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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好, 互相打著招呼走進(jìn)來,都笑著往大圓桌上聚。 諸彎彎捧著臉,羨慕地看了他一會兒, 嘆了口氣。 坐在諸彎彎旁邊的是一對讀書時形影不離的同桌, 總是一起去廁所和小賣部。雖然很多年沒見, 初見時有點(diǎn)陌生,但提到以前的事情,還是有著說不完的話。 諸彎彎邊聽他們聊天, 邊默默地往嘴里塞吃的。 這里的海鮮都很新鮮,清蒸的桃花蝦還有點(diǎn)發(fā)甜,彈性十足,一口就能吃掉兩只! “……你還記得高二那年,文理兩個火箭班打籃球賽的事嗎?”同桌里個子高的笑話個子矮的,“你當(dāng)時一直扯著嗓子喊他們班班長的名字。劉策!劉策!喊得嗓子都啞了,連著兩天說不出話?!?/br> 矮個子同桌笑倒:“你還記得呢?!?/br> “我不光記得,我還記得比分是32:19,32個球里面,陳不周一個人就進(jìn)了17個?!?/br> “咦……”矮個子同桌噓她,“你剛度完蜜月,就開始惦記陳不周了?” “去你的?!备邆€子同桌笑著輕推她,“我就是感慨一下年輕的時候。再說了,當(dāng)時學(xué)校里惹眼的除了陳不周就是劉策,陳不周的邊兒,除了諸彎彎,誰也沾不到,劉策又馬上就要結(jié)婚……” 是34:19,陳不周進(jìn)了12個球…… 諸彎彎忍不住在心里糾正。 不過,被忽視得這么徹底,她更不好意思出聲了,只能悶頭剝螃蟹。 她不會陳不周那種三兩下就能卸下完整蟹殼的技巧,只會靠蠻力硬掰。可費(fèi)了好大的勁兒掰開以后,看著很肥的大閘蟹卻是空殼的。 超失望…… 不開心地收拾著蟹殼,突然,有一個蟹鉗被她碰到了地上。 矮個子的同桌見到,彎腰幫她撿起來,四目相對,這才注意到她。 “彎彎你在這兒啊,我都沒認(rèn)出來!” 高個子同桌也認(rèn)出了她。 她完全沒有剛剛擦提到她名字的尷尬,親熱地向她打招呼。 “一直沒聽到你的消息,你在哪兒工作呢?” …… 以前明明都是連姓帶名地喊她“諸彎彎”,為什么隔了十年再見面,就變成“彎彎”了? 諸彎彎完全想不明白。 她禮貌地回答:“我在刑偵局?!?/br> 對方頓時興致缺缺,很敷衍得說了幾聲“挺好”。 然后,切入正題:“聽說陳不周在研究院當(dāng)教授?” “他是在研究院,但他……” “哇,厲害?!?/br> 高個子同桌大聲感嘆。 其他人聽到了她的聲音,好奇地問:“怎么了、怎么了?” 她就過去跟他們說:“陳不周在研究院當(dāng)教授?!?/br> 諸彎彎試圖糾正:“不是……” “當(dāng)教授?好厲害?。 ?/br> “對啊,他年紀(jì)那么輕!” “更崇拜他了!” …… 都說了不是了! 他才多大,哪來的資歷當(dāng)教授?! 他就只是在那里做研究、順便開了一門課而已! 但是,沒人聽她說話。 諸彎彎鼓著臉,扭頭回去,想吃冰淇淋。 突然,門口傳來的很大的喧嘩聲。 “班長來了!” “聽說要結(jié)婚?” “班嫂帶來沒有?” …… 亞麻棕色頭發(fā)的男人笑著聽完他們的喊話,“一會兒發(fā)請?zhí)?,有時間就來?!?/br> 他強(qiáng)調(diào),“不要份子錢。” 這話一出,下面頓時又炸了,熱鬧得不得了。 打發(fā)走圍過來的人,男人走到陳不周身邊,手往陳不周肩上一拍,在他身邊的空位上坐下。 “伴郎給你留著呢,別給我放鴿子?!?/br> 語氣熟稔得像嘮家常。 諸彎彎自然也認(rèn)出了那個人。 劉策,理科火箭班班長,陳不周最鐵的哥們。兩個人從初一開始就交了朋友,一直到高中畢業(yè)都是同班同學(xué)。 也就是從他們認(rèn)識開始,諸彎彎過起了非常悲慘的擋箭牌生涯。 如果陳不周想在假期和劉策去網(wǎng)吧打游戲,為了應(yīng)付在家的陳叔叔,他就會把她拎到陳叔叔跟前,指著她說“我要陪她去圖書館”,接著就強(qiáng)行把她拐到進(jìn)網(wǎng)吧門口。 諸彎彎站在地下網(wǎng)吧的臺階前就腿軟。老師說未成年是不準(zhǔn)進(jìn)網(wǎng)吧的,而且里面的人看起來都很可怕tat 但陳不周才不管她愿不愿意,拖著她就往里走,把她塞到自己身邊,開個電腦讓她看動畫片,然后就跟劉策他們玩得天昏地暗。 能看動畫片當(dāng)然很開心,但他們可是騙了陳叔叔出來的! 諸彎彎每分鐘都過得膽戰(zhàn)心驚,總覺得陳叔叔會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后,問她為什么要做壞事。所以她經(jīng)常忍不住去扯陳不周的衣服,小聲問他什么時候才能回家。可陳不周只會摸摸她的腦袋,告訴她“一會兒就走”,說的時候也沒看她一眼,全程都一直在盯著電腦屏幕。 而且他只要贏了比較,就會去給她好吃的哄她,網(wǎng)吧里各種零食應(yīng)有盡有,一個假期,她就被他喂胖了好幾斤。 后來上了高中,劉策交了女朋友,她需要打掩護(hù)的地點(diǎn)就變成了臺球廳,還遇到了很可怕的…… “喲,小不點(diǎn)你也在啊?!?/br> 穿著薄紗擺穗長裙的女人,突然走到諸彎彎身邊。 她戴著稻草遮陽帽,亞麻棕色的直短發(fā)剛到肩膀,即使穿著平底鞋,個子也逼近一米八。 “啊?!?/br> 看到她的臉,諸彎彎呆住了。 “你一點(diǎn)沒變啊?!?/br> 來人理順著裙擺坐到她身邊,上下打量她。 “你不記得我了?” 不,我記得。十年前,你是隔壁另一所學(xué)校有名的大姐頭,手下一幫太妹,稱霸整條街區(qū)。 大姐頭皺眉,“我是丁瑤,你那時候不總給我寫作業(yè)嗎?” 是你勒著我的脖子逼我的tat 那是陳不周帶她去臺球廳的第一天,高中的功課緊,就算是假期,諸彎彎那也要努力學(xué)習(xí),所以在陳不周和劉策去玩臺球的時候,她就找了張桌子,開始埋頭寫作業(yè)。 “做作業(yè)呢?” 丁瑤就是這么橫空出現(xiàn)的。 她坐到諸彎彎身邊,“meimei,給我也寫兩本唄。” 說著就掏出本字帖,拿給她,“來,練個字?!?/br> 那時候的丁瑤,頭發(fā)是綠色的,炸裂得像頭獅子,臉上抹滿了厚重的白色粉底,眼線描得粗得嚇人,嘴唇竟然還涂了紫色的口紅。 雖然她的底子好,愣是把這種古怪的妝容襯出了不一樣的風(fēng)情,但在諸彎彎的眼里,她的危險程度比陳不周還要高,她看到她,根本就不敢說話,只能乖乖把字帖接過去。 看到諸彎彎聽話地幫她寫作業(yè),丁瑤突然對她有了興趣,翹著腿一連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