶著卷,明顯是打理過了。臉頰發(fā)紅、神情緊張,還在不停地拉衣角。 一個兩個,就沒個省心的。 陳不周扯扯嘴角,掏出車鑰匙,丟給諸彎彎。 “謝謝!” 諸彎彎歡呼著跑回姜小雛身邊。 “走吧!”她小聲湊到她耳邊,“小太陽已經(jīng)在下面等著了,我還給你們爭取到了坐一輛車,只有你們兩個人!” 姜小雛:“你不要說了我好緊張啊我都不知道待會兒見到他該說什么……” 五分鐘后,思考了一路“見到徐日第一句話要說什么”的姜小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