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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在費迪南德·奧法里斯用一種冷靜而又不失慎重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后,偌大的主廳里的族人們臉上顯露出了各自不同的神色。夏佐抬眼看了一眼魯?shù)婪颉?/br>上將只是在聽到祖父這樣說時微微皺了下眉,隨后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但在察覺到夏佐看向他的目光后,他卻柔和了一點面部的表情,然后借著披風的遮蓋悄悄伸手把對方的指尖握在掌心。夏佐反握住了男人寬大的手:那里的觸感是一如既往的干燥和溫暖。環(huán)視了一周,把子孫的神色盡收入眼底后,老奧法里斯喟然長嘆:“按照議會和軍部今天早上的反應來看,他們應該已經(jīng)猜向了這個方向?!?/br>“什么議會和軍部?”西奧多冷哼了一聲,“不過是艾登那個白癡和雅各布那個老混蛋打著議會和軍部的旗號,在自以為是地裝神弄鬼而已?!?/br>“如果我當日把你放到軍界,”老奧法里斯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你會是一個比雅各布還要大的野心家?!?/br>“這是您的損失,”西奧多傲然道,“若我當日進入軍部,莫說魯?shù)婪蛉缃癫粫蝗绱伺艛D,就連大哥我也能保他一個平安?!?/br>“胡鬧!”費迪南德呵斥他道。挨著西奧多坐的是一位女性Alpha,魯?shù)婪蚝拖淖襞e行儀式那天乘坐的豪奢無比的超回路軌車便是由她主管的家族企業(yè)提供的。“李斯特……”她用指節(jié)撫弄了一下有著硬線條的下巴,“這個名字,我好像聽過又好像沒有聽過。”“他是六百年前日曜的軍團長?!蔽鲓W多接過了她的疑問,“一位偉大的革命家。”“注意一下你的言辭,西奧?!迸瓵lpha皺了下眉,“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態(tài)度能不能改一下?”“需要改變的是你,我親愛的meimei?!蔽鲓W多說,“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老奧法里斯用力地拍了一下扶手,打斷了自己兒子的話:“安靜!”盡管一開始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姓氏,但在短期內(nèi)被提及到了兩次后,夏佐情不自禁地收緊了自己握住魯?shù)婪虻氖种浮?/br>——有什么呼之欲出的東西正在心中翻滾蕩越……“孩子,”費迪南德轉(zhuǎn)向了夏佐的方向,“關于你的家族,魯?shù)婪蚯皫滋煲呀?jīng)跟我說過很多內(nèi)容了。你介意用自己的敘述方式再說一遍嗎?……我知道,有些回憶對你來說,屬于痛苦的根源。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坐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家人,我們將和你一起承擔起所有的苦難抑或榮耀?!?/br>苦難?榮耀?夏佐敏銳地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詞語。因了這一分神思索,他便沒有立刻回答老人的問題。老奧法里斯以為他有所顧忌,便在看了魯?shù)婪蛞谎酆?,繼續(xù)溫言道:“你不必害怕,因為在你的身后,還有著魯?shù)婪?;而在魯?shù)婪虻纳砗螅械氖钦麄€奧法里斯家族?!?/br>被他這樣寬慰著,夏佐下意識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上那枚紅寶石質(zhì)地的火焰百合指環(huán)。“我剛剛只是在考慮用哪句話開頭比較合適……”夏佐看向了老人的眼睛,純黑色的瞳孔依然留存著干凈的色澤。——這讓閱人無數(shù)的費迪南德都不禁為之微微動容。夏佐的講述像是他平日訓練和戰(zhàn)斗的風格,簡單、明白、毫不拖泥帶水。聽完了他所說的內(nèi)容,正廳里的每一個奧法里斯臉上都露出了各自不同的、若有所思的表情。“魯?shù)婪?,”費迪南德沉吟片刻后喊住了自己長孫的名字,“你在這件事情上做的非常欠妥……這讓我們整個家族陷入了被動的境地?!?/br>魯?shù)婪蛱袅讼旅迹瑢ψ娓傅闹肛煵⑽醇右赞q駁。“我知道,因為你父母的去世你心中一直存有芥蒂?!奔幢闶侵肛煹脑捳Z,費迪南德對著魯?shù)婪蛞矝]有說得太過嚴厲,“但是你不要忘記,他們是你的父母,卻也是我的子女……若是你沒有建立家庭,便也就罷了。但如今你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家庭,以后還會有自己的子嗣。須知獨木難支、孤掌難鳴,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你還有家族可以依靠,而你的所作所為也和家族息息相關。”“我倒是很喜歡魯?shù)婪虻男愿?,”西奧多翹起了腿,“惟一不滿的就是這小子結(jié)婚太晚,結(jié)了婚也沒能立時中標?!?/br>沒想到這里還有自己事兒的夏佐:“……”魯?shù)婪蚰罅讼孪淖舻闹讣庖约影参?,然后開口道:“我從未將自己從家族中割裂出去,只是這次的事情有些過于突然。”他本身就是行動大于言語的品性,只是解釋了這句話后便不再多言。“維促會那個首席醫(yī)師的話并非是空xue來風?!辟M迪南德對著夏佐說,“事實上,僅僅從一段基因序列上就能得出如此多的信息,實屬難得……六百多年前確實發(fā)生過一次政變,時任日曜軍團長的李斯特上將叛出聯(lián)邦,歷時三年之久后被輝星和荊棘聯(lián)手絞殺。對這一事件,所有的歷史書上記載的都是李斯特家族依仗軍功和星盜集團相勾結(jié),向蟲族提供人類情報——被聯(lián)邦判處‘反人類罪’和‘謀逆罪’兩項極刑?!?/br>“和聯(lián)邦樂于宣揚自己平叛功績以保持對盟國的威懾力不同,不管是李斯特將軍的反叛緣由還是剿反過程都在各種歷史記載中語焉不詳。”西奧多接上了父親的話,“我對這一段歷史非常好奇,便稍微留了點兒心去探究……”“你對任何反叛軍的歷史都好奇?!弊谒磉叺膍eimei毫不客氣地指正他。“噓——”西奧多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兄長說話的時候不要亂插嘴……于是我稍微留了點兒心,發(fā)現(xiàn)這次反叛差點兒動搖了聯(lián)邦的統(tǒng)治基礎——而我有理由相信,他們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我沒有出生在那個時代?!?/br>“六百多年前……”魯?shù)婪蛳袷窍氲搅耸裁矗叭绻覜]有記錯的話,軍部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被議會干涉乃至滲透漸深的吧?”“還有一個機構(gòu),”費迪南德說,“……Omega權益維促會。”西奧多為之一怔:“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內(nèi)容?!?/br>費迪南德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天生有反骨的兒子:“別說你,整個聯(lián)邦知曉這件事情的不會超過百人……因為這個事件的真相一旦暴露在公眾面前,不管是哪屆政府,都會失掉大半民眾的支持率。”后面這幾段對話夏佐并沒有完全聽得進去,因為在他腦海里,回憶起了彌賽亞當日對他說過的話語:——有人、或