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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木頭人一樣地失去意識,或者迷糊地滿世界轉(zhuǎn)圈撞人,但沒想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化到開始咬人了。 一口兩口就算了,咬了兩口之后還想咬,陳不周就沒法再順著她了。半抱半推地把她按到沙發(fā)坐下,打開電視,自己坐到旁邊防止她歪倒摔下去。 諸彎彎直著眼睛看了一會兒電視,又扭頭對向他,抓住他的胳膊,抓牢,張嘴,嗷嗚一口咬上去。 諸彎彎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兒,咬得跟吃飯似的,好在胳膊比前胸的rou耐咬,陳不周覺著沒有剛才那么疼。 諸彎彎抱住了就咬個不停,一口一口,在陳不周的手臂上留下一排的牙印,直到咬到肩膀再也咬不到,才失望地停下來,盯著他的脖子。 陳不周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別的就算了,但她咬人太疼了,而且還全是一口一個牙印。 “張嘴?!?/br> 他扭住她的下巴去看她的牙。 每顆都挺整齊的,一顆尖牙都沒有,怎么咬人就那么疼? 他從行李里翻出塊牛rou干,塞到諸彎彎嘴里讓她咬,然后自己走到鏡子前。他現(xiàn)在穿著背心,胳膊完全露在外面,一片的牙印還沾著口水,慘不忍睹。 他嘖了一聲,再回頭看,諸彎彎已經(jīng)咬著吃到一半的牛rou干,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陳不周走過去想抱她,但她卻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地想上他的后背,陳不周只能蹲下把她背起來。 諸彎彎心滿意足地趴在他的后背上,嘴唇在他的后脖子上蹭呀蹭,跟還沒胖起來的小橘花簡直一模一樣。 然后,就在陳不周放松警惕的瞬間,蹭夠了的諸彎彎把嘴貼到他臉邊,張開了嘴。 …… —— 諸彎彎這一覺到后來睡得很不踏實,總覺得不是胸口沉,就是肚子沉,有時候連胳膊和腿都動彈不了,但她實在太困了,又舍不得醒,于是就這么到處都很沉的硬挨著睡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早,等她想到上班時間、終于決定睜開眼睛,她才發(fā)現(xiàn)導(dǎo)致她整晚呼吸困難的罪魁禍?zhǔn)?,原來是又胖了一圈的小橘花?/br> 看著趴在自己肚子上的肥橘貓,諸彎彎伸手就想它推走,但她剛起床,手一點力氣都沒有,完全沒能讓重如磐石的小橘花挪動一點。 而感受到了她的觸碰,小橘花慢吞吞睜開了一只眼,看到是她,它就又毫無興趣地把眼睛閉上了。 …… 諸彎彎都快被它壓得胃都擠出來了,趕不走,翻身還怕把它翻到地上去,諸彎彎只能仰著脖子喊它的主人。 “陳不周!??!過來把貓抱走?。?!” 陳不周咬著片面包,邊放下他半袖的T恤,邊走進(jìn)屋到床邊,順著小橘花的毛擼了它兩把。 小橘花舒服地呼嚕呼嚕地叫了兩聲,然后就很給面子地優(yōu)雅地跳下了床。 “我把車開過來了,可以吃了早飯再走?!?/br> 陳不周兩句話,把就諸彎彎對小橘花出現(xiàn)她肚子上的質(zhì)問堵了回去。 一大早有現(xiàn)成的早飯,還能不用擠地鐵上班,被小橘花壓一晚上算什么! 諸彎彎一下子就坐起來,下床時無意中看到了陳不周的耳朵后面。 她穿上拖鞋看著他問:“你的脖子怎么了?” 陳不周摸了摸他的側(cè)脖頸,不想理她。 昨天背她時還算躲得及時,沒被她咬到臉,但脖子還是沒能幸免,被她咬中了一小塊,現(xiàn)在已經(jīng)腫起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被蚊子咬糊弄過去。 諸彎彎沒聽到回答也很習(xí)以為常,抓緊時間跑去洗臉?biāo)⒀馈?/br> 就這幾步的路,她就發(fā)現(xiàn)她的房子里發(fā)生了很多變化。 比如她的臥室里多了一個敞著的簡易衣柜,里面全是陳不周的衣服,客廳她的書架上就多了好幾本陳不周的專業(yè)書,衛(wèi)生間里還掛著陳不周晾干的平角黑內(nèi)褲,就掛在她之前沒有收的純棉三角內(nèi)褲旁邊。 陳不周以前雖然也成天只穿內(nèi)褲滿屋子晃,但也從來不會把內(nèi)褲這種私人的東西掛出來,這簡直跟小橘花在床上撒尿圈地盤差不多。 洗漱完,諸彎彎吃著面包回臥室收拾上班的東西,拉開床頭柜的抽屜剛想拿證件,就看到里面放了兩盒還沒拆塑封的。 …… …… 諸彎彎拿出證件,咚得把抽屜關(guān)上。 沒看到?jīng)]看到?jīng)]看到?jīng)]看到?jīng)]看到…… —— 坐車上班就是舒服。諸彎彎隨手就能指條不堵車的小路,不僅速度快,而且還不用在地鐵上用自己的臉貼別人的后背。 但這種舒服的感覺也就只到停車場了。 從陳不周的車上下來,諸彎彎就總是感覺到周圍有人在朝他們看,但她卻搞不清楚他們是在看她還是在看陳不周。 她坐陳不周的車來上班又不是第一次,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惹人注目了? 諸彎彎仔細(xì)想了想,還是找不出什么理由。她覺得她可能是因為心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變得太敏感了,所以才會這么疑神疑鬼。 于是她就像往常一樣,大大方方地走進(jìn)了刑偵局大樓,和陳不周一起進(jìn)了電梯。 就在電梯門合上的前一刻,有人伸手?jǐn)r了一下電梯門。 電梯門再次打開,外面站著的是正在說笑的物證科小胡和檢驗科小李。他們倆住同一個小區(qū),平時上下班都是搭伙一起走。 小胡從正在打開的電梯里看到諸彎彎,興奮地開口:“哎哎諸顧問!正好我問……” 電梯門又打開了一點,讓他看到了里面還站著一個陳不周,小胡嚇得猛地收回聲音,發(fā)出了一個很劇烈的倒抽氣。 電梯門徹底打開,站在角落里的陳不周抬起頭,看向有著后退趨勢的小胡:“不進(jìn)來嗎?” 小胡一把抓住左顧右盼想要裝成路過的小李,拖著他一點點進(jìn)了電梯,兩個人手牽手站在諸彎彎和陳不周前面。 諸彎彎后退了一步給他們讓地方,然后盯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 —— 電梯安靜地上升,四個人依次出了電梯。 諸彎彎進(jìn)了一組辦公室,看到在吃早飯的陸淼,打了個招呼:“二組的人呢?我剛從停車場上來,一輛二組的車都沒有。” 陸淼把嘴里的rou包子咽下去,摸了摸嘴上的油:“都在外面跑于牧生的案子?!?/br> 諸彎彎拉開椅子,坐到他身邊:“人還沒找到?”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br> 陸淼又喝了兩口塑料杯里最后的小米粥,然后把杯子裝進(jìn)塑料袋,一起丟進(jìn)垃圾桶。 他順勢伸了個懶腰:“基本排除綁架要贖金和他自己跑路的嫌疑了,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是死活找不到于牧生下班以后的去向,就跟憑空消失了似的,問誰誰都不知道,二組長嘴角上火,生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