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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包著厚紗布后變得圓鼓鼓的手碰了碰陳不周,“過來?!?/br> 陳不周滿臉不耐煩:“老實喝你的水?!?/br> 諸彎彎又捅了捅他:“過來過來!” 陳不周看看她,嘆了口氣,放下水杯湊過去:“干嘛?” 諸彎彎當即起身,“?!钡匾豢谟H到了他的眼睛。 “不要生氣啦?!彼e起圓鼓鼓的手,“我的記性很好,犯過一次的錯,以后都不會再犯的?!?/br> “咳咳咳咳!” 姜小雛被諸彎彎的舉動驚得倒吸一口氣,拼了老命把倒吸氣的聲音收住,卻嗆到了氣管,憋到臉都紅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咳嗽得地動山搖。 好容易咳嗽完,對上陳不周看過來的目光,她立馬手貼褲縫地踮腳站起來,然后撒丫子往外溜。 不行了不行了,這兩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了…… 徐日在哪兒呢?我這兒有大新聞?。?! —— 另一邊,聽徐日在電話里說諸彎彎醒了,脫不開身去醫(yī)院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陸淼沖著電話就喊:“你跟彎彎說,杜允這個龜孫子剛剛被我們逮著了!讓她安心休息去!” “對!讓諸顧問放心,有我們給她報仇!” “絕對抓到兇手!” “給諸顧問報仇!” …… 治安組、信息組全都在吆喝,一群人搞得跟誓師大會似的。 吆喝完,治安組和信息組的人繼續(xù)沿著諸彎彎失蹤的線索找兇手,陸淼則趕去了進了審訊室。 他隔著單向玻璃看了看,見杜允發(fā)酒瘋似的在里面搖頭晃腦,他問一直守在這兒的羅正義:“杜允的酒還沒醒嗎?” “應該是醒了,”羅正義抱著本子站起來,本子上寫滿了杜允進來的這段時間的表現(xiàn)。 他匯報:“他從1點48分睡到2點26分,醒了之后眼神就清亮了,還要了兩次水。但喝完水以后,再看到有人進去,他就又開始鬧了。” “裝醉?” 陸淼推門進去,冷眼瞪著他:“別裝了,裝了你也賴不掉,早晚都要交代?!?/br> 杜允借著酒勁兒,擺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很不滿地用手指隔空戳著陸淼,嘴里含糊地罵罵咧咧:“放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再瞪我一下試試,我要去告你……” “你他媽告去!” 陸淼突然一腳把桌子踹過去,桌沿重重地撞在杜允的腹部,痛得他嘔了一聲。 但陸淼的火卻還是不停往上躥:“老子要是為這個少扇你一巴掌,老子自己摘了探員的牌子滾蛋!” 如果那天杜允老實地呆在自己家里,這個案子說不定當天就破了,諸彎彎也就不會出事。 因為諸彎彎失蹤而發(fā)瘋的可不只有陳不周一個人,整個重案一組,整個刑偵總局,那兩天兩夜,就沒有一個人吃過一口安穩(wěn)飯! “說!你要張皓賣出去的藥,都是從哪兒來的?!” 看陸淼是真的要動手,杜允立馬不敢裝醉了。即使能夠秋后算賬,但誰愿意先挨一頓打?他捂著肚子,頓時慫得不得了??搓戫狄_就沖到眼前,他扯著嗓子就喊:“是林東!林東!” 他躲著陸淼癱倒在地上,孫子似的哭嚎著慘叫:“藥都是林東給我的!我只是用我手下的人幫他賣藥拿分成!” …… 被陸淼暴力威脅著,杜允哆哆嗦嗦就把事情全交代了。 這事是從前年年底始的,林東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會制藥的人,在藥廠給他安排了單獨的實驗室。這個人很有能耐,市面上禁止的藥,他都能做出來。 林東雖然很有頭腦、打算做這門生意,但他當時才剛回國兩年,公司內(nèi)部的事都還不能說完全掌握,更別提在本地做非法賣藥的勾當了,所以,他找到了杜允。兩個人簡直一拍即合。杜允本來就雇著張皓做些不干不凈的事兒,賣違法藥的渠道也好、流程也好,這幫人都熟得很。于是這條賣藥的鏈子就這么形成了,林東供藥、杜允拿藥、張皓賣藥,一直做了一年半都很順利,直到2017年6月24日林東被殺,一切就都變了…… …… “變個屁!到了現(xiàn)在你還敢撒謊???” 根據(jù)杜允的交代,陸淼派人去他家取來了他的秘密賬本。賬本里,一單一單記錄得很詳細,曲主任帶來的檔案中的每一件事、每一種藥,都能和賬本里的對上。連田苗買藥的記錄都在。 但最關鍵的、樸理體內(nèi)被注射的麻醉劑,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提過。 如果是在26日、他和諸彎彎去找杜允的當天他拿到了這本賬本,陸淼可能還會有商有量地好好問問杜允,畢竟張皓交代的時候,也是始終不承認他賣過麻醉劑,萬一真是冤枉了他們呢?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9日的凌晨了。在這3天里,除了諸彎彎被綁架的這件事以外,還發(fā)生了一件事:陳不周帶回了一份藥物化驗報告。 在那份報告中,曲主任以及實驗室的多位專業(yè)人士都做出了確認,表示譚笑案子中的12顆暈車藥,全部都出于檔案中的制藥人之手,但同時,他們也肯定了海鷗市的分析,認為這些藥的確是由藥廠流水線制造的。 同一個人制作的,而且還是藥廠流水線,說不是林東干的誰能信?可偏偏那個賬本里,也沒有記錄這一筆。 百分百應該記在里面的都沒有記,那這個賬本還有什么真實性?! 杜允冤得不行:“我撒什么謊了?交易真的都在這個賬本里了!真的!真的!” “麻醉劑呢?暈車藥呢?”陸淼蹲到他面前,把證據(jù)摔在他腳邊,惡狠狠地盯著他:“我告訴你,專家都查出來了,這些藥和你賬本里的,都是一個人做的!” “藥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知道?!”杜允被嚇得又一陣歇斯底里,撒潑似的哭爹喊娘,“你去問林東??!你去問做藥的人啊!我他媽知道什么?!我都不知道做的人是誰,林東的嘴那么嚴,我把他灌醉了都問不出來!” 突然,他想到:“我見過林東和那個人打電話!你們?nèi)ゲ榱謻|的電話!他就在里面!” 陸淼拿到了這個線索,才拋下杜允站了起來。 他必須要承認,杜允有可能真的沒有賣過麻醉劑和暈車藥。他除了知道藥是從林東手里來的,并不比負責賣藥的張皓所知道的多多少。 如果麻醉劑和暈車藥是直接從林東手里、甚至是直接從制藥者手里流出去的,那不管再在杜允這里耗多少時間,都不會再有收獲。 而林東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他們只能、也必須要找到制藥者。 看陸淼轉身離開,杜允又有了膽子,他開始嘟嘟囔囔地碎碎念著罵起林東:“……他還貓哭耗子地勸我戒毒,呸!要不是他在我車禍后給我?guī)裁存?zhèn)痛劑,害得我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