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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消息想明白,姜小雛的手機就響了。她一看來電顯示,頓時慌忙地站起來,好像她捧著的不是手機,而是個快要爆炸的定/時/炸/彈。 諸彎彎疑問地看向她。 “誰呀?” “還能有誰,我們組長。這個時間來電話,肯定是有新案子,但是我已經(jīng)喝酒了……” 姜小雛絕望地說完,狠狠心接通電話。 但比喝了酒不能出現(xiàn)場更糟糕的是,周圍的環(huán)境太噪雜,她完全聽不清二組長的聲音。 諸彎彎眼看姜小雛扯著嗓子,邊喊著 “組長?”、“什么?”、“我聽不清!你等一下!”邊往街邊走,已經(jīng)能想象到電話對面二組長氣到叉腰的樣子了。 她摸摸自己的口袋,又問其他幾個人:“你們誰戴了耳機?” 徐日拿出他的耳機遞給他。諸彎彎接過,馬上跑去追姜小雛。 戴上耳機,姜小雛總算不用對著手機大吼“你再說一遍”了。 但她的處境并沒有變好,對著電話一個勁兒地點頭哈腰。 “是是是?!?/br> “對對對?!?/br> “沒錯沒錯?!?/br> “但是,我喝酒了……” Bomb! 這句解釋的話音剛落,姜小雛迅速拔出耳機,把耳機拿得離耳朵好遠,一臉“完蛋了”的悲痛。 絕對是被二組長吼了。 諸彎彎坐在路邊的石臺上,對姜小雛的遭遇表示萬分同情。 電話持續(xù)了接近五分鐘,二組長的教育總算結(jié)束了。 姜小雛筋疲力盡地坐到諸彎彎身邊,把耳機還給她。 “謝謝你的耳機,救了我的命……” 如果沒能在電話里把情況說明白,耽誤了案件進度,她明天都不一定敢進辦公室。 “這不是我的耳機,是小太陽的?!?/br> 諸彎彎很助攻地把手背到身后:“你自己還給他,我可不幫你還?!?/br> “我也想啊,但是我一看到他就緊張,想要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姜小雛開始拉著她傾訴她最近的暗戀苦惱。 畢竟是女生的小秘密,不方便回到燒烤攤繼續(xù)。 于是,她們兩個人干脆就一直坐在路邊的石頭上,吹著晚風聊天。 可聊著聊著,話題就從姜小雛轉(zhuǎn)向了諸彎彎。 “我很早就想問了,”姜小雛說,“你為什么會喜歡陳組長?” “因為小時候,只要陳不周欺負我,陳程哥哥就會來保護我……” 諸彎彎最喜歡說這個,立馬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按年月日舉例子,越說越覺得陳程哥哥超級棒! “等等?!?/br> 可姜小雛聽了一會兒,卻覺得不大對勁。 “怎么你說的每件事里都有我?guī)煾绨??按你的說法,你會喜歡陳組長,完全是因為我?guī)煾??你和陳組長,就沒有什么單獨兩個人的美好回憶嗎?” …… …… 諸彎彎呆呆地回憶了一陣,然后看著姜小雛,小幅度地搖搖頭。 姜小雛不可思議:“沒有?” “沒有?!?/br> 諸彎彎耷拉著腦袋,說得很沮喪。 她哪有和陳程哥哥單獨相處的機會?每次都會被陳不周搗亂。 “那總有那種‘這種事只有他對我做過!他是獨一無二的!誰都不能代替他!’的回憶吧?” 雖然自己的暗戀前途漫漫,但對于戀愛理論,姜小雛還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隨便一說都是一套一套。 只有他對我做過的事? 獨一無二? 不能代替? 諸彎彎很困惑。 直到回到燒烤攤,她都還在記憶里不停地搜索。 陳程哥哥對她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嗎? 諸彎彎捧起啤酒,咕嘟咕嘟,連著干掉好幾扎。 當然是獨一無二的吧,小時候陳不周欺負她,就只有陳程哥哥能保護她…… 不對,如果說起保護,陳不周也保護過她。 她初中一年級的時候,曾經(jīng)在放學路上被兩個高年級男生堵到墻角要錢。 當時陳不周走在她前面,等發(fā)現(xiàn)小跟班不見找回來,她的青蛙錢包已經(jīng)被搶走了??墒堑诙?,陳不周卻把那個錢包原封不動的丟到她的腦袋上。 她還記得,他的嘴角、膝蓋、手肘……反正到處都是傷,她給他上藥的時候一直在哭,他還很不耐煩地說她吵。而陳不周也因此一戰(zhàn)成名,總有人想找他打架。 可除了這個,還有什么? 諸彎彎仰著脖子,繼續(xù)咕嘟咕嘟地喝。 陳程哥哥會給她買好吃的? 可陳不周也會,而且陳不周給她買的更多更好吃。 陳程哥哥連她不吃孜然都不知道,剛剛還給她拿了羊排和脆骨。 陳程哥哥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送她去醫(yī)院? 可陳不周也會,而且在那次陳程哥哥送她到了醫(yī)院以后,守了她一整晚的人也是陳不周。 陳程哥哥會耐心地教她寫作業(yè)? 可陳不周也會教她寫作業(yè)。雖然是邊罵她笨邊教…… 諸彎彎砰地把手里的空啤酒杯放下,伸著胳膊又拖了杯滿的。 太奇怪了。 算來算去,陳程哥哥對她來說,竟然完全可以由陳不周代替? 諸彎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感覺很生氣。 她兇巴巴地盯住陳不周,臉頰用力地鼓起來,然后保持著這個樣子,好長時間都沒動。 “又喝傻了?” 陳不周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醉了。 他捏捏她的臉,見她沒反應(yīng),就拿起串烤rou送到她嘴邊,“再吃兩串rou,我送你回去。貓還在你家?!?/br> 對啊,還有貓。 小橘花也是他們兩個養(yǎng)的,和陳程哥哥沒有關(guān)系。 諸彎彎喝醉后,大腦能更加迅速的思考,但身體卻會變得非常懶,不想說話也不想動。 聞到烤rou的香味,她張開嘴,慢吞吞地讓陳不周喂著她吃,聽話地像只小奶貓,但眼神卻還是剛才兇巴巴盯著他的樣子。 陳不周、陳不周、陳不周…… 到處都是陳不周。 她越回憶就越生氣,氣得眼圈都紅了。 好煩! 都是陳不周的錯! 她低下頭,用頭頂對準陳不周的胸口。 諸彎彎牌宇宙導彈,發(fā)射! …… 第二天一早,諸彎彎在電梯里看到姜小雛,摸著自己的腦袋就問她:“我昨天醉倒以后撞到哪兒了嗎?頭頂一直疼?!?/br> 姜小雛:我覺得師哥的胸口會更疼。 18 中午在食堂,姜小雛和諸彎彎又碰了面。 休息了一上午,諸彎彎的腦袋沒那么疼了,可姜小雛的腦袋卻開始疼了。 她明明已經(jīng)萬分小心,可還是被二組長發(fā)現(xiàn),把她逮到跟前嚴肅地再教訓了一頓。 本來沒喝醉,現(xiàn)在都覺得宿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