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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市,向當(dāng)?shù)厝苏f起蜂猴市還有一家濟世醫(yī)院,很少有人相信。但這也不奇怪,大多數(shù)人連蜂猴市這座城市都沒有聽過。蜂猴市真的太小太偏僻了?!?/br> …… 半小時后,確認了當(dāng)年出面處理車禍的律師的確是樸理后,再也問不出什么的陸淼回到了辦公室。 他先是把那張現(xiàn)場血跡的照片遞給徐日,接著又把一個重重的牛皮信封丟給了諸彎彎。 諸彎彎費勁地把信封拿起來,在信封的背面,看到了用藍色圓珠筆標記的、淡淡的一行“1989.09-1989.12”。 “魏茶書在蜂猴市一共待了不到一年,這是他在蜂猴市期間到處拍的照片,臨走時塞給我,讓我看看有沒有能用得上的?!标戫到忉專拔铱茨靡粡堃彩悄?,拿兩張也是拿,就把車禍那段時間的全要過來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辦公室異常的安靜。徐日埋頭研究那張血跡照片的怪異之處,諸彎彎則一張一張地觀察魏茶書拍攝的照片。 “那個……” “我說……” 突然,諸彎彎和徐日同時出了聲。 諸彎彎:“你先說吧。” 徐日點頭,把照片拿到幾人中間:“照片上的痕跡確實不自然。從車輪痕跡來看,這里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撞擊和急剎,只是開著車,直接軋了過去。” 沒等諸彎彎和陸淼領(lǐng)會到他話里的意思,他又緊接著說:“照片太模糊,也不是事故發(fā)生后立刻拍下的,很多細節(jié)都看不出來了。如果讓我憑經(jīng)驗?zāi)M場景,我傾向于死者當(dāng)時已經(jīng)躺了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而開車的人,在軋過去的時候,也很清楚這一點?!?/br> “這不就是謀殺?!” 陸淼聽明白徐日的話,驚愕地喊了出來。 諸彎彎覺得辦公室里空調(diào)的風(fēng)太冷,把她的心都要凍住了。 她緩了緩,壓下震驚和憤怒,把她手邊的照片推到了中間,聲音生硬。 “紅衣服小jiejie,也找到了?!?/br> 印著1989.10.26的照片的角落,年幼的樸謹蒙著左眼,右手正被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牽著。 那個小女孩,雖然只露出了半張臉,但那半張臉,諸彎彎和徐淼都曾經(jīng)見過。 那個女孩,是28年前的譚笑。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的沙發(fā)小天使是1214luckygirl! 第77章 84 陸淼:“這是什么地方?” 諸彎彎:“濟世醫(yī)院門口。” 說完, 她補充:“是蜂猴市的濟世醫(yī)院?!?/br> 老諸的朋友圈里放了不少他在蜂猴市拍的照片, 其中就有幾張在濟世醫(yī)院外照的。就算過了28年,醫(yī)院外的景色還是沒變, 相似得讓她一眼就能認出來。 “媽耶?!标戫的闷鹉菑堈掌?,“我還以為樸謹說什么紅裙子小jiejie是在做夢,弄了半天竟然是真的?!” 他摸摸下巴, “但是他們倆在醫(yī)院門口干嘛?樸謹?shù)难劬κ軅???/br> 諸彎彎疲憊地靠在輪椅靠背上,眼神放空:“我從被綁架地點帶回來一顆眼球, 你們還記得吧?” 她像背課文似的一板一眼開始說:“8月13是譚笑, 死因是中毒,她曾經(jīng)做過腎移植手術(shù)。8月14或15是于牧生,被摘除了腎, 她的女兒于舒和曾經(jīng)做過肺移植手術(shù)。8月24是樸理,被摘除了肺, 他的兒子1989年10月底出現(xiàn)在蜂猴市濟世醫(yī)院門口, 左眼被紗布包著?!?/br> 說完, 頓了頓,諸彎彎問陸淼,“你說, 8月28在林氏制藥公司工業(yè)園的新建樓里, 那個人的眼球, 為什么會被摘掉?” 這些事件在她的大腦里非常清晰,可對只是聽著的陸淼來說,這些完全是一團亂麻。 他趕緊找出紙筆。 譚笑, 換腎。 于牧生,被摘腎。 于舒和,換肺。 樸理,被摘肺。 樸謹,X。 不明男人,被摘眼球。 這么一寫,這道求“X=?” 的題目,頓時變得非常簡單。 “但這……是錯開的呀?!?/br> 說完陸淼又覺得自己傻,不錯開的話,那這規(guī)律也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 他從頭思考:“那譚笑的死是怎么回事?下面這些,被摘除器官的于牧生和樸理,全都接受器官移植者的上一代,可譚笑就是接受器官移植的本人啊。” 諸彎彎撐著下巴沉思,雙下巴嘟起來都沒察覺:“這點我也解釋不了,譚笑的死除了藥與連環(huán)殺人案是同一個制作者外,沒有其他的相似性。把一板全都下了毒的暈車藥給譚笑,這是非常魯莽的行為。時間、地點,甚至受害人,全部都不能確定。這不可能是有計劃的周密作案,怎么想都是出于沖動。” 順著她的思路,陸淼琢磨:“有沒有可能是這樣啊,兇手出于沖動,通過某種方式讓譚笑得到了毒~藥,想毒死她。但等譚笑拿到毒~藥以后,他又覺得這件事不保險,能不能毒死譚笑不好說,他自己還很有可能被抓到。所以他就決定,在沒被抓到以前,要把報復(fù)的行動全面展開,于是他就跑去跟蹤于牧生、跟蹤樸理,把他們的生活習(xí)慣都研究透了,然后就開始動手殺人?!?/br> 他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自己邊說邊點頭。 諸彎彎聽完也覺得好有道理,本來想吼吼地給陸淼鼓會兒掌,但她看了看自己的圓爪子,最后決定揮動胳膊,在空中給陸淼比劃了一顆大大的心。 興致勃勃地比劃完,她卻看到陸淼朝她身后一瞟,對她露出了“你要完蛋”的示意。 動作僵硬地扭過頭,諸彎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陳不周。 他涼颼颼地睨她一眼,懶懶地找了個桌子靠上,雙手抱臂。 “比劃什么呢,挺好看啊,給我也比一個唄。” 諸彎彎癟著嘴把手藏到輪椅后面,急急忙忙地接著說案子:“……但、但這樣又產(chǎn)生了新的問題!于牧生的車造成了車禍,樸理幫于牧生脫罪,兇手報復(fù)他們可以理解,那譚笑的父母做了什么?還有,”諸彎彎摸過陸淼做記錄的本子,在“不明男人”上劃了劃,“他是誰,又做了什么?” 陸淼撓著后腦勺:“下面已經(jīng)開始全力調(diào)查所有的失蹤報案了,但目前還沒有與眼球中提取出的dna對上的?!?/br> 諸彎彎咬了咬嘴唇:“嗯,要快點找到才行?!?/br> 與摘腎、摘肺后不處理不同,只是摘掉眼球未必就會造成立刻死亡。至少在藥廠的停工新建樓里,那個男人還有抗爭的力氣。 但他到底是誰,又在28年前的那場謀殺里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呢? “等等。我感覺我越來越糊涂了。” 陸淼一直跟著諸彎彎的思路在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