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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常需要注意的是與死者通話次數(shù)頻繁的人。所以如果最后和樸理通話的是別人, 那倒是可以放一放,但這個人是于舒和。 二組長馬上揮手派人去問。 去的人沒多久就回了電話報信, 二組長皺著眉聽完,手里握著電話就轉(zhuǎn)頭看向一組:“于舒和說她打電話是為了公司的事。說什么‘現(xiàn)在PA電子正逢多事之秋,我想咨詢樸律師, 看他能不能給我一些法律上的建議。但我們只約定了見面的時間,還什么都沒有談’?!?/br> 諸彎彎左右看看, 大家都沒有說話。 確實, 電話的通話時間很短,只有53秒,按照于舒和說的, 客套幾句再約個時間地點,時間算是剛剛好。而她說的話也并沒有什么問題, 她在這個時候給樸理打電話咨詢, 是很合情合理的。 再加上他們又沒有提前預(yù)料到會有這通電話、對于舒和的通信做監(jiān)控, 因此于舒和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給樸理打電話的目的跟樸理被害有沒有關(guān)系,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只能暫且相信。 這個話題只能暫時放下, 還需要陳不周繼續(xù)剛才他被打斷的話。 他按按太陽xue, 站起來, 看向諸彎彎:“我剛才說到哪兒?” 諸彎彎馬上說:“還有一點,我很在意,就是麻醉劑的配?!?/br> “嗯, ”陳不周耷拉著眼睛,沒精神地點點頭,“我前面把它稱作麻醉劑,是因為它確實起著強力的全身麻醉作用,但它跟我見到過的其他麻醉劑在配方成分上多少有些不同。這不是我的專攻領(lǐng)域,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交給了研究院的化學研究室,請他們做專業(yè)的具體化驗分析。” 他看起來隨時都要睡過去,但雖然話說得緩慢,口齒卻還清楚著。 “完整的化驗報告現(xiàn)在還沒出來,但不久前研究實的曲主任親自給我打了電話,說這絕對不是通過正規(guī)渠道得到的藥物,因為這種藥劑的麻醉效果持續(xù)時間很長,副作用也極大,安全性根本得不到保證,不可能使用在醫(yī)學領(lǐng)域。他話里還有所保留,說要繼續(xù)分析,如果了準確的判斷,會立馬跟我們聯(lián)系?!?/br> “就這些?!彼f完自己先點了下頭,然后看向其他人,“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了。” “沒有。” “沒?!?/br> …… 在座的人紛紛回答,然后埋頭各忙各的。 角落里奮筆疾書把筆記記全后的羅正義,看看陳不周的樣子,又看看周圍又開始忙碌起來的其他人,沒忍住湊過來:“陳法醫(yī),你要不要回去睡一會兒?” 諸彎彎聽到羅正義的話,手里翻到一半的樸理資料突然就翻不下去了。 她看看時鐘,還不到22點,這個時間對正在處理案子中的一組來說,絕對不是可以休息的時間。但這幾天,雖然她也好,陸淼、小太陽也好,每個人都在連軸轉(zhuǎn)地查著案子,但他們中誰耗費的精力都沒辦法和一直呆在法醫(yī)實驗里的陳不周相比,他只要站在尸體前,就必須持續(xù)保持著高強度的集中力,不能有一絲的分神。而且他們雖然忙,但總有間隙能稍微瞇一會兒,可陳不周,他是真的有可能連著三四天都完全沒合過眼。 …… 諸彎彎又看向陳不周,見他只是朝羅正義慢慢點了下頭、卻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她呼了口氣,把手里的資料往坐桌子上一放,滾著輪椅骨碌骨碌地到陳不周跟前,仰著臉:“我累了,能不能推我去你那兒睡一會兒?” 陳不周沒說話,但還是在抬手推著往外走。 轉(zhuǎn)方向時,諸彎彎眼疾手快把她的那袋零食抱到了懷里。 等到了陳不周的辦公室,諸彎彎馬上把零食全都倒出來:“看,我有醬豬蹄、鹵豬蹄、冷切豬蹄!你要吃哪個?” 陳不周走開用冷水沖了沖臉,擦干手,走回來,拎了一袋鹵豬蹄,用刀子拆開真空包裝袋,遞給諸彎彎。 諸彎彎捧著豬蹄想喂給他吃,他卻搖頭不肯張嘴。諸彎彎只能把她收到的其他零食全都推到他旁邊,然后低頭自己啃豬蹄。 啃兩口,她抬頭看看陳不周,再啃兩口,再抬頭看看陳不周,可他還是沒有吃東西,只是拿了瓶礦泉水擰,擰了半天,卻沒能打開。 諸彎彎看到他有些抖的手指,裝作沒看到,只是拿了另一瓶水幫他擰開。陳不周接過去,有一搭沒一搭地抿了兩口,水都沒消耗,就又不喝了。 諸彎彎都不知道嘴里的豬蹄是什么味道了。 她知道,陳不周的毛病又犯了,這種時候,他總是不想吃飯。但麻煩的卻不是餓肚子…… 諸彎彎從他手里把瓶子拿開,小聲地問他:“不吃的話,那就睡覺吧?” 陳不周聽話地坐到沙發(fā)上,仰靠上沙發(fā)背,看著她,沒多久,他又坐直了起來,呆了呆,又駝下背垂著頭,盯著地板。 果然…… 陳不周如果長時間不睡覺,就會出現(xiàn)一個問題,即使他的身體已經(jīng)疲倦到連眼睛都難以睜開,他的精神卻會開始變得亢奮,更難以睡著。這種極端的差異一旦持續(xù),就很容易就讓他整個人都崩潰掉。 這個毛病是他大學時養(yǎng)成的,當諸彎彎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久以后了。而這種情況一旦出現(xiàn),即使她又氣又急想盡了辦法,也幫不到他,只能看著他自己折騰自己。所以她只能在平時盯著陳不周好好吃飯休息,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 這幾年,陳不周已經(jīng)很少走到這種地步了。 可是這幾天…… 她就只有這幾天忽視了他…… 諸彎彎心里正悶得不行,陳不周站起來:“我去窗邊抽根煙?!?/br> 諸彎彎等他路過,一把薅住他的衣角,臉緊緊繃著,看也不看他:“是不是劉策又給你安眠藥了?” 他放藥的盒子就在窗邊,前陣子剛被她丟掉一盒。 陳不周知道瞞不過,抿抿嘴:“我就吃一片?!?/br> 諸彎彎抓得更緊。后牙用力地咬合起來,讓她的臉頰都鼓起來。 陳不周看她的樣子,模糊地笑了笑,聲音微啞地和她商量:“半片?” 諸彎彎兩只手扯緊他的衣服,把他扯到不得不彎下腰,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在他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親完,她盯著他的眼睛,嚴肅地問:“睡覺嗎?” 眼睛里晃著水光,仿佛只要陳不周說一聲“不”,就要哭出來了。 陳不周喉嚨一動,低低地“嗯”了一聲,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 諸彎彎頓時得寸進尺,裝成兇巴巴地問他:“那吃東西嗎?” 陳不周嗤笑著把她的腦袋向下一按,轉(zhuǎn)回身坐回沙發(fā),繼續(xù)駝著背垂著頭。 諸彎彎小聲地“切”了聲,捏了捏差點閃到的脖子。 但很快,她就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